“但与本王而言,你是最重要的!本王的府内,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主人!”
她缄默,脑海中浮现此前夜枭的话:“王妃,您就是王爷的逆鳞,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如今在王爷心中占据多重的地位,曾经王爷心怀天下,一心为了皇室,可自从失去了您,直到再遇见您,他更像是为您而活的!”
一番挣扎,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但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案令我满意,我便答应你。”
闻言,白翊从她颈窝抬起了头,那双幽暗的凤眸中浮现一抹光亮。“你问。”
“若有朝一日,我要覆了这琼国,你将如何?”这个想法她早就有了,曾经也细想过,若有朝一日真走到了那一步,白翊将会是最大的阻碍。
云芷就是想看看,这个说爱她,在乎她,没有她不行的男人……在面临这个严谨的问题,会做出怎样的抉择,如果在权衡利弊后,她是会被舍弃的一方,那白翊的话,她便不会多做考虑,毕竟白姓皇室最是无情,她不想因为一时脑热,将自己赌进去了。
他脸色微变,眼神中掠过一抹令人看不懂的光亮,转瞬即逝。
三个呼吸过去,她没听到白翊说出一个字,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伸手准备将他推开。
白翊粗粝的手掌迅速的抓住她的细腕:“你若想,本王便做你最锋利的刀刃。”
“……”这个回答,远远超出云芷的预料。
她以为白翊要么是回答选她,要么是选白姓皇室,却根本没想到,她要捅破了这层天,他奉陪。
“芷儿。”他细腻的手指轻轻抚摸云芷细腻的脸颊:“这个回答,可以换一个机会么?”
她怔然回神,没接话,“赶紧吃饭喝药罢!”
“嗯。”白翊大手轻轻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不肯松开手,拉着她往榕树下走。
垂眸间,她瞥见白翊另一只大手上醒目的伤痕,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待他落座,云芷也坐到了他的身边,从随身的的荷包中取出一小卷绷带和伤药,打开药盒,指腹取了一些药膏,轻轻拉过白翊的手,涂抹在他的掌心,再用绷带细细缠绕好。
她没注意到,身侧的男人,视线一直在她身上,片刻也不想转移。
这顿饭他吃得很慢,只为了,能多看身边人几眼。
因为不知道,眼下的欢愉,能维持多久。
……
夜色笼罩,云芷刚要睡下,窗外忽地落下一道黑影,轻敲了敲她的房门,打了有节奏的暗号,她便知来人是谁了,裹了外衣后,才道了声:“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一脸萧条的凌夜走了进来,还没等云芷问他怎么大半夜来王府,他便急声道:“又出事了。”
“怎么了?”原本她心情还算好,却因凌夜这句话,心绪紧绷了起来,“是不是周亦出事了?”
这是眼下,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
“嗯。”凌夜闷闷应了句,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青鬼司的人去给他送药,发现房内没人,只留了一封给你的书信,更奇怪的是,他不见了,青鬼司内竟无一人察觉,这人就像是凭空蒸发了般。”
云芷没说话,急忙从凌夜手中接过那封信,迅速拆开,将信纸取出。
【阿芷,我很庆幸当年可以遇到了,你从未问及我的过去,却无条件的相信我。这几年,你教会了我许多,也让我明白了许多,考虑到了一些,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这半日,我想了许多,感情之事,需从心而论!如今你对我的应答,更像是出于愧疚,而非出自内心的答案,以前是我太着急,忽略了你的感受和想法】
【而现在,家乡那边有我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所以只能选择与你暂别,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但若我超过半年没有音讯,便是凶多吉少。阿芷,珍重。】
信上字语寥寥,周亦叙说的很简略,却字字戳进云芷心坎里,尤其是最后两字,极为沉重。
让她……珍重?
这是什么意思?凶多吉少又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你这脸色,看着不太好啊!信上说了什么?”拿到信的时候,凌夜就急忙给云芷送来了,所以并没来得及看。
她满怀沉重的将手中的信纸递过去。
凌夜瞟了两眼后,皱起眉来:“嘶……好像还真是这样,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问过他以前的身世,更没听他主动提及过,只知道他最初是个半吊子的医士,从他这封信上的内容上看,事情还不一般,况且他现在还身受重伤……”后边的话,凌夜没继续说下去,说多了,他怕云芷会多想。
毕竟女人的心思都太过于细腻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起解决?”云芷细眉紧皱,“若事情果真繁琐,他带一些青鬼卫回去,岂不是更容易解决么?”
“你这么说,是有道理,怕就怕,他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