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娘有眼力地让其它乡亲都散了。
让人把李大婶的儿子抬进门房。
南昭雪问:“在哪伤的,如何伤的?说清楚。”
李大婶在一旁道:“儿啊,你说吧,好好的,实话实说,我们娘俩儿太命苦了,我们……”
南昭雪拧眉,闫罗刀打开门:“你先出去。”
李大婶不想走,橘座连叫带吓,把她轰出去,还在门口蹲守。
南昭雪这才问:“说清楚,说了,给你治伤,也不追究责任。”
对方吞一口唾沫,垂着眼睛万分羞愧地说:“我也是觉得,被轰走不光彩,心里也不服,就想再回去偷点东西。
现在正值得秋收,随便偷点什么,出去卖掉也可以。
我想从庄子后面的山坡上爬上去,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突然就有个东西冒出来,把我的腿割伤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他仍旧心有余悸。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南昭雪问。
“这……我也没有看清楚,我受伤之后想仔细看,但那东西又没了,好像是我眼花了一般。
要不是我的腿真真切切受了伤,我还真觉得是自己发癔症。”
南昭雪对闫罗刀说:“把他的包扎解开。”
这包扎包得很潦草,应该就是找了个山野郎中,给用了点草药。
闫罗刀把他包扎打开,伤口中露出来,一看就蹙起眉头。
“王妃,您看。”
南昭雪一看:“好厉害的东西。”
百战凑过来:“咦,这伤口很特别,切口整齐,但又呈不规则状态,这是个什么暗器?”
“好像是……带锯齿的,会咬人一般。”
他跟着暗卫一起铸造过兵器,打过铁,那么长时间,也不是白打的。
南昭雪点头,示意闫罗刀给他拿药包扎。
“算你小子走运,这样的伤,就你用的这点破草药,不到明天你就得高热,到时候小命不保,最好的结果就是废掉一条腿!
遇到我们王妃,不计较你的错处,还给你治伤。
这可是我们府中侍卫才能用的金创药,还
。不赶紧谢恩!”
“多谢,多谢王妃,小人再也不敢偷东西了,一会儿就让我娘也走,给季姑娘道歉,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着急,一会儿让人抬着你,你带路,去那个地方找找。”
“是,是!”
重新弄好伤,把他抬出去等。
南昭雪问季婉娘:“他除了偷东西,可还有别的?”
“回主子,别的倒是没有,就是小偷小摸,所以,我之前给过他两次机会,但每次说改,每次都不改。这回……”cascoo.net
“你做得对,”南昭雪点头,“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必理会,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弱者做错事,一样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弱者就一定要被同情可怜,强者一定就有罪,不同情弱者就是恶?那才是强盗逻辑。
你去命人把马车拉进去,我跟着他去后山。”
“主子,我陪您一同去吧。”
“也好,边走边说。”
庄子后山坡,南昭雪上次来庄子时就来过,碧月说,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
“主子,我在信中所写的,大概就是到这里,”季婉娘站一处田梗上,“再往上,爬上去,人就不见了。”
之前野风来这里看碧月,小住几日离开时,季婉娘曾让她带回一封信给南昭雪。
信中提到,碧月经常一个人,悄悄出门来这片山坡,季婉娘跟过几次,但次次都跟丢。
南昭雪点头,抬头看看,小山坡不算陡,有点缓且长,季婉娘若是跟踪,不能走太快,到了这里,视线就会受到影响,看不到前面人的去向。
等爬上去,人已经没了。
这次,她带着季婉娘爬上去,前面抬着李大婶儿子的闫罗刀和百战都在,橘座正摇着尾巴撒欢等着她。
“每次我上来,四下茫茫,不见人影。”
季婉娘羞愧:“没办成此事,我……”
“不怪你,这事儿还没弄清楚,你小心谨慎是对的,以后也不要对旁人说起。”
“是。”
南昭雪快走几步,提醒前面的闫罗刀:“小心些,看着
。注意地上,也许有小机关,是石子之类的不起眼的小东西。”
草很旺盛,还真得仔细看。
“大概就是这个位置了,”李大婶儿子说。
南昭雪示意把他放下,闫罗刀抽出双刀:“我来用刀扫扫。”
百战朗声道:“呔!耗子还想喝猫奶,自己的命运自己改!你那个刀就是短短的命,看我的。”
南昭雪抚抚额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闫罗刀一脸震惊不解:“百战哥,这地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克你?还是你把脑子忘在府里了?”
“胡说八道!”百战把腰间手臂长的短棒取下来,双手往两边一拔,“你知道什么?我这都是学问,学问懂吗?我要走大力士加大学问的路线。”
闫罗刀喉咙滚了滚:“大力士,这我承认,您是头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