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和百胜在贫花巷,跟着小胖子见过大饭把,他嘴甜又会来事儿,身上还有点小钱,再加上又会做饭,很快受到大家欢迎。
乞丐能有什么盼头,无非就是一顿饱饭。
时迁能把要回来的饭,还有各种食材混合在一起,看着稀奇古怪,实则做出来的还怪好吃的。
百胜身上揣着不少调料,因为有时候难免在外头野炊,烤只猎物什么的。
调料可是贵富之家才能用的东西,寻常百姓只能用盐,最多放上一些香树叶子罢了。
他把几样调料粉交给时迁,时迁做到饭里,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味道还特别好。
大饭把对时迁另眼相看,话也多了起来。
时迁道:“我们俩是从隔壁永、州县来的,周大、麻子欺压我们兄弟,夺了家产和地,还四处派人打我们,只能跑到这里来躲避。”
大饭把一听,原来是这么回来,难怪他们俩看起来不像乞丐,还有做饭的手艺,闹了半天是被逼着做成乞丐的。
“兄弟放心,到了这里,不是我夸口,虽说咱是乞丐,但肯定没有人能动得了你。”
时迁连忙道谢,又顺势说:“我看咱们这边有河流经过,是金光观有名的灵水吗?”
小胖子哼道:“神他娘的灵水,那就是寻常的水,再在早没有灵水这一说了。灵树灵女灵泉,那都是骗那些有钱的傻子的,这几天来了位战王,他一举捣毁了金光观,据说里面都是骗人的。现在街上都在传唱。”
大饭把笑说:“没错,小胖儿就会唱,来,唱几句。”
小胖子也不扭捏,张嘴就唱,时迁听得心里暗笑,爷当然会唱,这就是爷编的。
他鼓掌叫好,又问:“那咱们这河是干什么的?”
“也不干什么,就正常的用水呗,”大饭把想了想,“不过……”
小胖接过话来说:“不过,这段时间,大饭把不让我们喝这里头的水,我们都去远处挑。”
“为何?”百胜心头微动。
大饭把拧眉说:“我也是担心。”
时迁笑着递上一碗茶:“您担心什么?您瞧这么多弟兄跟着您。”
大饭碗咂了口茶:“正因为这么多兄弟跟着我,我才要小心谨慎。
你们是不知道,有天晚上,我回来得晚,去了趟别的县赶酒席,路过河边分岔口时,看到从里面冒出几个人来,把我吓了一跳,酒都醒了。
还以为是自己撞见水鬼了,后来仔细一看,的确是人。回来以后,我越琢磨越不对劲。”
“就是,”小胖压低声音,“大饭把跟我说了以后,第二天晚上我又去看,都快睡着的时候,就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和大饭把说的一模一样。”
时迁不动声色:“那是什么人?为何在水里?”
“不知道,所以,我就担心是不是人有在水里使什么坏,金光观的灵泉水出名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水里下个毒什么的,到时候让我们去买金光观的灵泉水?”
时迁一挑大拇指:“大饭把,您真是……我没话说,只剩下佩服,佩服!您深谋远虑,又为兄弟们日夜操劳,英雄神武,小的佩服!”
大饭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饭吃完,大饭把又要午睡,时迁和百胜出来收拾东西,趁没人注意,赶紧往回溜。
这就是最重要的消息和现索。
一边往外走,百胜一边说:“好家伙,你夸大饭把那些话,也真说得出口。”
时迁问:“为什么说不出口?”
百胜笑笑:“要不是知道你是夸他,我还以为你是夸当今圣上,咱家王爷你这么夸他他也得脸红。”
时迁哈哈笑:“那是咱家王爷要脸。”
“说得是。”
两人一出贫花巷,先看向茶楼方向。
看到南昭雪和封天极时,两人加快脚步。
封天极也从茶楼出来,把原来的衣服包袱给他们,俩人跑到没人的地方赶紧换上。
南昭雪给他们要了茶和点心,两人喝了一通,把得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说了。
南昭雪拿出带着的地图:“是这儿吗?”
“没错,就是这。”
封天极眉梢微抬:“这里还真是疏忽了,谁能想得到,会是在这里,一没什么重要建筑,二不是有钱人居住的区域。”
“不是有钱人居住的区域,那丧失的就不是钱财,而是人命,钱财损失可复得,但人命不行。
这些穷苦人又极易被煸动,引发民暴,也是不可避免,”南昭雪眉头紧锁,“这招狠辣,但……”
封天极指尖滑过:“总感觉哪里不对。”
“没错。”
“先回去再说,先把卖糖糕的找出来。”
时迁下意识问:“什么卖糖糕?”
一听说南昭雪又要造势,还是要找个卖糖糕的,时迁三两口把点心吞下:“我,我去。这事儿我擅长。”
百胜也不甘落后:“属下也去。”
不到半日,天刚一暗,张顺下楼想找客栈小二要点热水时,就听到客栈里的客人们在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百老爷家的小公子,吃了几块糖糕之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