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棉自从听说时清的事情之后就一直睡得不安稳。
画稿子的时候心里也不安静。
啪——
手里的新铅笔被她折断了。
清脆的响声让她从自己的胡思乱想当中回神,她在想既然宁颜颜和陆夜辰做得出弄哑了时清的这种事情,那么当初...
她还记得自从她和时宴结婚之后,时清就一直问她那天晚上不过是一个平常的酒局为什么会有人给她下了药。
时清出事之后她几次见到时清,都会听见她说什么是宁颜颜害了她。
叶棉一直以为时清是因为受了刺激又一直都不喜欢宁颜颜所以才会这样说是宁颜颜害了她。
可是当时的事情毫无根据。
现在的叶棉也捋不清楚,她看着被自己画乱的稿子,她现在的心里简直比这张稿子还要乱。
时间越往后推移这件事情就会变得越模糊。
她看了一眼日历,距离她定下的回国的日子已经被不远了,她在想要不要这次在国内多停留一段时间,她想要查清楚一些事情。
至少,她想弄清楚当初究竟是谁欺负了时清。
她不相信真的就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席知予当晚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跟席知予说了。
“你准备在国内多待一段时间?”他如是问道。
叶棉应了一声并且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席知予。
席知予又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时清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是谁做的重要么?她可是时宴的妹妹,难道你忘了时宴是怎么对你的了么?”
叶棉沉默着,她细细的想着席知予刚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没错,时宴是怎么对她的,她永生不敢忘,可那是时宴,现在出事的是时清。
“知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叶棉如是说道:“可是你也说了,那样对我的人是时宴,更何况清清待我不薄,她出事虽然不是我在背后主使,可是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叫她出来的话,或者我在没有等到她的时候能跟时家的人说一声,那她也就不会出事。”
“更何况...”她接着说道:“我想要查这件事情不全都是为了时清,我很自私,我也想告诉时宴,是他眼瞎看错了人,这么多年泼在我身上的脏水我不想一直背着了。”
她的理由说服了席知予。
“叶棉,你想好了吗?这件事情可能会很困难,到最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叶棉反问席知予道:“为什么做什么事情一定要一些好处呢?难道不是自己心安就好么?”
席知予笑了一声,他在电话那边轻轻摇了摇头。
不愧是他喜欢的人,叶棉的为人的确值得他为叶棉做那些事情。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尽我的全力帮你。”
叶棉稍作停顿说道:“知予,谢谢你,我知道要是没有你这样帮我的话,我根本走不到今天,更别说想要查清清的事情了。”
席知予咂了咂嘴说道:“你看,又说这些话,我不是说了么,你是我搞的一场投资,别让我赔个底掉就行。”
叶棉嘻嘻哈哈的说道:“放心吧,一定给你赚出老婆本来。”
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挂断电话之后的席知予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就是叶棉再和时家的任何人搅和到一起去,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叶棉之后要和tone进行联名设计展出,现在又准备要查时清的事情,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见时宴的面。
他仰躺在床上,他希望叶棉和时宴之间是再无一点可能。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想做,如果真的有一天叶棉选择原谅,选择回头,他也会尊重叶棉。
他叹了一口气,之前没有喜欢过谁的他突然间觉得喜欢一个人才像是一场投资,一场连回报都不能期待的投资。
时宴的助理已经到南方去了两天了。
他每天都在打电话问那边的消息,今天终于有了些消息,不过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时总,我们已经在席先生提供的地址附近十公里的范围内找了,纸条上写着的那个地址的那户人家说之前的确是有一伙说着江市那边方言的小伙子租了他家的房子,不过在几天之前就退租了,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时宴能查到的地方又断了。
他有些烦躁的拢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这些人一再的转换地方,这就说明了这些人做过的的确不止之前宁颜颜坦白的还有伤了时清的嗓子这么简单。
他们身上背负的秘密则更让时宴好奇了。
“找到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时宴沉了一口气如是说道。
“明白,时总。”
挂了电话,时宴去了一趟设计部。
在把经理开除之后,宁颜颜已经坐进了经理的办公室,在看到时宴来的时候她明显有些惊讶。
“宴哥,你怎么过来了?”
时宴站在门口说道:“这里是公司。”
宁颜颜点了点头,她起身有些拘谨的叫了一声:“时总,有什么事么?”
时宴绕过他的办公桌,宁颜颜很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