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指着刚才的洞穴,低沉的说道:“就在那里面……”
“你……掌柜的,你的胳膊?”正在我询问小男孩的时候,白月突然皱起眉头,盯着我胳膊上的伤口。
原本硬生生撕扯出来的伤口现在竟然奇迹般的愈合,只留下一点干涸的血痕,只是那块肌肤泛着不正常的青色,我用手按了按,伤口附近的位置也已经麻木,根本毫无知觉。
“你刚才不是被那疯婆子咬了一下吗?”白月也伸出手指,戳了戳我胳膊上的皮肉,她惊奇地说道:“怎么看不出半点痕迹?”
我看着整个笼罩在黑炁下的村庄,却感觉眼前的茅草屋有点眼熟:“你觉不觉得这村庄中的建筑,我们好像见过。”
白月听到我的询问,也顺势看去,半晌,她才僵硬的点了点头:“是不是有点像……老歪他们村子?”
眼前村子无论坐落的方位,还是房屋之间的顺序,都和我们途经的那个奇怪小村庄简直如出一辙,尤其是这几个茅草屋,和老村长一直住着的那间,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屋檐上稀疏的茅草,和破败不堪的墙体都被完美的复刻。
我又想起陵园时那个慌乱的幻境,我们身处在幻境之中,却分不清现实,那一场躁动全是因为暴乱的炁而引发,可现在的情况,竟然和当时有异曲同工之妙。
从我们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开始,诡异的事情就不断发生。
村子一直遮掩的前尘往事。
每隔一段时间,青壮年和孩童莫名其妙的死去……
我心中蓦然一惊,震惊的盯着抱着弟弟不撒手的小男孩,我试探性的问他:“你记得老歪吗,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村长。”
小男孩迟疑的点点头:“我好像小时候见过……老村长……不是死了吗!”
“哐当——”不知道是谁失手打碎了水瓶,只是此时也无人在意,既然老村长已经死了,那我们昨天晚上见到的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张晓柔知晓的前因后果,吓得胳膊上的汗毛耸立,一把攥着我的胳膊,往我身后躲了躲:“听起来怎么那么慎人呢?”
“我们这个村子不通外界,只靠狩猎为生,每年费尽心思的弄点牛羊肉来吃,所以老人根本活不了太久……”
小男孩好心地向我们解释道:“我母亲她们都生了一场重病,才变成你们看到的那副可怖样子。”
此时,众人缓缓地盯着他,没有一个人敢说出真相,他的母亲哪里是生了奇怪的重病,分明是死后尸体被污染成为污骸,只是不知为何能保存一丝理智,并且没有伤害他而已。
这两个奇怪的山村似乎互为镜子,那个山村在洞穴外,这个山村在洞穴里,身在外面的山村生活富足,但是没有子嗣……
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做事村子中夭折的孩童!”
当时老歪只是意味不明的跟我们说,所有新生的孩童都会夭折,却并没有讲述明白,这个夭折到底指的是它们自然死亡,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说那个村子的死人会变成污骸,重新降生到洞穴之中,而这些孩子也会随之赶往,可这些孩子却仍然存活,但在没吃没喝的洞穴中,恐怕也撑不了太久,所以祝家奶奶捡到的那些可怜孤儿,想必都是从这里救出来的。”
“村子中的人一直殷勤的为外地人指路,并且不惜编造出洞穴中有黄金,古墓,能够使人获得强悍力量的谎言,会不会就是想借助这些外地人的手,解救这些村子中的孩子?”
这虽然是猜测,但也是目前最合理的一种解释,不仅可以解释刘寡妇为什么会化作污骸出现在这儿,还可以姐是为什么这村子中的孤儿这么多?
白月赞同的点点头:“可是……如果村子有这个奇怪的习俗,那那个刘寡妇的一双儿女,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长到那么大。”
这的确是个疑点,如果村子里的孩子注定活不到长大成人的话,那刘寡妇的儿女为什么是例外呢?
“她接触的外地人……犯了规矩。”
老村长浑浊的眼睛再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外地人!”我惊愕的说道:“会不会刘寡妇的一双儿女,根本就不是村子中亲生的骨肉,所以他们才能逃脱孙子世代的梦魇,平安成人!”
或许村子中的孩子大多都活不过几岁,而她的孩子却平安无恙,长久以往,大家都知道刘寡妇的孩子并非亲生!
时间长了,各种异样的眼神,包括指指点点,足够让一个孤独的女子崩溃。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做错了事,孩子没有夭折,几乎是召告天下,她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子,所以村子里对她的态度才会那么不屑,甚至提起来都有几分厌恶和鄙夷。
“那这样的话,她的一双儿女岂不是有危险?”白月震惊的说道:“他们村子全体上下都那么齐心协力,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养别人的种?”
“不一定……”我摇摇头:“凡事都有例外,这些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遭受过丧子之痛,不会轻易对孩子出手。”
“更何况,孩子身上的血脉不重要,反正不知道他们的父亲是谁,母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