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塔塔被何音落泪的表情所触动,红彤彤的鼻头,因为耻辱而浮起红晕的脸颊。
都让这位公主觉得面前的女孩,确实是无比悲伤。
“音小姐,您怎么了?”特洛伊是过来找公主的,却意外在门口见到了美人落泪的一幕。
激发了他怜香惜玉的良好品质。“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吗?”
何音垂着头,露出光洁的脖子,让帝塔塔将她的泪水擦干。
“谢谢您,暂时不需要。”何音哽咽着说道。
反正她现在已经很丢脸了,不介意卖卖惨。
“这样吧,公主殿下,我和皇太子殿下在茶室等你们,你和音小姐整理好了一起过来吧。”特洛伊的好感条也在上涨,这让何音觉得自己刚才的哭泣越来越像是一场表演。
这场博取好感度的表演,也让她充满了一种怪异的成就感。
何音洗过脸以后,穿了一条杏色的帝政风格长裙,大臂处的灯笼袖上挂了一串珍珠,脖子上系着米白色的丝巾,丝巾的尾部妥帖地塞进了领口中。
这让她充满了清纯又温柔的感觉。
她从家中来学院时,将头发盘了起来,她拆掉了本来有些累赘和浮夸的宝石发饰,用公主帝塔塔刚送的发带在发包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蝴蝶结又给何音的增添了一种少女感。
帝塔塔挽着她的手,亲密地说着话。
他们走过草坪,路过喷泉池,来到了玻璃搭建的花园茶室中。
“你好,何音小姐。”正在发呆的帝弥托利站了起来,特洛伊去邀请扶朵米子爵了,只能由他来替两位贵族小姐拉开椅子。
“午安,皇太子殿下。”何音坐下以后,一直垂着眼,侧头望着帝弥托利的放在茶几上的右手。
帝塔塔握住何音的手。“母后前几天也被关了起来,我倒是希望她能和你哥哥那样逃走。”
旁边的皇太子轻轻拍了拍桌子。“塔塔,注意你的措辞。即使你想安慰何音小姐,也断不能用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母亲她犯了错误,只是暂时受到惩罚而已。”
帝塔塔不敢说话了,也不去反驳兄长。
在续了两杯茶以后,扶朵米子爵和特洛伊公爵才姗姗来迟。
“抱歉,我稍微晚了一些。”
扶朵米子爵脱掉披风,脖子上用金属链子系着一块血红色的宝石,正好落在她白皙的胸口。
“何音小姐,您好,我是扶朵米,您还记得我吗。”扶朵米虽然被封为子爵,其实身份在贵族圈中并不高,他们家可没有公爵爵位给她继承。
“当然了,您好。”何音微微一笑,这位扶朵米子爵是个有趣的人,虽然年龄只有二十一岁,却早就成功打入了最上流贵妇人们的聚会。
琳夕以前总和她吐槽,怎么会有年轻女孩成天围着妈妈级别的人打转呢。
不过何音现在明白了,像是扶朵米子爵这样的人,整天和他们这些小姑娘们混在一块,确实浪费了她的社交才能。
“哦,对了,带给您的见面礼,还有给我们小公主带来的独家香水。”她先给公主递了香水,然后握住何音的手,把用蓝色丝带绑好的盒子放在何音手上。“何音小姐,一些俗气的东西,希望您不嫌弃。”
扶朵米子爵的长相有点吉普赛女郎的风味,颧骨略高,嘴唇宽且上翘。
“谢谢您。”何音微微一笑。
“对了,邀请何音小姐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特洛伊说完,看了帝弥托利一眼,而后者只在喝茶,好像没有听到他打算开始讲正事一样。
“嗯。”何音点点头。
“呃。”特洛伊又看了一眼皇太子。“你昨天在哪里?”
何音呆滞了片刻。“霰岚大街。”
在她说完答案以后,帝弥托利的恶感度条变为了好感度条。
“你,过去做什么,是和,何家的前任继承人有关吗?”帝弥托利终于放下茶杯,问出了这个特洛伊说不出口的问题。
何音觉得有些愤怒,同为贵族,却在这种事情上咄咄逼问,明明刚才在走廊上碰到她的时候,特洛伊子爵好像是为了排解她的忧愁才叫她参加茶话会的。
现在,自己却像是犯人一样接受审问。
“是。”她很干脆地回答,对方已经认定她是这个目的了,她再辩解也没有任何用。
“什么事情?”帝弥托利的眼睛注视着何音,不知道为什么,思绪突然变成了她真漂亮这个念头,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在要问这些蠢问题。
“我知道哥哥有时候会去霰岚大街,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他在不在那里,可是他不在。”何音说得半真半假,并且这个理由很合理,非常合理。
特洛伊咳嗽了两声。“帝弥托利,别问了。”他都看不下去了。
帝塔塔赶紧把椅子挪得更靠近何音。“阿音,你别生气,他没有恶意。”
帝弥托利不自觉地拿起茶壶,给何音倒满了水。“抱歉,职责所在,必须问清楚,不然你会被送往教会审讯。”
“所以,教会现在有线索了吗?关于我哥哥。”何音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你是希望有还是没有?”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