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阚清玉咬着后槽牙说道,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冷淡,可这女人的胜负欲似乎被我击起来了,自然不动声色的往我身边靠了靠:“姐姐要是看上你了呢?”
“姐姐还请自重。”我假模假样的往后一缩,做出一副被欺负的良家妇女模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就算是愿意给我做小,也不能够逼迫我啊,更何况这是不道德的,咱们都应该……”
“真想弄死你!!”阚清玉看起来是再也忍不住了。
而在我们聊天的这段时间内,那一队纸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格在原地了一样,歪着头,好奇的左扭右扭看着我们。
此时我口袋里的纸人似乎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竟然悄然地顺着我的裤腿趴下,冲着他们呲牙咧嘴。
“吉时到,上花轿!”那纸人不断扯着嗓子,两只漆黑的眼珠却不断定格在我的身上。
“……”阚清玉微微勾了勾嘴角,眼中竟然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他刚才……说的应该是让你上花轿吧!”
“……”我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分不清这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招。
“吉时到!!”那只人看我没有任何动作,竟然急了起来,不断的嘶吼嚷嚷着,就连身后乐器班吹打的声音都变得更加响亮,尤其是唢呐声,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以不变变应万变……”我倒是没有过多犹豫,直接钻到了花轿里面,反正不用爬着过去,有人抬着,何乐而不为,而阚清玉却愣在原地,此时,那嚣张的纸人仍然大声嚷嚷起来。
“丫鬟跟着,丫鬟跟着!”
阚清玉:“……”她那个爆脾气,最终还是没忍住一脚,直接把指认踹下了万丈深渊,总算是耳根清净了。
我被这几个小纸人抬着过去,走在绳索之上,竟然意外的没有感受到任何颠簸,就像坐在轿车上,阚清玉相比之下就有些凄惨,自己缓缓顺着绳索爬了过来,我在花轿中百无聊赖,忍不住将炁灌注在灵台之上,看陈胖子那边的举动。
他们一边上山,仍然一边骂骂咧咧,不过那几个小混混明显大胆了很多,或许是因为我不在的缘故,甚至都开始三五成群的开始吹牛,谈论自己以前谈过的女朋友。
“说真的,我当时半条命都给她了。”那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深情款款的说到明显是一副撕心裂肺的模样,其他人都透露出些许同情,陈胖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你在情种有我们家掌柜的情种,他不仅把命给一个女人,那真的是……活到这么大,全靠自己命硬。”陈胖子开始喋喋不休的谈论我那些桃花,弓凛竟然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一行人就连爬山的速度都快了许多,我在这边气得干瞪眼。
这死胖子,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过话说起来,掌柜的到底是找谁去了?”弓凛犹豫的问道。
“我猜应该是一个叫清玉的姑娘。”陈胖子夸张地说道:“不知道啊,这姑娘对我们掌柜的简直是深情不悔,虽然不属一个阵营,却屡次以性命相助,我们掌柜的对她是又愧又爱,那姑娘还曾豪掷千金,一个亿买了块宝石送给我们掌柜的……”
那群小混混听得眼神都直了,不断感叹……
我气的顿时翻了好几个白眼,枉我还担心他们在路上出什么意外,不过看起来他们这一路走的顺遂许多,我也就不再操心他们,把精力灌注在洞穴之内。
这洞穴越往深处走,人工开凿的痕迹也就越多,洞穴之上,甚至镶嵌着一只如拳头大的夜明珠,两边的壁画颜色也逐渐清晰,上面大多描绘了一些楼兰的风土人情,还有之前楼兰王族纵情声乐的奢靡生活。
甚至还有女子在街边斗殴的记载,我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抠下来,要知道现在对于楼兰的研究还在瓶颈,要是把这些壁画全都运送出去,少说也能发一大笔横财。
然而再往深处走,冷气也就越来越盛,现如今,明明是盛夏,可这里竟然有冰雪覆盖的痕迹,洞穴石头上滴落的露水竟然都已经结霜,我透过花轿,看了眼阚清玉,对方冷着一张脸,但肌肉隐隐约紧绷,明显是戒备着四周。
“这地方的怨气越来越浓,甚至都能够化为实质。”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毕竟是传言中骁勇善战,盘踞一方的邪祟,不好对付。”阚清玉也谨慎的下了定语,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最终,在一阵欢庆的唢呐声中,我们被放置到一块儿平地上,眼前有一颗通天的柱子,看样子像是上好的木材,但有了些许虫噬的痕迹,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着各种方位吉凶,乾坤巽离坤兑,风火雷电,同时,有两根如成人手臂粗的铁链从柱子的正上方垂了下来,紧紧的缠绕着柱子,柱子垂直绷着九根红线。
这柱子的旁边还摆放着许多旗帜,猩红猩红的,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味道,然而这洞穴的旁边却堆满了阴森森的白骨,很多骨头都已经被岁月风化成唯粉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还有五六岁小孩的。
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