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先跟我说清楚,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苏浩广瞬间就急了,想要去把地上的女孩拉起来,他这几天神经本来就绷成了一条直线,听闻女孩这狂悖的言论,整个人瞬间如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条件反射,情绪狂躁不安。
“你现在跟那小姑娘计较也没什么用,她现在精神都是紊乱的。”我眼见事态愈发不可控制,赶紧拉着苏浩广的衣领,把他给揪了回来,苏浩广实在被那句都得死给慎着了,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你怕什么,现在不是还有我在吗?”我板着脸说了句:“至少有我在,你还不到担忧自己小命的地步。”
苏浩广听我这么说,仿佛才找回些许理智,又呆在原地缓了许久,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冲着我抱歉一笑:“对不住了掌柜的,我刚才实在是太冲动了。”
那姑娘仍然是瘫倒在地,不过好在没有刚才那般疯狂的举动,我们就坐在一旁等她冷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闲话,这姑娘猛然从地上窜了起来,先是悚然一惊,查看自己所在的地方,随后记忆慢慢回炉,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想起来了姑娘。”我冲小姑娘扬了扬眉头,笑着说道:“你刚才可真是够疯的,不过你既然清醒了,那就跟我们好好聊聊,你刚才那句都得死,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姑娘并未开口,只是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是唯一能救你命的人。”我冷静地说道:“普天之下,仅我一个。”
这小姑娘瞬间一愣,看到摆放在地上的酒盏和糯米,似乎也从这些蛛丝马迹中猜测到我的身份,可她并没有多说,只是非常执拗的说道:“你能不能跟我来?”
“……”我微微挑眉,而这小姑娘的动作却十分迅速,我们一行人不明所以地跟在他的身后,这姑娘走到街边搭了辆出租车就扬长而去,苏浩广也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他的车就停在这附近,我们一行人迅速上车,寸步不离的跟着前方的出租车。
“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有人做事这么疯疯癫癫的?”苏浩广等红绿灯的时候忍不住用手在方向盘上狂拍两下,眉头紧皱:“掌柜的,咱们真的要搭理她吗?”
我正在闭目养神头,也不抬的说道:“这姑娘去的是什么方向?”
苏浩广诧异地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这茬,他这才打开地图,仔细搜寻了一下附近的建筑,半晌才了然的说道:“好像是中心医院的位置,那几个重伤的人,现在还在重症抢救室呆着呢,这姑娘也是命好,刚好在一个角落里,那些玻璃瓶没伤到她,要不然现在也得够呛。”
我已经隐约猜到了什么,但并没有多说,这姑娘在中心医院下车之后就匆忙奔上二楼,我们也紧随其后,我们这一大帮子人急匆匆的冲进去,反倒是把其他患者和医护人员吓了一跳。
这姑娘的态度十分执拗,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只是在人群之中横冲直撞,险些撞了几个伤者,也不顾身后病人家属的叫骂,只是来到重症抢救室外面,一脚踹开了观察室的门。
她的动作太过粗暴,当即就有几个护士前来阻拦,苏浩广赶紧走上前去,甜言蜜语的跟人说了一番,不愧是开酒吧的,深谙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我在他们聊天的空隙挤进房间,瞬间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面前的房间齐刷刷的摆着五六张病床,躺着五个彪形大汉,其中还有一个极其瘦弱的姑娘,浑身裹满了纱布,全身都插着管子,旁边的机器不断提醒着他们的生命特征,只是这些人双眼紧闭,面色惨白。
我随意上前扒开一人的瞳孔看了看,瞳孔是涣散的,整个人都没有意识,我用两根手指搭在这人的脉搏上仔细端详了一番,却发现这人体内空空荡荡,只剩下一具躯壳在勉强支撑,魂魄已经消散无踪,就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离魂之症。”我简单的下了定语,又回头看那姑娘:“你只是让我看他们的伤势,没这么简单吧?你这几天到底遇见了什么,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跟我交代出来。说不定我还能保住你们的性命。”
这女孩从始至终都非常冷漠,甚至在我观察这几人病情的时候,也一直是用一种推敲猜测的眼神看着我,听到我的问题,这姑娘也不愿多言,只是伸手撩开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肌肤。
雪白的皮肤上面有个乌青的手印,像是用力被人攥住一般,周围的肌肤都因为无情开始泛红发肿,这姑娘才缓缓说道。
“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我在酒吧的厕所,一个女人突然从厕所的最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我阴恻恻的笑,我当时就跟她争扎的打斗起来,这就是梦里她抓着我手臂的印记。”女孩缓缓说道,整个人的精神都在崩溃边缘。
她就仿佛着魔了一般,反复的喃喃自语:“当时我就在厕所对着镜子,镜子里的我两只眼睛都被人挖了出来,我记得我在哭……而且是哭的特别伤心的那种,头顶的灯也一闪一灭,最里面的厕所门不断冲击,我好奇的打开一看……”
“!”这小姑娘浑身冒起了冷汗,整个人抖若糖筛,我知晓这女孩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刚才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