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任凭她用尽浑身的力道,也无法将其挣脱。
只见他微微俯身,两人之间的面容仅有一寸之隔。
云芷能清楚的从他深邃的眸底看到自己苍白脸色的倒影。
“云芷。”他声音暗哑,却不恼不怒,很是平静,伸出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薄唇挑起一抹阴沉的笑容:“如今你真是越来越抵触本王了。”
“是,我从未像抵触你这样去抵触别人!因为你是我认识的人中,最让我恶心的!”
“是么!”他身子又俯下了一些,唇轻轻贴在她的耳畔:“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子,是给了本王的。”
她杏眸凝起,冷声厉喝:“你闭嘴!”
有些事,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
“闭嘴?呵!本王希望你明白,你已经没有资格去物色别的男人,最好趁早把心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腾空,否则,本王会让他们消失!”
“你敢!”云芷瞪着他。
“你看本王敢不敢!”话落他狠狠的咬了云芷耳垂一口。
“嘶……”她疼的低吟,浑身随之一颤。
“呵。”冷笑一声后,他淡然松开手,缓缓起身,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而去,随后是门被徐徐关闭上的声音。
良久过去,云芷呆呆坐起身,袖中拳头紧握,空气中,似乎满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还有她的耳垂……
这一切扰的她心绪烦躁。
嫌恶的将耳垂擦拭了一番后,她迅速起身,将闲房内的窗户全部打开,冷冽的风灌进来,她冷的身子微颤,清醒了许多。
涌进房内的凉风也在一瞬间将他的气息尽数冲散。
如今,她在用最后的信念支撑着自己。
如果……再经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或许,是会选择和离的吧?
她已经受够了白翊的各种行为。
骆驼会被最后一根增重的稻草压死,而她的承受力,就像骆驼一样,终究有一日,会走到极限。
“小姐,你脸色好差,王爷是说什么了吗?”黄儿端了一碗新鲜水果走了进来放在她的面前,轻声问了句。
“没……没什么……”云芷她压低声音,双目变得有些无神。
“小姐,肯定是你多虑了,那高小姐这几日也没来寻麻烦了,或许是小姐你不适应她的转变?别想那么多,还有奴婢们保护你,加上是在王府内,有诸多暗卫防守,不会出岔子的。”
“嗯,或许眼下,我也只能这么想了吧?”
另一边。
王府门口,高香香搀扶着高太妃上了马车后,随口说了句:“姑母,我听说翊王府有好多的暗卫,不如,让暗卫护送我们去寺庙吧?”
话音,一旁给白翊牵马的夜枭便开口道:“高小姐,此行由王爷亲自护送,用不着府中的暗卫。”
更何况,王府内还存有机密,万一暗卫调动,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我跟你说话了吗?”高香香不耐烦的瞪了夜枭一眼,转而看向正要上马的白翊,笑吟吟的说着:“表哥,姑母要在寺庙好几日呢,这几日的时间内,你也不可能一直陪着,还要处理一些要务的,带着一些暗卫,也是为了姑母的安慰考虑,你说呢?”
她话音刚落,高太妃便笑着接话:“翊儿,难得你表妹这么懂事,就听她一回吧,你需要处理的事务多,的确不方便陪着本宫。”
既然高太妃都开了口,白翊自然不会拒绝,当即点头道:“是,母妃。”
随后给了夜枭一个眼神,意思便是让他去安排,毕竟夜枭是府内主管暗卫的人,其实比他更了解。
“属下这就去办!”夜枭神色变得有些凝重,原本暗卫分布在王府多个地方,如今要抽出一些的话,便只能将剩余在府内的暗卫着重安排在书房附近了。
没人注意到,天幕忽然阴沉了下来,乌云翻滚。
此刻像是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
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夜枭便清点出了六十多名暗卫,随着护送高太妃的队伍,徐徐而去。
一瞬间,王府就空了许多。
没人注意到,远处的屋顶之上潜藏着的黑衣杀手,此刻正注视着浩浩荡荡的依仗从街道上行驶过。
这些杀手与当初闯入王府的大同小异,腰间佩戴着一块香木。
此刻,他们正在伺机而动。
“轰隆!”闷雷从天幕冲下,直击人的内心。
“啪嗒嗒。”不多时,漂泊大雨落下。
翊王府,幽落院。
“小姐,忽然下了好大的雨啊!”橙儿将晾在院子里的衣服赶紧收了进来,感叹了声。
“嗯。”云芷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有些出神。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这个问题,最近三日来,云芷已经不知道自己听到多少遍了。
她的确感觉自己心里有些沉重,但要说是有什么心事,具体的她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太难形容了。
她倒是希望是自己多想,可这三日,不祥的预感愈演愈浓。
“没有,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心里有些累吧,有时候不自觉便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