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宁颜颜被自己气的恨不能用高跟鞋将地板给跺出窟窿来。
叶棉忽然想到了从前上学时候的宁颜颜。
她和宁颜颜毕业于同一所设计学院。
宁颜颜从那时候起就像斗鸡一样的在跟她斗,从前的叶棉对宁颜颜只当小孩一样看待,宁颜颜喜欢什么,看在两家同在江市做生意的份上,叶棉也就让了。
可没想到,让来让去,一让两让,却连时宴都让出去了。
叶棉至今无法忘记,时宴车祸之后昏迷在床的三个月自己是如何的悉心照料。
可就那么一天,宁颜颜说她也担心时宴,想要去看看时宴。
就那一天,叶棉没有守在时宴的病床前。
恰巧时宴就在那天醒来。
当她拿着花去恭贺时宴出院的时候,辛苦照看他三个月的人却变成了宁颜颜。
彼时的时家为了庆祝时宴病愈出院,举办了一场盛大的party,宁颜颜站在时宴身边笑得开心,而叶棉却成了那个场景里的边缘化人物。
叶棉也不敢忘记,当时宴对着她说出虚伪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只可惜那时候的叶棉是个傻子,只顾着替时宴开心,却完全不顾及在时宴的心里到底是谁在病床跟前守了他三个月。
照顾他,为他担心的功劳成了宁颜颜的,宁颜颜从那以后成了时宴的心尖尖,时宴拿她当宝贝,而叶棉,不过是时宴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
如果不是后来的那场意外,只恐怕现在的时太太也不会是她。
想到过往,叶棉难免痛恨自己的心慈手软。
如果今天的场景放在从前,她一定会对宁颜颜的恶言恶语持视而不见的态度。
她觉得只要她大度一些就过去了。
可现在的叶棉想通了,为什么要大度呢?
负气走出去的宁颜颜原本还在想该怎么折磨叶棉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可转眼就计上心头。
她打车去了时宴的办公室。
她刚刚到的时候被通知时宴在开会,助理知道她和时宴的关系,所以在她提出要去时宴办公室里等的时候助理也没说什么,只能带着她进去了。
“宁小姐,您自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可以随时叫我。”
宁颜颜看都没看那助理一眼。
时宴公司的人虽然知道宁颜颜和是呀你的关系却是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宁颜颜的。
和叶棉有过几次接触的人都觉得叶棉才更配他们的时总。
毕竟叶棉看起来温婉大方,不像宁颜颜,看起来就是毫无气质的暴发户,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
宁颜颜一个人在时宴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她肆无忌惮的坐在时宴的椅子上,她知道时宴不会责怪她,时宴就算念着旧情也不一定会责怪她。
她在时宴的办公桌上胡乱翻着。
忽然,她在时宴的办公桌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
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枚款式简单的男士婚戒。
宁颜颜认识这戒指。
这是时宴和宁颜结婚之前,宁颜亲自画稿子设计的,又找了珠宝大师耗时三个月做出来的。
不只有这一只戒指,另一只应该还在叶棉那。
“什么东西,丑了吧唧的。”宁颜颜将那戒指盒子随意的扔进了抽屉里。
这戒指倒是给了宁颜颜一些启发。
她和时宴的婚礼可以暂时不办,但是,戒指这种东西是一定要拉着时宴去买的,最好还有婚纱。
听见走廊一阵喧闹声,宁颜颜连忙从时宴的椅子上起来,踩着高跟鞋站在时宴的办公室里等。
推开门,时宴并没有因为宁颜颜的到来而觉得奇怪,刚刚散会的时候助理已经告知过他了。
他并不喜欢带宁颜颜到公司来,除了前几次宁颜颜借口身体不舒服不想离开他以外,他很少带她来。
一来是顾忌着影响,二来是顾忌着家里老爷子的想法。
虽然时宴现在在江市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可好歹他也是他爸的儿子,他爸的话他总归也是要听的。
再不济就算是为了tone的股权,他也要听他爸爸的话。
“不是说让你回家去么?怎么过来了?”
时宴话音才落就见宁颜颜哭了起来。
这眼泪要是放在平常倒是也能把时宴的一颗心给泡软了,只可惜他今天为了工作上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没心情听宁颜颜诉苦。
“宴哥,我没事,我就是路过来看看你。”
时宴拧眉问道:“这是又在哪受委屈了?”
宁颜颜抱着自己还没拆石膏的胳膊就抱住了时宴。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宴哥,棉棉姐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时宴没有回抱宁颜颜,而是抬手捏了捏眼角。
怎么又是叶棉,离了婚她反倒不像从前一样老实了。
“她怎么惹着你了?”
宁颜颜哭诉道:“我知道棉棉姐现在过的不好,我本来打算去劝她回来的,我愿意给她让位置,可是棉棉姐,棉棉姐说她就要和陆夜辰订婚了,让我滚远点。”
时宴听完不仅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