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们五天时间,记住,只有五天,五天内,定要把这些流言散布到每一个世家。”
这些锦麟卫的探子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皆面带苦色。
“可是陈大人,咱们手里没船啊。江南与北方不同,不是河就是水,咱在北方快马加鞭能一日几百里,到了这头,没有船,简直寸步难行。
五天时间,怕是咱们找船的时间都不够啊。”
“是啊,大人,想要在五天内做到散布蔓延整个江南,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陈伙淡淡道:“脚程问题我已解决,你们离了渔州渡后,各执本官发现的条陈,找江南黄氏的印记,他们会提供给你们船只的。
我再提点你们一下,出去后,和黄家人联络时,最好把能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挖出来。
能打探探多少,就打探多少。
在期限时间内,定要回来复命。否则死在那群世家手里,可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们!”
这帮锦麟卫顿时炸了。
“大人,您这意思是黄可用不可信?”
陈秋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
“不好说。这些事,得你们自己体味。”
“标下明白。”
这处大营不过半个时辰时间,便派出数支小队,分向东西南北。
再说李元晖处,李二少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帐篷里,到没什么特别反应。
他带来的师爷方道明却与他相反。
这人正在营帐里转着圈子,他有些焦虑。
就在这时,营帐角落里呼地吹来一道寒风。
方道明猛地扭头看去,就见一黑影慢慢现身。
“方师爷,幸不辱命。
您交待的事,本统领已经办完了。
不过我们也惊动了司徒剑南,李家埋在锦麟卫的好手不知死伤多少。
此事,你最好做到心里有数,我会如实跟家主交待。
我此行,就是取回大公子的印信。”
方道明一动不动,根本没有交还的意思。
楚寒山的脸沉了下来,他摸向自己的纯黑抹额。
“方师爷?”
“你要回李家向家主复命?”
“当然。做出如此大事,又不是家主亲口吩咐的命令,我必然要叫家主知道。方道明,东西给我,别拖延时间!”
楚寒山眼瞅着这厮的山羊胡子颤了颤。
“怎么,怕了?你当初给我下令时怎么就不怕了?”
方道明怒道:“本师爷会怕?开什么玩笑!我只是不想叫你马上离开!”
楚寒山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死人。
“大统领,你想多了。我不是怕死!我是怕计划出了问题。
我们做出陷害唐安的事,他从尸身血海里杀出来的厉害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应对。
我得等他出手,然后做出应对。
你现在就走了,营里我一个人孤掌难鸣,你叫我怎么办?
楚寒山,唐安的大军还没撤军呢,咱们武城的危机也没解决。
你这就走人,难道不是失职?家主不会乐意在这种时候看到你回家的!
你这暗卫大统领难道真的只会听命行事?”
楚寒山眼中冷意一闪而逝,他冷漠地道:“我动用锦麟卫里不少暗桩,才进了大小姐的帐篷,把人弄死。
为了给唐安栽赃,这事马上就要被人发现,并且在营中闹大。
也就是说,我的存在,必然要暴露。
司徒剑南甚至会对李家暗桩下死手。
你现在还叫我留在这里。
方道明,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信你一个智者,竟连这点都想不到!”
方道明怒道:“方某问心无愧!留下你是为了李家好!大统领,你不会连这一点都看不明白吧。”
楚寒山眼中戾气一闪而逝,他突然探掌,在方道明身上轻轻一拍,一块细小的玉佩便被取走。
方道明大怒:“姓楚的,东西是大公子的,大公子自己没收回,你竟敢强抢!莫非觉得李家家规是废纸?”
楚寒山刚欲反驳,突然,他耳朵动了动。
脸上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刷,黑影一闪,这厮竟消失在营帐之中。
“信物本统领拿走了,方道明,你自己好自为知!自向家主请罪!”
方道明大怒,张口就要骂人。
就在这时,外头人有大叫:“又有一名小贼!快,把此人拿下!看看是不是偷进李小姐营帐的同谋!”
“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发大了,方道明耳朵动了动,惊呼一声:“小贼?不好,楚寒山竟是个废物,根本没杀了李家嫡女!
楚寒山这厮还是暗卫大统领呢,叫他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竟没能得手。
废物,废物!待他回家,定要告上一状,家主这些年花在暗卫上的钱简直喂了狗!”
方道明越想越气,一想到那小子刚才还趾高气扬地跑他这儿要大公子的印信,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知道老夫派许大强,刘大山去,也定能完成任务啊!现在人没死,唐安自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