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顷刻之间天地聚变,无端的变换天色,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到瘦削的人影立于天地之间,手拿一把旗帜,直接插在了龙脉之上。
远处的天雷骤降,直接将这里的浩然真气活生生的劈断,而这里原本的祥瑞之气业聚集成阴炁,徘徊在此处亘古不散。
那人我始终能看得到背影却看不到正脸,只是这背影,我极其熟悉,我一定在哪见过!
我揉了揉眼睛,准备凑上去看清幕后真凶的面孔,然而,正在此时,我的胳膊突然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啊——”怎么回事?
我咬着牙,耳边一阵急促的铃声,骤然睁开眼睛,看见陈胖子担忧地盯着我,张晓柔更是愣神的盯着我的胳膊,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掌柜的,你的胳膊怎么了?”
我后知后觉的发现胳膊一阵钻心的剧痛,原本中蛊毒的地方,此时更是拉开了一道深邃的伤口,那条红线沿着肌肤寸寸溃烂,光是看一眼都极其的触目惊心。
格桑也迅速走了过来,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她下意识的用匕首割下衣服上的布条,将我胳膊上面死死的绑了起来,才阻止更多的毒顺着经脉入侵,她咬着牙,震撼的说道。
“这不是禁术吗?他们是哪来的?”
我低头沉默不语,幻想着刚才脑子中闪过的一瞬场景,顷刻之间,我只觉得头痛欲裂,一道浑浊的声音,从我脑海深处轰然乍起。
“混小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谁才是敌是友吗?”
“嘶——”我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浑身乏力,这毒素比我预想当中迸发的要快的多,原本我以为这蛊毒都是匀速消耗体内炁,让人日渐消瘦干瘪,却没想到竟然会毒发的如此迅速。
“你这条胳膊要赶紧找到解药才行,要不然恐怕就保不住了。”格桑焦急的说道,她突然眼前一亮:“咱们去找圣女,圣女的那只灵蝶传言能治百病。”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传闻中的禁术不是很多吗?但是该修炼的人一个也没少。”陈胖子见状万分着急:“你们难道就没什么办法吗,我听那老头说这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
“他是在瞎扯。”格桑缓缓闭上眼睛,咬着牙说到:“这个之所以被称为禁术,并不是因为制作的法子有多恶毒,而是根本就没有人会此蛊!”
“此为双生……”格桑吐出一口真气:“需要一个人以自己体内的蛊虫操控,若亡两人同时必亡,要是想要解此蛊,必须要找到当时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可你找得到是谁吗?”
我目光阴沉,这一刻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凭空升起,让我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我直接紧攥着格桑的胳膊,目光近乎于尖锐地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认真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你们苗疆的龙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格桑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不过他看我神情严肃,想必我的这毒跟他们龙脉有关,也不便隐瞒。
“我们苗疆原本是有龙脉的,要不然从前古代皇帝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招安,我们一直把我们这里称为蛮夷之地,只可惜这些年,龙脉突然枯竭,随后邪教四起。”
“大巫一向不管这种闲事,只要不是把苗寨全部灭门,他就全当没看见,我们也不好找他,这些年我们用尽了所有法子,都没能恢复龙脉……”
“你们大巫容颜永驻多久了?”我叹了口气。
格桑一时愣住了,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扯到容颜永驻:“反正我小的时候见大巫就是这副模样。”
我闭上眼睛,瞬间明白了一切,在想起刚才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背影,这一切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怪不得我那天在大巫胳膊上看到和我胳膊上蛊毒同样的痕迹,怪不得我听到大巫的声音觉得熟悉,原来那天在火车上威胁我的人,正是大巫!
我当时还疑惑他为何会费尽心机的为我下毒,飞龙的人当时已经把我哄骗到寨子里,如果他们演技精湛,肯定能把我糊弄过去,而火凤的人更不可能……
“你们大巫的住处在哪?”我咬着牙迅速说道:“带我过去。”
无论如何,这回我是被人利用了,也算是我栽了个跟头,我心中冷笑不已,终日打鹰,竟然还会被鹰啄了眼睛!
只是奇怪的是,这回我虽然被人算计,可是心中并没有什么缘分不满的情绪,甚至此事危及我的性命,我也只是一股强烈的好奇,我亲眼见过大巫,他应该并不是什么嗜血之人,又怎么会贸然对我出手?
还有他的那句,只有我才是破局之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飞龙的人已经所剩无几,火凤的人同样是伤残无数,他们都是苗疆淳朴的子民,如果让他们知道我是去找他们大巫麻烦,恐怕还会拼死抵抗。
我干脆直接舍弃他们,让格桑带路,带着小松陈胖子他们几个迅速往山顶飞奔而去。
张晓柔的体力不佳,我让她先留在原地休息。
一路顺着火凤上山的时刻,我才感受到心头一阵狂跳,我随便掐算了一下方位,此时才感受到一直笼罩在我心头的不安到底是什么。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