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先是疏散了市场部在看热闹的同事,他开玩笑似的说道:“好了,都听的差不多了,赶紧干活吧。”
随后,他看向时宴,展了个笑说道:“没事,时总,不过是那天路见不平而已,现在派出所办案有了些头绪来找我做个笔录而已,我想应该没什么事情。”
时宴拧眉看着席知予。
在这瞬间两人在互相打量。
席知予朝时宴颔了颔首说道:“要是时总没有别的指示的话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这话听着像是问时宴还有没有别的事,可是听起来倒是像个逐客令一样。
席知予说完话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时宴也只能上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去查一下,他卷到什么案子里去了,十分钟。”
助理领命点头出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助理表情有些严肃的回来了。
“什么情况?”时宴问道。
“时总,所谓的抢劫案件受害人是叶小姐。”
时宴猝然抬头,放下了手里正在处理的文件。
“叶棉?”时宴不自觉的紧张,他问道:“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么?”
助理把查回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时宴听,他道:“大概十天之前叶小姐在一处没有监控的胡同里被一伙地痞抢劫了,身上的钱财都被抢走了,那些人似乎还...”
他有些犹豫的抬头看了一眼时宴。
时宴吼道:“说啊!”
助理接着说道:“那些人似乎想要染指叶小姐,要不是席经理恰巧经过救了叶小姐的话,恐怕...”
话说一半才最吓人。
“那这件事怎么现在才报警?”
助理又道:“好像是因为席经理刚刚找人弄到了那条路口的监控视频,不过视频里只有那些人模糊的影子,要是想要找到人的话,可能还要费些力气。”
时宴一口气沉下去,他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中午的时候,时宴开车到了空白。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天了,可他前两天来的时候还不见叶棉有什么不正常。
今天也是一样,她坐在那里穿着礼服弹着钢琴,仍旧像是羽毛洁白的天鹅一样。
他坐在叶棉视线范围之外的位置,今天她并没有发现时宴的到来。
一曲毕,叶棉起身致意,在她重新落座的时候,不知道听见谁在后边喊了一句:“叶小姐今天也很漂亮。”
她回头准备道谢的时候却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时宴。
他坐在灯光昏暗的地方,面前摆了两道菜,手边的高脚杯盛的是果汁,叶棉看向他的时候,他刚好也在看过来。
只一瞬间的对视,时宴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失控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叶棉这样的眼神,她看过来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冷漠的疏离,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的食客而已。
那一刻,时宴猝然拧起了眉头。
她到底在高傲什么?
心中腾起火气的时宴没有起身就走,他坐在原地足足等到了叶棉午休的时候。
就在她起身的时候,时宴伸手叫了服务员过来。
“时总,请问您有需要么?”
他看向叶棉的方向,拖地礼服可能行动有些困难,有服务生正在帮她整理她的拖尾。
“没什么需要,我只是想请叶小姐过来一下。”
“啊...这...”服务生显得有些为难。
时宴却笑了一声问道:“曲子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顾客不能和钢琴手反应么?你知道刚刚她弹错的那一小节影响了我的食欲么?”
他的语气越发的严肃,服务生不得不过去请了叶棉过来。
叶棉在听服务生说完情况的时候便抬眼看了一眼时宴的方向。
时宴坐在那里,胸有成竹,就好像他在心里笃定了她一定会过去,就像这么多年,他笃定叶棉不敢也不会离开她一样。
她走过去,站在时宴的桌边问道:“服务生刚刚跟我说了时总的高见,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刚刚那一小节出现了问题,还请时总指教。”
时宴打量着叶棉,她好像并不是从来都这样高傲的。
至少在他们两个婚姻存续期的这三年内不是这样的,好像离了婚,叶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怎么能请的动叶小姐呢?”时宴看了看自己对面的位置又说道:“坐,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叶小姐。”
“我觉得我和时总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聊的了,如果是关于...”
“是关于离婚手续的事情,也不想听么?”
叶棉沉了一口气坐在了时宴对面的位置。
他勾手又叫来了服务员,他道:“给叶小姐来杯喝的。”
“小远,不用麻烦了。”叶棉朝服务生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
服务生走远的时候,叶棉才问时宴:“关于我们的离婚手续还有什么事情?时总当初让我签署的离婚协议书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她像是在提醒时宴要记得当初他对她到底有多么绝情。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