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
是母妃的人,为何会来这里!
他跟云芷有何关系?
祠堂内。
容黎将手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与白翊一眼,第一眼并未看到睡在昏暗角落内的云芷。
待看到桌面上另外一个饭盒后,他同样打开看了看,随后皱起眉来。
将桌上干硬的馒头收入最开始的饭盒里,将自己带来的饭盒放好后,正要转身离开,眸光却流转至蜷缩在角落内那道的身影上。
她盖着薄被,又藏匿在黑暗中,若不仔细看的话,估计都看不到。
将脚步放缓,他抬步走上前,被子上散发的霉味扑面而来。
“……”
停驻片刻,他匆忙而去。
门外的白翊等了好一会儿,本打算再回祠堂一探究,哪知刚从黑暗中迈出脚步,离开的容黎便抱着一床厚被子折了回来。
看到这一幕,他深邃的眸光愈加幽冷。
云芷何时与容黎的关系如此好了?
他怎不知?
很快,容黎便抱着那床发霉的被子从祠堂中出来,将门恢复最初的模样,并上了锁,这才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这番举动,像极了无言的守护。
白翊只身站在冷风内,盯着祠堂的门许久,并未再上前,反而是踱步离去。
夜色渐深,云芷身上逐渐柑橘到一股暖意,隐隐间还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肚子本就有些饿,对这种味道自然是忽然间变得极为敏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感觉是盖在身上的被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比之前的要厚许多,身上感觉不到冷了,也没有那股发霉的味道。
稍微缓了一下,她慢慢坐起身来,借着不远处桌面上的烛光,她看到一个比之前要小一些的精致饭盒放在桌子上。
原本被她啃了两口丢在桌子上的那个干硬馒头也已经不见了。
缓缓起身,她抬步走至桌前,打开饭盒往里看去。
放着好几个菜,还有饭,汤。
虽然不怎么热乎,但都还是温的。
有谁来过?
之前隐约间,她似乎曾感觉到有人影在眼前晃动……
看着琳琅的饭菜,她一个个端了出来,却并没立即开始吃,反而是取了一根随身带着的银针,先试试毒。
反复试了几次,银针都没有反应。
并且从饭菜中也闻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谁这么好心给她送来的饭菜?
青儿她们,没有钥匙,不可能进来。
高太妃将她关在这里,也不可能送这些。
白翊?也不可能!
这个男人完全就不能指望。
“咕咕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咽了口口水,跪坐在团蒲上,算了,不管是谁送的了,反正没毒,吃就是了。
夹起一口菜,她送入口中,从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这菜的味道,是原主小时候经常吃的。
跟云墨寒的厨艺,极为相似……
十几年前的云墨寒,虽然本身年纪不大,还是小小的一只,勉强够到灶台的高度,却偷偷跟着厨子学做菜,经常给两个妹妹做吃的。
可自他失踪后,这种味道的菜,云芷和云欢再也没吃到过,两姐妹在云相府的地位,也逐渐失衡。
到底是谁……
三菜一汤,还有一碗满满的米饭,哪怕已经吃的很撑了,
她还是吃了个干净,一点都不剩。
吃饱喝足后再睡觉,便极为舒服。
即便是天气再冷,盖着一层被子,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咔哒。”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天亮,门外传来婆子开门的声音,她也瞬间坐起身来。
但那婆子的速度极快,似乎生怕她找准机会反抗逃出去似的,将饭盒和一盆水送进来后,便迅速将门重新锁上了。
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饭盒看了眼,里边搭配的又是一些剩菜剩饭,甚至还配了一些啃过的骨头。
她看了一眼,就心生厌弃。
好在昨夜吃得饱,暂时也不饿。
只用水清洗了一下脸,便继续抄写礼佛经。
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婆子,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子,声音冷淡:“王妃抄了多少了?太妃娘娘说,想看看成果!”
云芷瞥了眼已经抄的一百多张,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以为先皇抄送礼佛经为借口将我囚禁于此,就是太妃娘娘的手段吗?”
“哼。”那老婆子冷笑了声,“王妃还是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太妃娘娘只看结果!等王妃抄完了,自然会将王妃放出来。”
闻言,云芷便将自己已经抄好的礼佛经顺着门缝给递了出去。
紧接着那婆子便谄媚的对身边人说道:“小姐,拿到了!”
“啧啧啧,抄了这么久,就这一点?”高香香讽刺轻笑,“你可真不行啊!”
嘲讽完。
空气中传来“刺啦”一声。
紧接着碎片飘扬。
“呀!完了,我不小心将云姐姐抄的礼佛经给撕掉了呢!”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