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然说的掷地有声,大臣也是纷纷喟然。
明眼人都知道,此事必定有人设计欲要陷害丞相。
而那个人——
一念至此,大臣们忍不住朝唐安看了过去。
此刻,就连元康帝的目光也一并放在他的身上。
迎着众人锐利目光,唐安讪讪一笑:“陛下、各位大人,虽然小子长得帅,但你们也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并无龙阳之好呀!”
话音刚落,大殿内响起无数呵斥声。
“小子,切莫败坏老夫名声!”
“陛下,此等祸乱朝纲之辈,理应当斩不赦。”
“附议!”
大臣们对唐安骂的面红耳赤,元康帝此刻却是满心不解。
难道不是这小子干的?
心下狐疑间,他又再度看唐安一眼,想要从后者脸上看出端倪。
然而,端详片刻,竟毫无所获。
这小子……
与此同时。
陈籍上前一步,当场为文昭然辩护。
“陛下,文公乃一朝之相,依老臣看来,断不可行此犯上之事,恳请陛下勿要被贼人蒙蔽心智,行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陈大人表明立场,其余文官也相继挺身而出,开始为文昭然解释,希望皇帝能彻查此事,还老丞相一个清白。
见状,元康帝心中恼火。
按照他的智商,自然知道这事不可能是文昭然干的,毕竟那样的行为就是自寻死路。
之所以趁机发难,不过是想要将自己复兴大康道路上的拦路虎给拔除,换取日后一片坦途。
只可惜,文昭然在朝堂羽翼丰满拥簇无数。
想要扳倒老家伙,即便是元康这个当皇帝的,也不容易办到。
看着元康帝脸上蔓延而开的愁容,文昭然眸光一阵闪烁,心念微动之间,立刻有了个想法,付诸于口道。
“陛下,宣传单一案,自要彻查到底,但老臣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处理北境战事,为了自证清白,老夫甘愿担任使者,出使北狄!”
他这样一说,算是断了元康帝最后的念想。
话说到这个份上,想要继续拿捏文昭然,绝不现实。
暗忖片刻,元康帝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老太监。
李海见状,当即上前请示:“陛下,您有何吩咐?”
元康帝淡淡开口:“传朕口谕,即日起三司联合彻查宣传单案,传令刑部将司徒剑南以及巡城司统领打入天牢,听候处置!”
颁布口谕后,他睨了眼长跪不起的文昭然。
就让这老货继续跪着,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跟朕作对!
念及于此,元康帝错开目光,看向不远处老神在在的唐安。
“小子,你方才口若悬河,听得朕甚是快慰,当下且问你对丞相出使北狄一事,有何见解?”
闻言,唐安微微一笑:“回陛下的话,依小子拙见,认为这次出使大可不必!”
元康帝饶有兴致道:“说出你的理由。”
唐安沉吟片刻,随即说出自己的看法。
“陛下,北狄今在边境屯兵数十万,其窥伺我大康江山之心路人皆知,既然人家摆明车马要战,哪怕派出使团也无济于事,说不定最后还会被人耻笑!”
“所以——小子认为与其对敌示弱,不如回之以强!”
听罢,元康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呵呵,何为回之以强?”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但凡斗胆犯我大康者,虽远必诛!”
唐安话语铿锵,听得皇帝以及众多老将热血翻涌。
元康帝不禁颔首称赞:“好——好一个虽远必诛!”
就在此时,孔清不合时宜道。
“陛下,切莫听信此贼谗言!”
这话听得元康帝恼羞成怒,这混蛋居然胆敢不给朕面子?
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对方的念头,他面无表情道。
“孔爱卿何出此言?”
“陛下,北狄兵强马壮,若是此番在北境开战,大康势必讨不得好处,上次望海岛虽说王师凯旋归来,但却也是取了天时地利之便,如在草原对垒,怕是……”
话至于此,孔清顿住不语,随即惴惴不安的看了元康帝一眼。
他刚才要是继续说下去,只怕皇帝就要拿刀砍人了!
这时。
陈籍又一次出来救场,朝着满脸怒容的元康帝拱手道。
“陛下息怒,老臣认为孔清言之有理。”
好你个陈籍,居然一再跟朕作对!
要作对是吧?朕需顾天子之仪,不便争的面红耳赤,就找个能说会道的来会会你这老货。
于是,元康帝玩味不已的瞥了唐安一眼:“小子,陈爱卿对你的说法颇有微词啊!”
老皇帝这一招祸水东引,倒是运用的驾轻就熟。
作为前者手里的尖刀,唐安自然无法作壁上观。
不就是扯皮么,有嘴就行。
想到这里,唐安会心一笑,“呵呵,真理越辩越明,小子愿意跟陈大人好好理论!”
闻言,陈籍不为所动道:“唐家小子,战争并非儿戏,古有赵括纸上谈兵,虽滔滔不绝,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