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年早有此意,直接抢到手就完了,还怕对方一个毛孩不成,什么三七、二八开,哪有独食的爽快。
“你确定你下来?”
眼看着对方就要下崖,楚子河不慌不慢的开了口。
壮年停驻了身形,望着少年,不知何意。
“刚才你也听了,老头一直跟我谈条件,让利于我,什么五五开,到最后的二八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说了‘我’,而不是‘我们’,一旦你下崖于此,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我。”
一语惊醒梦中人,壮年望向老者的眼神不再一样。
“你别听他胡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在离间我们。”
老者慌了,没成想眼前的黄毛小子如此的伶牙俐齿。
“我知道。”
壮年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少年的用意,虽说如此,身形却不敢再动半分。
“知道还不快点动身。”
“不敢。”
壮年如实回答。
“有何不敢,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壮年没有辩解,而是缓缓的侧过身,有礼貌的进行了让步。
“你来。”
老者瞬间没了脾气,却又无可奈何,废话,他同样也是担忧,没想到这种关头还让对方将上一局。
“你说怎办?”
老者直接让壮年去拿注意,不管怎说,百年的野人参近在咫尺,放弃是不可能的。
“一起下,我背包里还有一条攀山绳。”
壮年的意见不失两全其美,老者欣然同意。
楚子河忘了还有这茬,妈的,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那行,你们狠,我更狠!
在上方两人正在安定绳索的时刻,楚子河甩了甩人参根须上泥土,往嘴里就是一顿囫囵吞枣。
上方的两人傻了眼,没想到少年还会这顿操作,对方竟然将其生吞了。
暴殄天物!
千刀万剐!
这是两人此刻内心最真实感受,一株百年以上的野人参就这样牛嚼牡丹的让对方给吃了,怎能不气。
说起来这楚子河也是万分胆大,情急之下,也不考虑后果,就这样雷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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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的吃了。
那口味,内心无法言说。
人参的根须还有大量的泥土,再加上药劲的冲击,此刻嘴里只剩下满嘴的苦涩,不止如此,真正吞下去的瞬间,甚至能感觉到胃在痉挛。
楚子河只能捂着嘴强行下咽,到了后面,全身上下只剩下麻木。
转眼间,他手中的野人参只剩下少许,上方的两人算是明白了,这个少年是活脱脱的狠角色,化作他们,也不敢这么做。
知道无望,便停止了下崖的念头。
天降巨富,就这样又从两人的眼前溜走,想想就心有不甘。
他们二人不发一言的收拾掉攀山绳索,甚至连楚子河那条也被收了回去,完璧归赵。
匆匆离去之时,还不忘丢下一个凶狠的眼神,目标丢失,就是杀了此人也是无用,两人只是普通的采药师,杀人放火的事情有心想,没胆干。
楚子河生吞野人参的壮举在他们看来,无疑是找死之路,百年野人参,药劲之强,武者都难以招架。
他一副普通人的身架,虚不受补,必受七窍流血之苦。
热!
楚子河感觉全身似沸腾的岩浆,即将爆裂,耳膜传来阵阵的剧痛,貌似有某种液体冒了出来。
头昏脑涨,他望着崖下汹涌的江水勉强站立了身姿。
不跳江是死!
跳江也是死!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为何不选择走一步算一步。
淮河奔涌,江边暗礁石壑比比皆是,要想获得一线生机,唯有尽量远离岸边,但也同样将自己推进了鬼门关口。
为了活命,唯有拼了!
阳火焚身下,他身似大鹏展翅,纵身一跳,像颗炮弹,一头扎进了淮河江内。
伴随着冰冷的江水浸体,顷刻抵消了体表的燥热,很庆幸,幸运之神明显偏向于他,没有遇到水下杀手。
抛去体内翻江倒海的不适,更大的麻烦接踵而来。
水下,轰隆隆的流水声,闷雷震耳,暗流湍急的速度超过了表面,在这急湍的水流中,他当即被冲刷的晕头转向。
咬紧牙关,唯一死守的就是不让自己昏迷,同时,他极力挥动四肢,掌控自己的身体。
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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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的护目镜,多少让他在水中多一抹生存的选择。
身体逐渐远离湍急的水势,这表明他在远离江心,向岸边靠拢,争分夺秒,每一刻都仿若在与死神赛跑。
躲过两处致命的暗礁,他抓住一丝机会,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壁上停驻下来。
这场与死神之间僵持的拉力赛,最终在三十多秒后,以楚子河的头颅钻出了水面而落幕。
“活下来了!”
楚子河大口吐纳着空气,让他忍不住的流泪,那是来自劫后余生的喜悦,甚至抵消了身上所有的不适。
在水中,人体内的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