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惊,陈胖子的实力一直都很强,但他却一直有所保留,我是不在乎这些的,每个人都有不可挖掘的秘密。
包括他为何在花街那么多年,又为何忍辱负重,摆出一张趋炎附势的脸,我把她当做朋友,自然不会追问从前之事,就像他从来都不会询问我为什么会结识大佬,奇怪的身世和破局之人的身份。
我们两人彼此怀揣着秘密,可都不点破,这一瞬间兄弟之间的默契发挥到了极致,我微笑着勾起嘴角,口中默念:“万法归宗,金光神通,覆印吾身!”
一道金光笼罩了我的全身,金光咒术,可抵挡对方,刀枪不入,只不过使用者不能动用法力,只是自保的玩意儿而已,我寻常要冲锋陷阵,如今,好不容易能在旁边看戏一次,倒也乐得轻松。
陈胖子比我更知道傀儡的厉害,只见他盘腿坐在地上,双手交叠在两腿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怀中的金中骤然升起,散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光芒和旁边笼罩视线的黑雾激烈抵抗,互相消耗。
那个身着民国戏子的纸人又一次被召唤出来,比我上次见他好像五官神色更加丰富了些,若仔细来说,那就是他脸上有了些许血色,手中的武器也变成了戏服飘摇的水袖,三寸白灵在空中翻飞,准确无误的深入黑暗之中,反手一钩,就缠着一只傀儡的脖子。
这傀儡笔和抬轿子的那批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看着神情动作灵敏,应当不是用木头做的,而是用污骸!
勾来的这只奇丑无比,脑袋上有一个硕大的瘤子,随着他的身形晃动着液体,看上去恶心至极,除了那双眼睛能看出些许人的模样,整个嘴咧到耳根,露出一排獠牙,鼻孔上翻,活像夜叉!
有了金钟的加持,纸人的行为似乎更加快速,几乎以破千钧之力,硬生生的把对方的脖子扯了下来,污骸是不知疼痛的,尤其是被做成傀儡的污骸,脑袋咕噜咕噜滚落在地,却又腾空飞跃起来。
纸人飘摇的身姿在空中不断摇晃,对方一拳砸在他的身上,宛若砸在棉花一般,使不上半点力气,那脑袋愤怒异常,经不顾一切的用身体监利的指甲,扯破头上的瘤子,绿色型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
纸人躲闪不及,被液体沾湿了华贵的戏服,这液体就如浓硫酸一样,接触的伤口升腾起一股白雾,瞬间把那一块腐蚀。
“铿锵——”
两人的身影在远处不断纠缠,发出几声血肉相撞的闷响,彼此都是憋着一股劲把对方往死里整,纸人毕竟有些灵智,懂得借力打力的道理可傀儡虽然只懂得鲁莽冲撞,可胜在又千钧之力,双方争持不下。
“太弱……”
黑暗中不知谁发出一声不屑的笑声,大地剧烈颤动,黑色的阴炁从地底倾泻而出,不断抵抗着金钟洒下的光芒,只听咔嚓一声,金钟上面隐约有了裂痕,陈胖子冷汗爬满了整个额头,身形不断颤动,我一时有些踟蹰,不知该是否上去帮忙。
“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气神引津!”
陈胖子骤然起身,发出一声怒吼,原本健硕的身体此时更盛,他迅速的窜了出去,以一种人类几乎不可能达到的速度,直接遏制住了污骸的双肩,两只手飞速向后旋转,只听咔嚓一声,污骸的手臂竟然被他活生生掰碎。
“邪神上身……”我微微瞪大眼睛,有些吃惊,这招数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反而十分熟悉,这是一般邪道会用的上身术,正道人士从不屑使用,或许因此陈胖子才有所顾忌,从不在我眼前展露看来,他今天是摆明了想要跟这傀儡术师比划比划,才忘却了从前的顾及。
其实我对各种法术根本就没什么偏见,无论是邪术也好,还是正道人士使用的功法也好,只要是用来救人的,那就是好玩意。
陈胖子紧闭双眼,整个人的气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若说她往常是有些狡猾市侩,那此时通体的气势镜有些像是战士!那种在古代只等待君王一声令下,就能与对方殊死搏杀的战士。
“嘶——”
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凉气,估计也没想到陈胖子会突然出手,陈胖子的手段可比我残暴多了,他直接捏着污骸,一拳把他砸在地上,半边身子身陷于土地之中,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浑身骨骼都被震碎,就算是刀枪不入,也做不到再站起来。
那只头颅明显闪过几分畏惧之色,陈胖子却抬手抓着对方的脑袋,又是一拳狠狠的轰了上去,空中火光四溅,我差点儿出生叫好,厉害啊,我从前怎么没发现陈胖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拳拳到肉,看的我都有些眼馋,平时我更多的是利用武器和术法,但是这种最纯粹的厮杀可以激起每个男人心中隐藏最深的血性,我突然有点后悔,刚才应该先打上一轮再说的。
“吼!”
纸人又宛若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水袖上钩着一只怪物,用怪物形容最合适不过,牛头蛇身,偏偏有马的双蹄,声震如雷,硕大的牛眼睛充斥着鲜血,抬头就要撞上陈胖子。
“雕虫小技也敢在你陈爷面前班门弄斧,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们纸人就是比你们傀儡书强百倍。”陈胖子冷哼一声,双拳汇聚于丹田之处,他爆发出一声怒喝,一骨体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