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朝会上,阻击文相的人,必要让他们的人没法去江南。
如果可以,再安排几个人物到太子身边,提点一下太子,保证这小崽子能活着回来!
咱给陛下卖个好,谁让陛下要保太子呢,本官跟着做,这叫忠心体国!”
陈元鸿有些可惜地道:“爹,那江南的银子咱们也吃不到啊。
那么多的钱啊,过一把手少说十万两的啊。
这还仅仅是正常损耗。
啧啧,儿是真没想到,唐家那小崽子是真会刮地皮!
咱们也有人在江南为官,话说江南真的这么富庶吗?怎地没见他们给咱家多孝敬些银子呢。”
陈籍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吃不到呢。你那手段太低级了,你爹我刚刚打算好了,三日后的大朝会上,保举司徒老将军下江南,由他亲自压送银两回京!”
陈元鸿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那位可是咱们大康的战神啊。
有他在,爹你还想从那五百万里捞一笔,简直是做梦!
您举荐他,还不如举荐儿子我呢!”
陈籍气得一巴掌削在儿子头上。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笨蛋!本官为了陛下,付出多少心血,为了太子北归,花费多少人情。
那小子可是皇帝的亲儿子,亲生的!
你当这些东西都是白给的,不用钱吗?
放心,陛下一定给你爹我补回来的,咱家亏不了!”
陈元鸿突然眼睛一亮,瞬间想到一条生财大计。
“爹,要不咱们也给唐安一条活路?你说这小子能出多少钱呢?”
陈籍的胸口一起一仗,脸上铁青一片。片刻,他指着书房大门。
“给老子滚出去!想不明白,就永远来见老子!”
陈元鸿灰头土脸的被撵了出来。
可撵出来归撵出来,该不明白,陈元鸿还是没想明白。
他在院中跺跺脚,转身就去幕僚十三先生那里。
这会儿十三先生这会并没睡下,实在是白天那江南张家子告状告得太狠。
“元鸿深夜来访请教,还望先生提点一二。”
十三先生奇道:“与那张家子有关?”
他没明说太子的事,只提了张家子。
陈元鸿苦笑:“先生明鉴,确是如此。”
随后他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十三先生手捻胡须,惊道:“大公子不该说句话啊。老爷不得不出手保太子,是为了给文相他们添乱,此事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若再救下唐安,给太添一臂力,介时我等保的大皇子如何自处?大公子应该明白,只有一个弱不禁风的太子立于朝中,才是最好的太子!”
陈元鸿这才恍然大悟。
随即他可惜道:“看来我们对那五百来万只能空看了。
父亲已定决定将齐国公顶上位,我们得不到,文相一方也别想伸手。
有了这位军神下江南,再有司徒剑南这样的儿子相助,看来咱们陛下决定的北伐之事将近啊”
十三先生古怪地一笑:“大公子,谁说咱们只能空看那些钱了?您莫非忘了大皇子还在?”
陈元鸿猛地抬头看他。
十三先生提点他:“大公子可向老爷进言,让他使人向陛下弹劾司徒剑南。说此人与太子交情莫逆,否则江南就不该出现一个张家子告御状!
此时老将军司徒长空必要为儿子请罪,或者另有说辞。于是大公子便推大皇子和四皇子同下江南。陛下是不可能让几个成年皇子都出京师的,到时必有一人要留下。
您说,是与江南世族关系莫逆的四皇子会下江南,还是需要立功赎罪的大皇子更适合呢。”
陈元鸿大喜:“十三先生,我这就去父亲!”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走了。
十三先生面露得意,嘴角泛笑。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如果太子果然是被冤枉的,那大皇子下了江南,正好借机分些功绩。
或借文相的手,将这些功绩都揽到身上,那就更好了。
当然,作为幕僚什么事都考虑到了,还要东主做甚。
这一点让他给漏出来,故意留给陈枢密院使点破的。
这个晚上,陈文二方定好计谋,京城却并未就此安静。
西北军团大将高飞英的府邸,也是人头攒动。
“将军,那小太子真这么会刮地皮?怎么地咱们就不知道南边那么富庶。早知道,当年叫俺下什么广州当将军,咱就去了!”
“谁说不是呢,天天在西北吃沙子,穷得要死。老子的虎威军欠饷都有五年了,也没听说朝庭什么时候给咱补上。
将军,这事咱们必须派人过去!这些钱不能全进了国库!”
“对,王将军说得有道理,不能让户部那群死要钱捞了去。
他们进库捞一笔火耗,出库捞一笔漂没。反正老子从那边要钱,一色少三层!”
“将军,末将请命,愿前往江南押运银两!”
众人齐齐点头:“必须派人,起码把咱们这些年的欠饷扣出来!”
高飞英也十分动心,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