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千机阁外。
居高临下,看着那座巍巍的精巧阁楼。
玉空大师正纳闷怎么今天不下去,反而是在上面看。
忽然,又有一队人从旁边树林里出来,还推着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玩意儿?
玉空大师不明所以。
东西推到边缘,扯下上面盖着的布。
他定睛仔细看,觉得这东西有点像大炮的基座上,加了好几张大弓,一排排羽箭已经安装就位。
他还没明白过来。
见封天极一挥手,暗卫在后面一搞,那一排排羽箭凌空射出!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怎么的,半空中忽然燃起火光,一支支羽箭化身为火箭。
直射千机阁。
玉空大师睁大眼睛,但见南昭雪从腰侧取下一样东西,那些暗卫也把背着的长条包裹取下来打开。
一支支,口对准千机阁。
“砰!”南昭雪打出第一铳。
正中千机阁顶端的小尖顶。
随即,暗卫们射出的也到了。
不只如此,鸟铳的弹珠打中之后,又爆出火花,几番连炸,比大炮声音小许多,但威力不相上下。
玉空大师腿有点发软,他终于明白,南昭雪所说的,惊天动地,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真的,具体的感受。
狠人,果然是狠人。
……
此时,皇宫内。
珍妃急得六神无主。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中毒的?”
“您就别问了,”齐王忍着痛,脖子一侧的红、肿又比之前厉害了些,水泡也不断破掉,变得溃烂。
一阵阵难闻的味道,散发出来,即便是屋子里点了浓重的香,也依旧快要遮不住。
“我去请太医!”珍妃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行,”齐王忍痛道,“太医治不了,这是毒,不是病。”
“那可如何是好?是毒的话更应该快点解呀!”
“您派人去王府,找苏幽芷,让她想办法。”
“她?那个侧妃?”珍妃不解,“她不过就是个歌女,你为何非要对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只
。有她能有办法。”齐王不耐烦的打断。
珍妃点头:“好吧,我派人去。”
她起身出去。
齐王闭着眼睛喘几口气,拿出匕首,嘴里咬上木条,对着镜子,拿匕首把表面一层溃烂的肉割去。
剧痛让他冷汗瞬间冒了全身,脑门上的青筋都迸起来。
好不容易割完,他吐掉木条,用力喘几口气。
虽然痛,但总算是好了些。
疼痛让他脑子更清楚。
回想今天晚上的事,他在面对拓拔玉儿时的激动发热,险些控制不住的欲望……
这一切,都不寻常。
他从来不会这样,他会和女人演戏,装得深情无比,但绝不会管不住自己的下面,被这种低级之欲冲昏头脑。
那股子躁动,在他中毒发作后,才算渐渐地消退。
去拓拔玉儿那里之前,他只去过兰妃那里。
他回想着,兰妃桌子上,那个焚着香的小香炉,空气中那一缕若有似无的甜味儿。
莫非……?
齐王心头一沉。
如果是兰妃,那她想干什么?
为何要这么干?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多少?
这些问题像一个个钩子,锋利地钩着齐王的心。
这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正想着,珍妃从外面回来了。
看到他手中的刀子,还有割来下来的肉,差点尖叫出声。
“这……我给你包扎,为何要这样,怎么会这样!”
“先不用包扎,”齐王摆手,“说不定一会儿还会反复,包扎反而不好。”
珍妃头皮都在发凉:“还会反复?还要割?”
她都快心疼死了。
“消息送出去了吗?”
“应该送出去了,”珍妃尽量不去看他的伤口,“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药送来。”
齐王合上眼睛:“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你说。”
珍妃立即道:“是不是知道害你的人是谁?你告诉我,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不是这个,是兰妃的事。”
“兰妃什么事?她一个病秧子,能如何?”珍妃眸光一冷,“怎
。么?她又训斥你了?”
“不是,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珍妃一愣:“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你……”
“有可能,”齐王眸底泛起凉意,“我这次受伤的事,应该与她有关。”
珍妃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贱人!我去教训她。”
“您去了说什么?以什么理由?”
珍妃冷笑一声:“我在后宫多年,还对付不了她?
宫中闹刺客,还没有抓到,为皇上着想,我自然要好好搜一搜后宫。”
齐王略一思索,倒也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