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如流水,我也不知道再待下去还有没有意义,但是我又不敢一走了之,最多也是隔一段时间回帝都看看,拾掇一下花蕊心的房子。
今年的冬天不知为何不见一点寒冷,小年夜,我晚上听着外面零星的炮仗声,还在犹豫要不要第二天回趟老家,但是我又怕父母凶神恶煞的模样,已及质问我为何独自一人有脸回来的口气。正在纠结的同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我眼睛一跳,穿着棉拖鞋就打开了街门,然后就看见黄友兰半跪在外面,全身脏兮兮的,小腿上全是血。
“快,我孩子跑学校了。”黄友兰着急喊着,如今已经泣不成声,“他撞邪了,推我摔了个跟头,磕到腿了。”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这种场景我见过两次了,花蕊心和凌雪融!
“大兄弟,这村子太偏,里面都是老人和孩子,我只能求你了。”黄友兰开始嘣嘣得朝我磕头,我赶紧拉住了她。
“你先报警,还有叫个救护车,我这就去。”我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看着她凄惨的模样,再想着周雕鬼精的模样,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穿着拖鞋去跟找死没什么两样,我简单换了衣服鞋子,迎着阴沉的夜色往巨大孤坟一样的学校跑去。
下意识地,我还看了一下手机,满电,信号正常,这让我安心不少。
学校门房的灯还亮着,那个曾经吓到我的门卫趴在桌子上没有动静,我拉开窗户试了试,确定他只是晕了过去。
绕过几排教学的平房,前面就是一大片空地,本来还有个女生宿舍之前能藏一下,但是现在这只有几个篮球架子。
远处我看到了三个男人的身影,就站在我之前和周雕指认见鬼的地方,交头接耳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脚下趴着一个不动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周雕了。
这个时间点出现,神神秘秘的,我瞬间想到了熊三通告诉我有三个通缉犯的事情。
这么空旷的地方完全没法藏身,我退出学校,决定从外面爬墙进来,他们都在二号宿舍这边,我只要翻墙进来就是七号宿舍,离得很近了。
就这样绕了一大圈,我又着急视线也不是很好,沿途一脚深一脚浅还摔了几跤,终于顺着不高的墙爬了上去。
那三个人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我这边,他们现在都在蹲下身子,拍打着一动不动的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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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阵热血上涌,正要跳下去救人忽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特么的太邪性了吧,这小子什么玩意?”
“不知道啊,咱们过来的时候他就站在这了。”
“这么说,不是你两下的手?”说这个话的人声音阴冷,看样子像带头的。
“怎么可能,我再特么畜生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听到这里,我心情安定许多,这几个人作为逃犯,大晚上的来学校,还在鬼出现的地方,太过诡异,我先要看看再做打算。
“大哥,你说那老小子说得靠谱不,我怎么感觉哄傻子一样。”
“呵呵,不信又能怎么样?反正都是个死,赌一把。”
阴冷的声音说道,“这小子一时半会醒不来,先扔房子里。大家休息一下,等半夜一点再说。”
听到此处我心头咯噔一下,半夜一点?这跟我初中时候见到鬼的时间这么吻合吗?
下意识地我再次跳到了墙外,打开亮度调暗的手机看了一眼,今晚有雨夹雪!
我抬头看着逐渐阴沉下来,零碎星光已经不见的夜空,冥冥中已经感觉到,曾经一直纠缠我的梦魇,即将揭晓最终的答案。
所以我忐忑着,心底虽然避免不了恐惧,但是又满含跃跃欲试的期待。就像是我曾经等着高考分数一样,一边怕考砸了,一边又急着知道结果一样。
所以他们敢稍微休息,我可不敢。于是我精神高度集中在外边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
但是长时间的万籁俱寂,安静地让我发毛,这已经不叫安静,叫做死寂了。
夜深了,我感觉脸上一凉,冰凉的雨滴终于掉了下来。
往远看去,雨滴和雪花,终于纠缠着绵延开来。同时我听到墙里面开始小声说话。
我赶忙翻墙进去,跳进了挨着的厕所,然后隔着厕所矮墙孔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光头拿着手电坐在二号宿舍台阶上,照着两个人用铁锹挖着什么。
寂静的夜里,雨雪纷纷,三个逃犯跑到一所人迹罕至、师生们都放假的学校,诡异地挖着东西。这一幕任谁看到,我想都不敢轻举妄动,我很确定他们挖的地方就是我见鬼的地方,更是“它”托梦给我指着的地方,所以我现在要做的是,让工具人代替我承担某个后果。
至于万一是好处,最后被人抢了,我根本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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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铿铿锵锵地挖了有半个多小时,然后我听到一个人丢了铁锹,高兴喊了起来,“大哥,挖到了!”
我心中一凛,看来这地方真的有什么东西,这帮人明显是冲着这个来的。坐着的光头已经兴奋地起身,忽然被关在宿舍的周雕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