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宫人就在门口,早就得了梁公公的眼色,就知道今天的事儿不能善了。
现在听到柔嫔这一喊,立即闯进来,就要对南昭雪动手。
南昭雪短促笑一声,微挑着的眸子睥来的一瞬间,似要把人的心脏都硬生生勾出来。
“本王妃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脏手,哪个敢动!”
柔嫔怒斥:“还杵着干什么?敢对娘娘无礼,任谁也不能轻纵!”
南昭雪手掌一翻,露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闪瞎众人的眼。
“看清楚了,都给本王妃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父皇赐本王妃的免跪金牌,谁要不服,去找父皇说理吧!”
珍贵妃呼吸一窒,袖中的双手紧紧交握。
皇帝竟然赏了她这个!为什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可恶,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柔嫔也目瞪口呆,她入宫多年,直到攀附上珍贵妃才慢慢站稳,这样的东西,她想都没想过。
现在,竟然被这个商户女拿在手中。
凭什么?!
珍贵妃嘴角上扬:“皇上赏了你令牌?可见是觉得你让天极好起来,心中欢喜。好了,快收好吧,若是弄丢了,可就不好了。快,过来坐吧!”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别提多亲热。
南昭雪把玩着令牌:“不坐了,刚才在父皇那坐了半晌,坐累了。”
“我听说,见令牌如见父皇,柔嫔,你们是不是也得跪一跪?”
柔嫔脸都绿了,有心不跪,又不敢。
她紧咬嘴唇,满脸不甘。
珍贵妃胸口呕着一把火,好一个贱女人,竟然如此难缠!
她伸手,桂嬷嬷扶着她,连她都来行礼,柔嫔更是不能免,气鼓鼓的跟着行了礼。
“罢了,都起来吧!”南昭雪把令牌收回。
珍贵妃笑容僵了僵。
柔嫔心跳如鼓,珍贵妃如此丢脸的一次叫她瞧见了,这可不妙。
她干脆寻了个借口,匆匆退走。
珍贵妃暗骂一句不成器的东西,给桂嬷嬷递个眼色。
桂嬷嬷转身把桌上的一个盒子拿过来,珍贵妃笑道:“那日去得匆忙,只顾着担心天极的身子,没顾上给你带礼物,今儿就算补上吧!”
桂嬷嬷打开盒子,屋子里顿时亮了亮。
盒子中有一对镯子和一颗夜明珠。
珍贵妃温婉笑道:“金银始终是太俗气了,这颗珠子乃是今年本宫生辰时,皇上赐予本宫的,本宫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送你最是合适,希望你们夫妻和美,早日开枝散叶。”
她顿了一下,又道:“至于那对琉璃珠镶嵌金腕轮,是本宫初入宫时,太后赠予本宫的,今天本宫把它送给你,希望你和天极朝夕相对,恩爱绵长。”
她说得情深意切,语重心长,真的犹如好婆婆在叮嘱儿媳一般。
南昭雪心想,能在后宫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爬到贵妃位子上的人,真就不是一般人。
十个柔嫔都比不上。
南昭雪略一颔首,接过盒子:“多谢娘娘。”
她把盒子放进匣子里。
桂嬷嬷又道:“王妃,老奴给您煮茶喝吧,这些果子也是今天一早新做的,您尝尝。”
“不了,本王妃来的时候王爷准备了,吃得不少,若是没有其它的事,就告辞了。”
什么东西都不沾,明摆着就是提防,虽然说珍贵妃不可能这么傻,在她自己宫里用这种蠢法子。
珍贵妃本来想给她立规矩,来个下马威,可什么都没成,反而被气得不轻。
可现在规矩立不得,吃喝她不用,也再说不出留住她的理由来。
南昭雪说完告辞,转身就走,竟是丝毫余地也没有留。
珍贵妃脸色泛白,她一走,直接掀了桌子,上面摆着东西都摔到地上。
“混帐,真是混帐!她竟然敢如此!”
“这后宫中,还无人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皇后逝去已有几年,原来就是她和容贵妃两位贵妃,后来容贵妃被雍王妃连累,降为妃,也就是珍贵妃独大。
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皇后之尊,哪受过今天这种屈辱?
“南昭雪,你给本宫等着!”
南昭雪丝毫没有负担,独自出珍贵妃的宫殿,想顺着原路往回走,去找封天极。
回程路上,她思来想去,总觉得珍贵妃给她这两样东西没存什么好心。
尤其是那颗夜明珠。
她思来想去,把珠子和那块令牌起放入琉璃戒。
收拾好,恰好路过一座小桥。
桥下有不少的锦鲤,很是漂亮。
她低头看了几眼,觉得这鱼美则美,肥则肥,就是不能吃。
正瞧着,忽然有人慢慢靠近,她也没回头,果然,那人到她身后,伸手用力一推她。
她侧身避开,那人用力过猛,“扑通”一声,自己倒从桥上翻下去了。
南昭雪定睛一看,是个陌生的女子,看衣裳应该是个丫环,并不是宫女。
丫环明显不会水,一边扑通一边惊恐地喊“救命”。
南昭雪不慌不忙:“你是谁?”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