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的燕尾服男孩,心里那股难受忽然就释然了。
有什么不可能,不能接受的呢……
她早就不是那个她了。
云燃和余烬作为案发现场的第一目击者,被警察带去了警局做笔录,直到很晚才回到新别墅。
身上的礼服都来不及换,还在警局里引起了注目。
接着云家的人也被一个一个叫去问话了。
死的人,云燃也是在警察移动尸体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个猥琐大叔。
凶器就是他心口插着的刀。云燃细心地注意到,插着刀位置旁边,被血染红的白衬衫还有一道口子。
很可能,他被插了两刀。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云燃心里又打起了鼓,鸡皮疙瘩也冒了起来。
妈呀,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要在这种场合,用这样的方式,还把他的头按进茅坑里……
不过有一个疑点是,贺宁雪说自己不久前陪哥哥来厕所时,看到有标志说是女厕所是坏的,但是云燃来的时候却没有任何标志。
云燃猜测这或许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杀人案,并且有一个人可能知道真相。
但是……
云燃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脑子里全是余烬的脸。
那张平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看她的时候目光柔和的,有时候又固执得很的脸蛋,如今怎么渲染都是冷色。
余烬,你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呢……
凌晨的时候,云燃终于睡了过去。
深夜,紧闭的落地窗被人娴熟地打开。月光又透了出来,撒进屋子里,将少年的影子轻柔地覆盖在女孩身上。
余烬凝视着床上的女孩,她紧紧皱着眉,额头渗出浅浅的汗珠,睡得并不安详。
握着的礼盒的修长手指不由紧了几分,他在她床畔蹲了下来,将纯白的礼盒放在了她枕头旁。
“燃燃,生日快乐。”
男孩嗓音低沉沙哑,像在对女孩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
他坐在那里盯着云燃看了很久,幽深的瞳眸流转着某种欢喜而又坚定执拗的光。
“云燃。我答应你。”
“就算跌入最深的地狱,我也会爬上来,干干净净地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