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是把我忘了对吧。”
南凌解决完谷田组之后的第三天,蜘蛛打来了电话。
“是。”南凌眼看没什么解(狡)释(辩)的余地,就干脆地承认了下来,不仅一点没有抱歉的意思还格外理直气壮,“你有什么问题吗?”
蜘蛛对于他根本不打算要脸的反应非常无语,但是又打不过他,于是语气格外阴阳怪气,“没有。只是我最近几天天天梦见诅咒面具,我担心是它在你那里待得有些不高兴,怕你出什么意外才打电话来问问。”
“谢谢关心,我好得很。”南凌语气平平,“我觉得这是因为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过去找你了,看来你们真是臭味相投。”
蜘蛛扯了扯嘴角。
……总觉得,七这个人,和他外表的冷漠不同,实际上是个相当恶趣味的人。
“正好,关于之前的我和你说的那件信物……”蜘蛛顿了顿,“你可以现在过来拿。”
南凌一脸冷漠,“你没长腿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正瘫在柔软的沙发中,周围堆了几个靠垫和抱枕,把他整个人包围住。他歪着头用肩膀夹着手机,半眯着眼睛,脸上全是困意,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另一只手拿着一本打开的书——不是工藤优作的——咖啡壶就放在他手边的茶几上,碟子里放了几块饼干,旁边还堆了一摞书,要不是蜘蛛打来这个电话,南凌可以维持这个姿势一上午,如果不是他的胃限制了他,他甚至可以这么待一整天。
这样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没长腿。
“你不怕我知道你的落脚点?”
“我看起来有这么愚蠢吗?我现在在外面,过来找我吧,你会感兴趣的。”蜘蛛的声音带着些笑意,“参加过假面舞会吗?”
南凌蠕动了一下,微微直起了身子。
——稍作说明,这是他最近三小时内最大的动作幅度了。
“你是指那种一眼能把所有人都认出来的假面舞会吗?”
“不然你真的想把你浑身上下都遮得严严实实吗?”蜘蛛表示自己很疑惑,“先不说好看不好看……你不热?”
南凌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同时他对这个假面舞会也有点感兴趣。
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妨去玩玩。
他是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地址。”
……
“七?”蜘蛛站在一座大厦的门口朝着南凌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南凌先是抬头看了看这栋大楼。
——不得不说,如果这东西放在柯南剧场版里,那指定是要塌的。
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蜘蛛的装扮——他看上去和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并无区别,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连左眼处的蜘蛛纹身看上去都没有那么明显了。他身上穿着明显是某家高定的三件套西装,微微偏头看着南凌。
“你是在等这个?”南凌随手把手里的诅咒面具扔给了对方,“顺便一提,我没有带面具。”
理由是懒得现买。反正是蜘蛛邀请他来的。
“我早就想到了。”蜘蛛敏捷地接过了面具,彬彬有礼地递给南凌一个纸袋,“作为邀请者,我当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是必要的礼仪。”
“我以为君特·冯·哥德堡二世是你的假名。”南凌挑了挑眉,“难道你真的是贵族?”
——冯·哥德堡是个典型的德国贵族姓氏。
“谁知道呢。”蜘蛛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不知道七先生对我准备的面具还满意吗?”
南凌瞥了一眼。
得,又是黑色的,还是纯黑,什么花纹都没有的那种。
他这辈子是和黑色过不去了吗?
明明他今天特地穿了一件浅色的外套……
南凌沉思。
下次他肯定让自己身上半点黑色都看不着——要不干脆把自己的头发也染成其他颜色吧。
他脑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
“……希望你喜欢。”蜘蛛的声音打断了南凌的思路。他把纯白的诅咒面具往自己脑袋上一扣,根本没有戴上的想法,那张面具斜斜地待在他的额头,“半脸面具应该不会很热吧,这种全脸的可就不一样了。”
“你对假面舞会的‘假面’两个字的理解恐怕和正常人有些不一样。”南凌一边吐槽一边戴面具,纯黑色的阴影很快就遮盖了他的半张脸。
“这种场合最初被设计出来,本身就是用作社交的。”蜘蛛带着他往里走,语气随意,“所以按理来说,我这种装扮才符合假面舞会的本意。”
南凌觉得他在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再说了,”蜘蛛停在了电梯前,转头看向南凌,“在这次的假面舞会里,你的身份可不是戴面具能遮掩的。”
南凌挑了挑眉,率先迈进了电梯里,“解释一下?”
蜘蛛紧随其后,按了通向顶层的按键,“假面舞会的游戏而已。你会在进场的时候收到一个独一无二的身份,这个身份有一件绝对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