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和张顺,都没有想到,最为隐秘的事,竟然就这么让战王知道了。
张顺怆惶低下头:“王爷在说什么?小人不知。”
“不知?”封天极冷笑,“好,你不知,那稍后本王就让你知!”
一挥手,把两个人押下去。
南昭雪递杯茶给封天极:“和所料不错,他们不肯说。”
“他们肯定不说,我们只是抓住了他们,他们的家小,还都在京城,在雍王手中,”封天极微叹气,“拿住他们,只是确认一下地点,避免事情发生而已。”
南昭雪若有所思,正要说话,外面有人匆忙进来。
“王爷,不好了,您让属下去查的地方……只有尸首。”
封天极缩子微缩,南昭雪脸色也变了变。
“都死了?”
“一十七人,无一活口。”
来人双手递上一样东西:“他们都是死于箭伤。”
南昭雪接过那支白羽箭:“箭伤?”
封天极仔细查看:“这不是寻常的箭,而更像军中的箭,不……不对。”
百胜接话道:“王爷,这白羽与咱们军中用的并不相同。”
封天极点头:“没错,这是神策军用的箭。”
南昭雪不知道神策军是什么:“那是?”
“是宫中禁军,负责保卫皇宫安全的,就是父皇身边的神策军。”
南昭雪微微抽一口气,和封天极对视一眼。
要是神策军……那其中如果出了这种人,麻烦可就大了。
“神策军一向只听父皇调遣,没有谁能够动得了,据我所知,雍王还没有这个本事。”
封天极手指轻抚箭杆:“这件事太过蹊跷。”
“莫不是太子……”百胜脱口说,随即又跪下请罪,“属下失言。”
“你的确失言,”封天极声音冷淡,“记住,即便不在京城,也不能随意妄言,更不能议论当朝储君。”
“是,属下这就下去领罚!”
南昭雪盯着箭:“会不会有人故意栽赃,百胜想得到是太子,肯定以为我们也想得到。神策军如果要出手,可用的兵器多得是,为什么非要用他们惯用的箭?”
封天极目光微闪:“也许,他们就是因为我们能想得到,也猜得到我们会因这支箭,首先排除太子。”
南昭雪抿抿嘴唇,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金光观,与太子脱不了干系,”南昭雪低声说,“如果这些人也与太子有关,难道是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又摇头否定:“不,刚抓住的人,的确是雍王的人无疑。”
封天极一时也拿不准:“让水鬼入水,查一查下面的情况,究竟有还是没有。”
“是!”来报信的人又匆忙回去。
南昭雪看着箭,问道:“王爷,您手下的人,用的箭是不是和这个差不多?”
“是,怎么?”
“我来试试。”
……
当夜,小院里安静,天边挂着几颗星子。
被押在后院的张顺和张兴,俩人靠在木板床上。
自从吃晚饭起,他们就没再被捆着了,但也跑不了,身上没什么力气,跑几步就喘气。
看着窗外暗淡的光,怎么也睡不着。
两人也不说话,一脸愁容地坐着。
忽然,一支箭凌厉射来,穿过窗户,“夺”地一声射入床板,正擦过张顺的腿边。
他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叫一声,一下子从床上滚下去。
张兴也是一样,刚到床下,箭声就如雨下,射在他们俩刚才坐的地方。
张兴咬牙:“这是要杀我们灭口了!”
张顺低着头,面如土灰:“早就该想到了,今天下午你没听见吗?其它的人也都死……”
来送饭的两人小声嘀咕,被张顺听见了。
张兴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箭停了。
他们刚要缓口气,有人踹开门,提着刀走进来。
刀光闪闪,来人杀气腾腾。
张顺和张兴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看着对方慢慢靠近,张兴大声道:“你……我们为王爷尽心尽力,即便被抓也一字未说,为何要如此绝情?”
来人不说话,举刀刚要杀,忽然听说外面有人高喊:“有刺客!抓刺客!”
来人纵身跃出后窗,消失不见。
时迁一个箭步从外面冲进来,看到地上的张顺和张兴:“你们……没事吧?”
张顺摇摇头,时迁捂着胸口:“好险好险,走吧,跟我去见王爷。”
两人爬起来,腿脚都有些发软。
好不容易磨蹭到前院,张兴把心一横:“王爷,小人愿说,只救您能保小的一命!”
张顺张了张嘴,似乎要制止,但还是没说出口。
“说。”
“王爷所说不错,我们的确是在水下安置了东西,但我们也只是按照吩咐行事,至于那是什么,又用来做什么,我们不知。”
封天极的眉眼映着幽幽火光,喜怒不明:“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等于什么也没说?”
“小人……的确只知道这么多,图纸还有一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