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下吧。”
刚才他一直在暗中出手相护,否则,单凭这条命早就尸骨无存,因此,对于黄毛少年的情况十分清楚。
这位神秘的客人来得突兀,是敌是友也不清楚,没得选择,他只能鼓起莫大的勇气去询问,尽管知晓这乃是多此一举。
“你想干什么?”
“如果你想再受天谴之力,那就不要放手。”
这话令黄毛少年惊悚,他扭头望眼背上的少年,似乎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此人来头甚大。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惊醒沉思中的少年,他心中有些发毛,二话不说,麻利的将楚子河放在了地上。
“他会不会?”
毕竟有些担忧,眼前的这具残尸,微弱的气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死不了,还没有人可以收走他的命。”
他立身与路灯上,转身欲要就此离去。
望着那道雨幕下的身影,黄毛少年蠕动了嗓门,吞咽口水,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这个机会或许这辈子都再难相遇。
“前辈!”
他呼唤住了他,用尽了所有力气。
那道身形并没有转身,望着满天的暴雨,心中似乎在酝酿什么。
“前辈,可不可以带我走?”
似乎不敢再等待对方的回应,他直接道出自己的所求,因为他怕,怕自己还没有等到答案,这条命已经不属于自己。
“你拿什么交换?”
与其说询问,更像是在质疑,那道身影宛如一座山岳压在了少年的心头。
他想成为那样的山,或超越那样的山,满天的暴雨似乎都浇不灭心头的一方执念。
“我的命!”
只有发自肺腑的三字,风声,雨声,雷暴声,都无法将其淹没。
“或许现在一无是处,但是,我希望可以给我时间……”
他有很多的话去说,去祈求,去挽留,因为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可能这辈子亦或一生都不会在拥有。
所以,尽管看着很卑微,低声下气,毫无尊严,都没啥好在乎的,因为这个时代就是如此。
没有任何人或事物是平等的,在卑微的地位面前,甚至是尊严都不如一顿温饱的饭菜有价值。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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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黄毛少年的自言自语所打动,这位神秘的强者身体上终于有了点轻微的反应。
“我给你一个机会,付出的代价就是,从今时开始,你的命将不会再属于自己,因为你将会见证地狱。”
他的目光穿透层层雨幕,似乎想从少年的目光中看出本质。
所到之处,就像一把犀利的剑光,在少年的眼神中横扫一切,来自灵魂的颤悚,让少年就如赤裸羔羊,任凭宰割。
少年怕吗?
怕!
否则这些年,也不会东躲西g,胆战心惊的苟活。
而今,这条小命或许可以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或许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试问,他还有什么好怕。
下一刻,他目光如炬,眼神中只剩执念的看向强者,正如他看向自己一样。
“我坚信,能让我后悔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错过今天的选择,地狱算什么,甚至比地狱更恐怖的事情我都见过。”
这场暴虐的雨夜,似乎成了唯一的见证。
那个站在路灯上的强者没有发话,只是背在身后许久未动的双手,骤然捏成拳印。
“啵!”
一阵刺眼的电流闪过,周身的雨幕停止了下坠,重力失衡。
当那一道道电弧划过,失衡的雨幕再次恢复了正常,周身的一切,又被风声,雨幕,雷暴所淹没。
孤零零的灯杆上失去了强者的身影,陪同消失的还有那位黄毛少年。
夜幕下的天空,电闪雷鸣,暴雨滂沱,一切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只剩下孤零零的楚子河成为了雨夜中的唯一。
他的神识里一片黑暗,宛如空寂的宇宙,无任何波动。
“轰隆隆!”
天地间一声巨响,终于应证了华夏古城十六年前一样的天气反常,在这一声通天彻地的响雷中,那原本死去的躯体泛起了阵阵抽搐。
泛白烤焦的肉体,伴随着电弧流过,皮肤下的神经脉络开始点点浮现。
“咳...咳...呜!”
楚子河惊醒了,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当一口浊气自口中吐出,那苍白的脸色泛起了一抹难得的红润。
“如……烟……”
心很痛,很伤,他轻声呼唤,也清楚刚才的一幕绝非幻觉。
可是,风在刮,雨在下,四周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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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孤零零的残躯再无二人,那道熟悉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刚才的一幕都是幻觉吗?
不!
那绝不是幻觉,如果是真实的,为何她不在,结果,显而易见,柳如烟走了,把自己抛弃在了冰冷的雨夜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在重要,因为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这就是现实,所谓的情统统都是放屁!”
楚子河心中仰天大吼,那一刻,心里的冰冷似千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