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蜘蛛所到之处,就连地面都被灼烧腐蚀,可行动的速度极其缓慢,吐出的蛛丝也啐着一口毒血,我嫌弃的盯着眼前的一幕,一般玄门斗法的时候都是各种符箓,至少是金光流璨,挺好看的,哪像这些玩意儿,长的就那么磕碜。
我提出丹田之气,飞快在头顶画了道符,口中默念有词:“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符箓在顷刻之间爆裂,炸碎成片片血痕,猛然就将罩在我头顶的雪莲花撕成两半,加藤面露诧异,似乎没想到我如此轻易就摆脱他们的桎梏,而我提的这口气并未消散,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舌尖血在七星剑上,七星剑快速的闪过一丝流光,带着剑气直劈向加藤的脑门。
他连忙后退两步,一手抓着黑袍,转身抵挡,而我又怎能如此轻易的让他逃脱,奇门遁甲迅速显露,阵法之力,使它死死的粘着在方寸之间,只能抽出腰间的武士刀与我抵抗,武士刀和七星剑的剑刃拼死碰撞。
我只觉得虎口震的有些发麻,此时我目露凶光,满脑子想的都是把这些东瀛人一下打怕,又飞快的念了口咒语,七星剑嗡鸣作响,似乎感召到了我的愤怒,我抬起胳膊骤然施力,一阵兵器碰撞的火花溅涌而出。
只听铿锵一声,加藤的武士刀硬生生折损成两半,他如折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一只手捂着胸膛,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目光骇然地盯着我。
东瀛阴阳术是以各类邪术为长,若真是近身作战乃是短板,如今我们的人镇守各方,他们搞不了小动作,实力的短板就瞬间暴露无遗,那些蜘蛛迅速在地上结成八卦阵法,而我则是轻蔑的看着他。
“你莫不是以为你们用小动作耍了点手段。就真的比我们中原玄门强吧,八卦乃先天之力,却被你用这些脏污玩意儿污染,你以为你们能够使出来八卦阵的几分力?”
银针脱手而出,刚好镶嵌在蜘蛛结成的八卦阵眼之中,银针运用奇门遁甲之力将这些奇形怪状的蜘蛛瞬间剿灭,化为一滩脓重的血水,此时场景瞬间转换,已经完全变成了碾压之局。
陈胖子原本以为是场恶战,此时竟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颇有些迟疑的看着我:“掌柜的,这帮玩意儿实力也不怎么样嘛,你把阵仗搞得那么大干什么?”
“东瀛这帮人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要是不把他们打怕,难免他们下回还有异心!”我冷着脸说道,缓缓踱步走进加藤,可他们却不愿就此认输,他猛然从地上跃起,有些狼狈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身后的黑衣人也都面色冷酷,脸上挂着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们纷纷拿出挂在腰间的武士刀,放着献祭的那人的样子,瞬间剖腹自尽,看的人是叹为观止,一朵血莲花从浴血的中人体内脱出,大地一阵震动,刚才献祭之人的身体竟然缓缓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一道黑影从他的体内缓缓抽脱,慢慢鼓动成了山形的模样,一个骨瘦如柴,身体蜡黄,脑袋被硬生生削掉半个的鬼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陈胖子倒抽一口凉气:“交道鬼!”
我紧紧盯着面前的鬼影,而加藤却扑腾一声跪倒在地,将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恭敬的叫了声:“鬼神大人!”
他这句话出口,别说是我,全场的人都惊诧万分,就连赵老头这种历经了风霜的人物也觉得有几分吃惊,东瀛人居然把三十六鬼尊称为鬼神?
这实在是……三十六鬼都是生前有过大罪孽的人,死后幻化而成,可以说是人间极恶的象征,无论放在哪里都应该是人人得以诛之的东西,偏偏他们实力强悍,寻常人还忌惮不已,东瀛人却直接反其道而行之,把这玩意儿叫成鬼神,尊敬有加。
然而这种现象更是让人惊恐。东瀛人现如今已经完全没了底线,我只知道阴阳道已经偏离成为邪教,却没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交道鬼缓缓伸了个懒腰,我凑得极近,甚至能看到蜡黄皮肤下覆盖的骨骼,它浑身长满了倒刺,看样子能把人的皮肉活活的剥落下来,牙齿也是缺三少两,裹着一层浓厚的污渍,看起来恶心至极。
交道鬼由于只剩下一个眼睛,眼球暴露在外,缓缓转动,爪子指向我的脑袋,露出一副睥睨之姿,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人供奉的感觉,我咬牙切齿的看着加藤。
“你们还有半分修行之人的样子吗?”
对方不以为然,反而给了我个挑衅的笑容,再怎么说阴阳道也是效仿的中原玄门,竟然发展成如此龌龊的东西,我心中难免有些堵得慌。
交道鬼双手交叠在胸前,周围弥漫着一阵阴森的黑雾,然而在这浓重的黑雾之中,却有两盏幽绿的灯火闪烁,正是交道鬼释放出的鬼气。
我急速地喘了口气,用手按着自己的胸膛,捏着银针,快速的在七星剑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却被银针全盘吸收,我朗声念道:“天地玄黄,日月星移,秋风乍起,捉妖邪祟!破!”
我一扬手银针,瞬间飞了出去,在空中旋绕了一圈,正对奇门遁甲的各个方位,招引天上的七星宿之力,而凌空踏步,捏着银针的尾端,猛然向前一刺,银针发出一声嗡鸣,宛若龙啸。
交道鬼的身形迅速,直接向我猛扑而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