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姐姐,其实我已经是翊哥哥的人了,但他怕你知道后更不愿与他走近,便将我驱逐出王府,声称我与王府侍卫私通。”
听完她的话,云芷无动于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王妃姐姐不愿轻易相信我的话!你可以在府内打听打听,此事王府内有多人知晓我与侍卫有染,但……如果我真是与侍卫有染,翊哥哥又怎会将我逐出王府呢?”
“所以呢?”云芷冰冷的凝视着她。
此刻,云芷不知自己到底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又或者半信半疑。
“以前我钟爱他,如今却落得这么一副境地。王妃姐姐,如今我也没权跟你争什么了,所以没必要说些假话,你可以不信我,但能自己去查明!”
回忆完玉霜儿说的这些,云芷半敛起眸子。
白翊不喜欢玉霜儿,倘若玉霜儿与王府侍卫有染,直接将她许配给侍卫便可,为何将人赶出翊王府?是不是真的如玉霜儿所言,怕她知晓?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样一个男人……凭什么做她孩子的父亲,又凭什么要她原谅?
此前在心里的那些挣扎,如今在一点点的磨灭。
他气血两虚身子诟病,难道不是他自找的么?凭什么他用了这种方式后,就能被她原谅?
白翊是不是一直在赌她会心软?
这个问题她给不了自己答案,也不屑去问白翊。
不如就当是一根刺,埋在心里,每当有些挣扎的时候,就把这根刺取出来,扎自己一下,让自己清醒清醒!
……
午时。
云芷补了个觉,午饭前醒过来,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膳堂。
进门前,她左右各自扫了眼,周围没有一个下人的影子,膳堂内隐约飘出阵阵饭菜香味,显然厨房早已经备好饭菜了。
脚步迈进门槛,她目光正视前方,对视上白翊那双仍旧布满血丝的凤眸。
只看了他一眼,云芷便收回目光,径直走到白翊斜对面的位置坐下,一句话没说,提筷开始用膳。
“为何这般对本王?”从云芷进门到落座再到提筷,他的视线一刻不曾离开过,生怕一眼没看紧,她就会像烟雾一样散了。
有些东西,失而复得后,竟然更让人备受折磨!
她还是她,还是翊王妃,可又好像,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她咽下嘴里的菜,懒散的瞥了他一眼:“需要理由?”
“本王需要!”他低哑下声音,深沉的目光始终不愿从她身上离开。
他不敢想象,昨夜云芷与别的男人到底做过什么……
虽然更想往好处想,但他大脑像是发了狂,根本不受控制!
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可能跟别的男人缠绵了一夜,他就感觉自己要疯掉。
她将筷子拍放在碗上,轻轻抬起头,目光幽幽的看向他:“好,那我就给你!”
白翊不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细数自己这段时日的种种,绝对没有做过任何一件让云芷不快的事情。
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云芷嗤笑:“我想怎么对你,全凭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多听你说几句话,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懒得多看你一眼。”
他眸子逐渐浮现一层黑沉的寒光,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云芷的答复让他心里烦闷压抑,却又不能发作!
“是不是还想问我,如何才能不讨厌你?”她伸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红唇弯起一丝弧度:“给你一个最准确的回答,你就能心安理得了是么?”
“本王如今看不透你。”
他是真的,一点也看不透云芷了,她的想法和行动瞬息万变,一点规律都不可寻,根本不给他重新了解的可能性。
“王爷没必要看透我,说再多也没什么意义,改变不了什么的,我自愿回到翊王府,和被逼着回来,是不一样的!你明白么?”
她早就说过,翊王府于她而言,就像是一层束缚,而她更像是一只被困在金丝笼中的麻雀,不论如何也飞不出去。
“曾经禁足对你而言是束缚,如今你出入王府,本王不过问,还不够么?”白翊袖中手掌紧握成拳,锋利的指甲深陷于掌心内。
“不够!”云芷低喝,“我现在要的,是摆脱翊王妃这层身份,若非皇上以我姑姑为要挟,你以为我还会重新住入翊王府吗?!”
说到此处,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偏激,便重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情绪,把声音降低了些:“其实有时候你的话,的确能触动我,可随后,你们白姓皇室,就会狠狠的恶心我一次,让我再次清醒!自古帝王家多薄情,你生在帝王家,自然不会是个例外!”
“本王以前或许不是例外,如今却想为了你变成例外,你感觉不到么?”
如云芷所言,他生在帝王家,带着与生俱来的桀骜,少年时,便立下赫赫战功,在朝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