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上前,陆夜辰面露惧色的往后退了两步,就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时宴,将是不是没有王法的地方!你不要乱来!我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时宴就已经提住了他的衣领,原本以为这陆夜辰还是把硬骨头,没想到碰上事情之后也是畏畏缩缩的像条狗一样。
“陆大少爷说的没错,江市是个有王法的地方,但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王法是有钱人的游戏,而陆氏这样的小门小户只能是王法之下的玩物,现在轮到我玩玩你了。”
一直都以为自己和时宴处在同一圈层的陆夜辰忽然站在了血淋淋的事实之前,他怎么可能坦然接受,被时宴临走的时候他张牙舞爪的挣扎着。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一身黑的保镖一样魁梧的外国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用绳子捆了陆夜辰,塞进后备厢之前还顺便给他的嘴里塞上了一团布。
他并不知道那布是哪里来的,只觉得腥臭异常。
那些外国人像是丢小鸡仔一样的将他丢进了后备箱。
——咣
后备箱的盖子被扣上了。
陆夜辰连挣扎都挣扎不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让他更加不明白的是,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时宴。
这么多年了,时宴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
风里渐渐带了咸湿的味道,被丢在后备箱里的陆夜辰猜测自己八成是被时宴带来了海边。
时宴也很快验证了他的答案。
他被那些人从后备箱拎出来的时候,时宴正站在海边。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让陆夜辰心慌。
眼罩被揭开,强光刺激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海风拂面,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眼前平凡的景物却让陆夜辰觉得不寒而栗。
时宴就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海风拂起他的衣角,听见身后有踉跄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陆夜辰那一张苍白的脸才是最令他满意的景色。
就该是这样的,像陆夜辰这样的蝼蚁就应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他不应该有机会去伤害叶棉。
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叶棉的时宴好像被海风吹散了他心中对于叶棉的仇恨,他现在想做的只有朝陆夜辰讨债,想到他那一双脏手曾经触碰过叶棉,时宴就恨不能把他的手剁下来。
事实上,他今天正打算这样做。
“时宴!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困兽犹斗这个词被陆夜辰诠释得淋漓尽致。
时宴看向他的眼神全是轻蔑和嘲讽。
陆家?
别说一个陆氏,就算是江市所有的大中小企业全都绑在一起,只要他不开心,想要让谁付出点代价,照样都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这些人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时宴想,大概是因为他接管tone以来一直都没有和这群蝼蚁红过眼,所以这些人都忘了他身体里流淌的是时家的血脉。
他继承的不仅有tone,更有时青山的杀伐决断还有绝不手软。
保镖押着陆夜辰走下了礁石。
他站在海边甚至能感觉到海风卷起的海水拍在他的脸上,这样潮湿的感觉简直快要了陆夜辰的命了。
实验没有和他做口舌之争,只是伸手朝旁边的助理要了一根烟,随后勾了勾手指。
那些背对着他的保镖就完全能够明白他的意图。
他们按着陆夜辰的脑袋将他按进了海里。
“唔!”
海水瞬间灌进他的肺里,他挣扎着,呼吸此刻成了夺他命的利器。
时宴没有喊停的意思,陆夜辰像是一尾濒死的鱼在海岸上用力的挣扎着。
时宴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有他的助理拧紧了眉毛站在一边。
“时总...”
助理的欲言又止被时宴的一个眼神打断。
“怎么?想替他求情?”
助理颔首道:“时总替叶小姐出气是应该的,只是陆氏在江市的牵扯毕竟很广,如果伤了和气的话,恐怕以后咱们tone的生意不大好做了,我看陆少爷也吃到苦头了,想必也知错了...”
时宴一记眼刀飞过去,助理识相的闭了嘴巴。
不过他刚刚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时宴。
他的声音比海风还要冷的说道:“谁说我是在替叶棉出气了?”
助理低着头不敢说话。
时宴掸掉指尖的烟灰又道:“我是在给时家出气,叶棉遭遇了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只是想告诉陆夜辰,就算是我时宴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叶棉,那也是我的前妻,想要给时家抹黑,他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才行。”
这一番话不知道到底是解释给助理听还是解释给他自己听。
不知道海风吹了多久,直到陆夜辰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时宴才让人把他拎了上来。
陆夜辰感觉自己的肺里像是灌满了海水,他瘫软的躺在时宴的面前。
时宴弯腰蹲下,抬起了他的头。
即便是陷入了这种境地,陆夜辰的眼神依旧狠毒。
“时宴!我杀了你!”他吼了一句咳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