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云芷声音轻飘飘的。
老婆子原本是着急想知道,可如今一知道,却又老脸泛白。
另外三个丫鬟更好不到哪里去,一听是毒后,吓得魂都快飞了。
“王妃娘娘!你杀害陈太医一事,王爷替你平息,你却不知悔改,还想毒死老奴?!”
嘴上硬气,老婆子心里却有些慌了。
三个丫鬟僵硬的站着,一步不敢动,生怕走一步就会毒发身亡。
如今,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握着,云芷慢条斯理的抬起指尖,绕动自己的青丝;“我可没承认陈太医是我杀的!至于你们,真想死,我倒是能成全!”
三个丫鬟一听这话,吓得赶紧就跪下来了。“王妃,我们不想死!”
“是啊王妃,您饶了我们吧!”
“只要不杀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小丫鬟都是见风使舵的,眼下自身性命受到了威胁,她们不得不屈服妥协。
云芷眯着眼,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拿到和离书,她就必须在王府内站稳脚跟,而只有拿捏府内的老人,才是最好的,所以,她的目标就是眼前这个老婆子。
这会儿,王老婆子也已经有些害怕了,虽然说,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她却还不想死,咬了咬牙,她还是屈服了,双膝弯曲,跪在了地上;“老奴有错,愿意听从王妃调遣。”
想拿捏刁奴,就是要用点手段。
“去给本王妃重新准备点吃的!”
“是!”
……
夜幕降临,王府书房。
白翊骨节分明的手指揉着眉心,显得有些浮躁,脑海里一直回想着云芷白日间的话。
“如果我说,他的确是我伤的,但我没有杀他,你会信吗?如果你不信,我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
“禁足就禁足,你凭什么将我与孩子分开?”
“呼……”他烦躁的吁了口气。
为什么,今日脑子里都是云芷?完全挥之不去!
“咚咚咚!”书房外传来敲门声,“王爷,陈太医的尸体调查好了,燕仵作来了!”
“让他进来!”听到这个消息,白翊紧皱的眉舒展了些许。
书房的门被推开,穿着棕褐色锦衣的年轻男子缓步迈进了门。
他名为燕柏端,乃京中异姓王燕王之养子,与白翊年岁相近,身材高挑,样貌也能算出众,只不过比起丰神俊朗的白翊,还是稍微逊色了些。
走至桌前,伸手俯身作揖,“翊兄。”
“本王只能信得过你,才让你检查尸体,结果如何?”
“陈太医手骨受伤,不过伤不致死,浑身上下也没有第二处伤口!尸体静置三个时辰后,皮肤开始发紫发黑,经过银针检测,陈太医是中毒而亡,而体内的毒绝非一两日所能积累的,另外,陈太医的死因,应该是这个!”
说完,燕柏端将一个琉璃瓶放置在白翊的桌前。
视线穿过半透明的琉璃瓶,白翊能清楚的看到,瓶身内,是一条细长的虫子。
“这是什么?”他沉声问道。
“西域奇蛊,名为线蛊,受主人乐声控制,只要主人不用乐声发号施令,它会很安静,可一到听到乐声,被施蛊者就会生不如死!这条线蛊,是从陈太医身体内取出的。”
“……”一时间,白翊心内,五味杂陈,又烦躁的揉起了眉骨。
这么说,真的是他误会了云芷?
“翊兄,你神色不太好,可是为此事烦忧?”
“本王误会了云芷。”
燕柏端满脸讶异;“那女人不是自成婚后,就被你给关起来了么?”
“此事说来话长。”一时间,白翊也不知如何说起?
“翊兄,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绝无可能!”白翊回答的很是果断。
那个女人,心机叵测,没什么是值得他喜欢的!
闻言,燕柏端笑了笑,仿佛是已经看穿一切,“要我说啊,你对那霜儿姑娘,还没对这云芷在乎呢!”
“此话怎讲?”白翊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你我认识十余年,却极少听到你会提及女人的名字,即便提及,也不会露出今日这般挣扎的神色,翊兄,你当真看清自己内心了么?”
“……”白翊缄默。
感情之事,其实他从未真正意义上重视过。
他对玉霜儿有诸多许诺,最多的原因,还是当年的救命之恩。
可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云芷?
将云芷里里外外翻个遍,也丝毫找不到能入他眼的亮点。
“行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陈太医的后事,还需要对陈府交代一二。”
“嗯!”白翊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随后燕柏端便抬步走出了门,又轻轻将门关上。
“翊哥哥。”没过多久,玉霜儿娇柔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什么事?”回想起白日时刻,玉霜儿张口便道云芷杀了陈太医,引来舆论,他语气都不自觉冷了一些。
如今想来,霜儿是靠什么断定,人就是云芷杀得?!
听到冷漠的声音,玉霜儿精致的小脸上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