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夜枭叹了声,然后才说道:“你还是跟王妃保持距离吧!”
其实他心里清楚,容黎对于王妃,只是出于一些简单的关心罢了。
平日在王府,完全就看不到这两人私下有任何的交集。
但在王爷的眼里,这所谓的关心,就像是眼中钉肉中刺。
尽管他不管不顾王妃,也绝不允许他人插手。
如今王爷的想法,他似乎已经越来越搞不懂。
“嗯。”对于夜枭的忠告,容黎只是轻轻应了声,随后便一瘸一拐的抬步离去了。
“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有心靠近王妃之人。”目视着容黎消失在视野中的背影,夜枭轻喃道。
但此时,到底要不要让王妃知道?
还是算了!
王妃不知道,或许是最好的,否则,容黎非但会遭殃,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关系也会恶化的更厉害。
原本,这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分明已经有了好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变成如今这幅境地的?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满脸着急,说道:“夜卫长,王爷在吗?”
“王爷在,不过如今正在气头上,你有事?”夜枭一直守在书房外,自然是还不知道太妃院那边发生的事情。
而原本,高太妃也想着自己能解决的话,就不找白翊,却没想到派出去的人找到了天黑也没找到一个可以模仿笔迹的书法先生。
“太妃娘娘让奴婢来的,说想请王爷帮忙找几个可以模仿笔迹的人,有急用。”
“模仿笔迹?”夜枭脸色变得有些诧异,“太妃娘娘怎么忽然要这样的人?”
小丫鬟便把之前太妃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夜枭听完,脸色有些吃惊,一千张梵文礼佛经,抄写出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时间上也会耗费很大功夫三天内完成,根本就不可能,想罢,他道了声:“稍等。”
转身便走进书房内,看了眼满地的凌乱,倒吸了口凉气,当做没看到,转而弯身抱拳:“王爷,属下有事汇报。”
“说!”仅仅一个字,却能听出他的语气格外烦躁。
夜枭浑身一个冷颤,然后才娓娓道来,将那丫鬟的话给叙述一遍。
“……”白翊沉重的呼吸了两口,眼神变得幽暗起来:“为何会寻不到?皇都内不是有许多擅长模仿笔迹的书法先生么?”
“的确是没寻到,属下也不清楚原委,而且,宫里的书信,也并非是太妃娘娘送去的,三天的时间内抄写千张梵文礼佛经,是个人都做不到吧……”
抄梵文礼佛经?
不知为何,他脑海间忽然浮现了祠堂内云芷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小身影,心情变得更乱了。
片刻后,将自己佩戴在腰间的翊王令摘下,丢到了夜枭的手里去,冷淡道:“拿本王的令牌去寻!务必把全皇都内,会模仿笔迹的人都带来翊王府!”
看着手掌心的令牌,夜枭脸色有些为难:“那属下明日……”
如今这天色,可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现在就去!时间紧促,耽误不得!”
“是!属下会尽快将此事安排妥当!”应了声后,夜枭迅速抬步走出书房。
书房内,白翊紧盯着满地的凌乱,一双深邃的眸子愈加暗沉:此事绝非巧合!
先前云芷被关入祠堂抄礼佛经。
这才刚放出来,便有人冒充母妃的字迹,还神不知鬼不觉在青天白日内送进御书房。
世间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少之又少。
至今为止,能让白翊想到的人,也只有暗阁阁主凌夜。
不用多想,白翊便能清楚其中因果。
深邃的眸子微敛,他大步踏出书房的门,转瞬间隐匿在夜色中。
很快,便出现在幽落院外。
初冬的风萧萧瑟瑟,树上的落叶随风而落掉落至地面,沙沙作响,他藏在夜色中,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悄然屹立。
“吱呀。”紧闭的幽落院房门开启。
几个丫鬟端着吃完的饭菜碗走了出来,满脸笑意,云芷紧随其后走出,脸上带着的也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示过的温柔笑意。
走在前边的几个丫鬟见她现身,急忙道:“小姐,下边这些事,让我们来就好,饭都是你做的,碗筷总不能还让你收拾吧。”
“好。”云芷轻轻点头,在房门口止步。
“娘亲,娘亲。”云轩从房门口冒出来,拉住云芷的衣袖,奶声奶气的说着:“我们好久没听娘亲讲故事了,之前一千零一夜的睡前故事,我还想听。”
“好好好。”她宠溺的笑着,转而便要回房门内去。
却在转身的一瞬,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身子陡然紧绷了起来。
“娘亲?”小云轩见她没跟上来,有些诧异的喊了声。
“你先上去,娘亲稍后就来。”
“哦……”小家伙摸不着头脑的应了声,紧接着抬步上楼。
她屹立在门口,寒风瑟瑟,冷的她身子陡然一颤,杏眸却紧盯着一个方向,尽管此时,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
片刻后,她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