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胜脸一沉:“怎么,我说话不好使?本官锦麟卫百户,吃的是朝廷俸禄,只要有利朝廷的事,云某是必须要做的。
司徒将军不好下手,冯大用那个圆滑知趣,我不做,谁来干。
要不等这里的消息暴露出去,让咱们朝廷,让陛下来承担恶名吗?”
“可是,可是冯校尉不是说了嘛,把这些人带到唐大人那里,以钦差大人的英明,想来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
云长胜突然反手对着那叭叭不停的亲卫就是一刀背,随后就听砰地一声闷响,对方终才闭嘴了!
“校,校尉?”
云长胜的一干手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带路!”
这一次,没人犹豫。
一行人很快向一处蓝色大帐走去,那个倒下去的大头兵也被自己同僚背起。
很快,云长胜已能看到一群帐篷前,那蜿蜒而行的河流了。
“大人,就是这里。”
云长胜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蓝色大帐:“这里就是从河里打水后的存储所在?”
“正是这里。
校尉,咱们每一营都是这么设置的。司徒将军怕有人从水源下毒,所以一般这里是有人看守的。
只是……
咱们刚刚大战时,这帮人也上战场了。嗯,现在他们应该都在战俘营呢。”
云长胜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对方知道的太多了。
他猛地扭回头去,死死盯着那个说话的小兵,越看,那人的脸就越让他眼熟。
突然,他叫道:“云长松?”
“啊?不不不!小人不是云长松,小人叫大黑!”
云长胜气笑了,他一步就来到对方身前,伸手这小子血呼呼的脸上一抹,露出一张跟云长胜相似的脸来。
“你跟我进来!”
云长胜一把扯着这小子,进了那个蓝色大帐。
刷!
帐篷帘子转眼被他一掌切断了绑绳,挡住了一众亲信的目光。
云长胜黑着一张脸质问对方:“说吧,老子不记得你小子参战了。
我带亲卫来时,还特意把你留在中军。
。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刚才老子身边多危险你知道不知道?要是你死于军中,我拿什么跟三叔交待?”
“哥!哥哥哥!你别气我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明明大帅都说了,叫军中所有后天级将领跟在他身后,我不也是后天境的嘛,所以才跟过来啊。”
云长胜一巴掌拍向这厮的脑门子,气道;“老子打死你个小混蛋!叫你随意出来浪!
你小子才进阶几天,就敢自称后天武者了?
老子不是说了嘛,我没叫你,你小子就老实眯在帐中。敢乱来,小心吃你哥我的军棍!”
云长松吓得萎靡成一团,他心虚地道:“哥,我很勇敢的。我,我都砍了五个脑袋了!”
云长胜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哦?五颗人头?”
云长松下意识一哆嗦,随即他便色厉内茬地叫道:“哥!你不能天天把我拘起来,我也是要立战功的,我还想封侯成为未来将星呢。
还有,光许你惦记着北伐,我就不行吗?这次要不是我跑得快,指不定还立不下战功呢。
哥,现在小弟如今也杀是了五人的队正了,这次我能不用哥你走后门安排了!
不对,哥!你别转移话题,刚刚你是不是想坑杀了那些降俘?”
云长胜淡淡道:“怎么,你有意见?”
云长松这次是真的急了。
“哥,你怎么能这样!司徒将军都说了,不需要我们屠杀俘虏,他会把这些人交到唐大人手里。
到时自有唐大人处理,你不过一个锦麟卫百户转成了军中校尉,多管什么闲事啊!
人家司徒将军都知道这里面蕴藏的风险,他是齐国公之子,公侯子弟!
人家对上这种事都不敢沾,哥你算得了什么啊,也竟干坑杀之事!
自古以来,哪个做出坑杀降俘之人能善终,哥你这是在行取死之道!
反正弟弟我不同意,今天有我在,你就别想动手!”
云长胜嗤笑一声:“你小子就是因为这个才跳出来的?”
云长松不由自主的点了
。点头,然后这厮就反应过来了。
“哥!你别转移话题!我在和你说正事!”
云长胜笑了,笑得疯狂又嚣张。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无论上位的是哪个人,都不会喜欢我这种人。可是那又如何,陛下北伐在即,我就是不想留在南方,干驻守这种没前途的活。”
云长松睁大了双眼:“可是哥,你不是司徒将军的心腹将领吗?你本身的前途就很好啊,我瞧着你马上就要升成偏将了。
他怎么会把你留在南方?是不是哥你想差了?”
云长胜冷笑一声:“你不是军中高层,自然不知南方的军队都是什么狗样子。
你以为,咱们那天杀的人都是军中正经将领吗?我来告诉你,不是。
他们出身南蛮地区的赵家。赵家的世家子!
我还可以告诉你,江南所有军营几乎都是这个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