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气她嘛?那就看看,到最后气的人究竟是谁!
想完,云芷又道:“给这些人解毒原本可以节省不少的成本,王爷却偏偏阻挠,让我用了昂贵的解毒药,这药钱算是我出的,难道王爷不该报销?”
白翊脸上浮现一层愠怒,这女人真是伶牙俐齿的紧。
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玉霜儿便急忙上前两步,卡在两人中间,蹙眉看着云芷,劝道:“王妃姐姐,你在府中执掌中馈,再朝翊哥哥要诊费,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妥?”云芷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玉姑娘的意思莫非是王府库银都是我的?没道理问你的翊哥哥要钱?”
“我……”玉霜儿愣住了,她明明想表达的意思是作为府内女主人,不该斤斤计较这些,可云芷竟将她的意思扭曲了百八十弯。
不过白翊倒是明白了玉霜儿话里的意思:“云芷,你不要无理取闹!作为翊王府的王妃,却为了一点所谓的诊费朝本王伸手要,传出去也不怕丢人!”
“丢人?嗤!我云芷已经没有能丢人的脸面了,王爷请太医或者大夫还要给些诊费,要我出诊态度恶劣又抠门的想白嫖,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王爷能做得出了。”
抠门!态度恶劣!
这两个形容词一出来,白翊整张脸都黑沉了下来,眯眼道:“要多少?”
云芷没说话,摊开手掌,正好五个手指头。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白翊嘲讽道。
“错,是五百两!解毒所用的药材中包含一味天山雪莲心,千金难求,一颗解毒药我若是拿出去卖,少说三十多两银子了,怎么?王爷不会真的抠门到诊费都不想出吧?这传出去,王爷抠门的形象岂不是坐实了?”
“闭嘴!”白翊沉声低喝了句,“等夜枭调查完下毒之事,本王便给你诊费!”
他一定是疯了,之前不被云芷气的时候总感觉少点什么,如今被气的又想吐血。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夜枭便带着人回来了,其中一个侍卫的手里还抱着一盆破碎的盆栽,第一眼看过去,云芷就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青儿不久前才抱回幽落院的那盆吊篮么?
而走在侍卫中间的,还有红着眼的青儿。
不妙的感觉在云芷心间愈演愈烈,她就一下没招呼住,就被人给算计了?
“怎么回事?”白翊看到夜枭和侍卫将青儿给带来,心中有所猜忌。
夜枭深吸了口气,弯身抱拳:“王爷,在王妃所住的幽落院内,查到了藏有毒物的盆栽!”
虽然他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却是亲眼所见的,但他也并非落井下石之人,所以没多说话。
“噗通”一声,青儿跪在地上,双眼含泪,哽咽的对白翊说道:“王爷,这盆吊兰是早上奴婢听说府内采购了一些花卉,便想着给王妃也那一盆,去晚了就剩这一盆吊兰,于是带回了院子,盆中藏毒之事,奴婢与王妃皆不知情!还请王爷明察!”
青儿知道,一旦这个罪名坐实,对自家小姐将是大有不利,而错就错在,她将一盆有问题的吊兰给带了回去。
好在,虽然白翊有些为难云芷,在这种事上,却未曾当机立断认为是云芷所为,反倒是对众侍卫问道:“你们是如何发现这吊兰内藏毒的?”
抱着破碎吊兰花盆的侍卫上前两步,弯身汇报:“回王爷,属下在搜查幽落院的时候,无意间触碰到了这盆吊兰,使其打翻,花盆破碎在地上后,属下从其中发现了一个小药瓶,经过银针检查,的确是毒没错。”
“夜枭,将采办花卉盆栽的人叫来当面对峙!”
“是,王爷!”夜枭抱了抱拳,抬步迅速离去。
他迈着坚定地脚步,走至云芷面前,一双深邃的凤眸酝酿着一层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张了张唇,却没说话,片刻后,又转过身去。
虽然对云芷有诸多执意,但白翊还是愿意相信,云芷做不出这种事端来。
她虽有心机,对下人却一直都是极好的。
没多久,负责此次采办盆栽的张婆子就跟着夜枭匆忙而来,一来先行礼:“见过王爷,王妃,玉姑娘。”
白翊指了指侍卫手中的吊兰盆,直奔主题:“这盆吊兰可是你采购的?中间都有什么人经手过?”
“吊兰?”张婆子一听,脸色变得有些讶异,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吊兰破碎的花盆后,摇头否决:“王爷,老奴并未采购吊兰,而且这花盆也不是老奴去的那家花铺所有的。”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递上前去:“这是老奴采购的花卉盆栽以及数量价格明细,王爷请过目。”
白翊接过手去,仔细扫了两眼后,递给云芷,声音冷下来了些:“自己看!”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云芷却还是接过手来,仔细看了看清单。
这张纸的最上方,印着“花圃庄”三个字,然后下边整齐的写着所采购的花卉盆栽名称以及数量价格,从笔墨风干程度来看,不像是短时间内新写出来的。
“张婆子,这不可能啊,我的确是在你那边拿的这盆吊兰。”青儿急的哭腔都出来的,然后又哽咽的朝白翊求情道:“何况……何况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