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凭空出现的煞魔,吓到了我们所有人。接着,他扫视这在场的众人,眼神就像是深渊,仿佛能直接把你拖入其中,带给你身临其境、身不由己的恐惧。
我恍惚中又回到了去边境执行任务的那晚,我被神秘的境外势力抓住,然后被严刑折磨死。
接着眼前情景一遍,我回到了321那个闹鬼的病房,面前站着恐怖的女鬼褚欣欣,她有一次把手插进了我的胸膛,不同的是她这次真的挖出了我的心脏。
转瞬间,我又待在了花蕊心的房子里,她身着旗袍,风情万种给我扎了一针,我瞬间开始浑身抽搐,七窍流血而死。
最后是一脸邪气的郑志北,他在我和花蕊心拍婚纱照的时候突然出现,把我打得伤重垂死,然后当着我的面侮辱了花蕊心,然后将她残忍杀死。
......
恐惧,无边的恐惧就像是潮水,我整个灵魂似乎都在承受着澎湃、凶猛、无边无尽的冲击。在这一刻,我也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幻是真,但我好像意识开始模糊,唯一感觉到的只有害怕。
甚至,害怕自己还活着,然后接着面临那些已经无法抑制,曾经无休无止的恐惧,瞬间,我想到了死。
对啊,只要我死,一了百了,我就不会这么害怕了,也不会被没完没了的折磨。
我笑了,自己的灵魂开始颤抖,放弃吧,不就是个死嘛......我笑着拥抱死亡,缓缓闭上眼睛。
但是,为什么我心底还有那一种温暖?那是一股火焰,虽然不大,但是灼热、倔强,不屈不挠,是它告诉我依然还活着......
一声冷哼从脑海中传来,眼前的虚妄瞬间变得真实,我坐在地上,几乎已经冰冷的身体终于缓缓开始恢复知觉,心脏的再次跳动让我明白,刚才经历了怎样的九死一生。
“雀破乾,你还真有能耐!”眼前的煞魔,或者说他就是雀破乾的一部分邪念,终于把目光从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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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转移开了。
然后我就发现,在场的只剩下了五个人。谷虚灵、郑虎、章怀、那个神秘女人,最后就是我。
其他人就像是最开始的两个倒霉蛋一样,都变成了还在滴血的森森白骨。
谷虚灵如今闭着眼睛盘膝而坐,除了嘴角有血之外看着还算正常,石若云就站在我旁边,似乎没有影响。
郑虎和神秘女人都是满头大汗,看样子是筋疲力尽了。至于章怀,居然谄媚的站在了煞魔身边,对着我们阴冷发笑。
“那个老家伙倒是有点道行,要么咱们先解决了他!”
雀破乾没有任何表示,然后就在章怀准备对我们动手的时候,一缕黑气忽然射进了章怀的后脑。
“大人,您这是?”章怀浑身开始颤抖,一脸冷汗。
雀破乾无所谓笑了笑,“既奉我为主,自然要给你好处,去吧,别让我失望。”
章怀挣扎着爬起来,面容已经全部扭曲,就像是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一般,看来这所谓的好处没那么简单。
谷虚灵睁眼大笑,“章怀,煞气蚀脑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种小人,临阵倒戈,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的!”石若云看着一步步逼近的章怀,恨恨说道。
章怀强忍着走到谷虚灵身边,包裹着黑烟的单手朝着后者的天灵盖猛然拍了下去,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心似乎有微微的金光。
“无极无道,借我乾坤!”本来盘坐的谷虚灵忽然一声大喝,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单掌自下而上跟章怀的手碰到了一起。
大地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谷虚灵身下的石板寸寸龟裂,而章怀更是狂喷一口鲜血,倒飞了十几米之后倒在了雀破乾身前,没了动静。
但是我分明看到了那一股黑烟顺着谷虚灵的手,钻进了他的身体。
“果然有点道行,不错不错。”雀破乾居然微笑着鼓了鼓掌,然后又面无表情看着趴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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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怀,“所以,你连做仆人的资格都没有。”
瞬间,熟悉的黑烟席卷章怀的全身之后,这个临阵倒戈的人也变成了白骨。
诡异的是,章怀死去之后,那些跟着他还剩下的四个人,居然像是身体里被引爆了炸药一样,砰的一声,然后变化为了一摊血水。
“这个畜生,居然炼血傀儡!”郑虎怒发冲冠。
雀破乾还在盯着我们,似乎是想动手,但又有点犹豫。谷虚灵擦了擦嘴角的血,郑重其事看着我们道,“这煞魔刚刚破关,之前更是被炼魂弄的几乎消亡,目前他的实力百不存一,想活下来,我们唯有聚众人之力,毕其功于一役。”
“您说怎么办?”中年女人当先点头。
谷虚灵看着煞魔雀破乾开始吸食地上的血水,紧接着又道,“刚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这多半是恐惧之煞,能够直射内心,让人无法自拔,自己吓死自己。除了这位小友,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不管内心有什么恐惧都要恪守本心,秉承凌然正气,除恶灭魔。”
“若云,你还小,如果今天不能善终,找机会带着这位小友出去。”谷虚灵又吩咐道。
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