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了一段,经过紫竹苑时,胡勇与数十名暗卫正持剑等候着。
“秦四姑娘,大人交代,秦四姑娘今日的活动地点不能超过紫竹苑。”
秦溪听着身前的心跳,是挡路的布局,对付这些人,凭她和连桑无取胜的可能。她刚好的心情又不好了,气得没有说话。
连桑见这阵仗是不让秦溪出府,说:“胡勇,大人什么意思?既然不让出府,还让胡洲来劝个什么?”
胡勇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说:“秦四姑娘请回。”
“连桑。”秦溪喊了一声。
“姑娘有何吩咐?”
秦溪轻问:“这紫竹林品相如何?”
连桑看了一眼眼前的竹林,说:“上千种竹子大大小小,一簇一簇,被大人打理得一丝不苟,煞是好看。”
“哦。”秦溪了然,说:“看来他是很喜欢了,那就砍了罢。”
“……”连桑瞠目,说:“不行的姑娘,大人听不到竹叶声难以入眠。”
“他这么拘着我,我也无法入睡,正好,都别睡了。”
秦溪提步朝着紫竹苑走,胡勇欲拦,秦溪轻轻说了一句:“都站着别动,你们大人交代不能超出紫竹苑,只要我没出这紫竹苑,今日谁敢拦我,休怪我动刀子。”
胡勇为难,秦四姑娘说话也不避着他们,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没事儿。”连桑见秦溪飞身入了园子,所过之处竹林影动,倒了一片。她走进园里,双手环胸,说:“咱们看着就行。”
胡洲也进了园子:“你不帮帮你家姑娘?”
“你是不是傻,姑娘有气没地儿撒,我帮她把竹砍了,她还不得烧房子?”
“对对对!”
暗卫们点头如捣蒜,胡洲胡勇几人入了园子,也纷纷入了园子。一群人就这么双手环胸看着竹林间飞跃的白色身影。
。
刑部地牢常年暗无天日,灯光暗淡,只行刑房灯火辉煌,墙上,地上,上百种刑具玲琅满屋。
清早开始,这房间的刑柱上已前前后后抬出二十余人,地上早已血红一片,整个房间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个,也是身型最瘦弱的一个,他奄奄一息地耷拉着脑袋,全身是血,从头到脚没一处遗漏,活脱脱一个血人。
刑柱的左侧对面角落背着灯火,是整个房间唯一的黑暗。那里摆着一张长案,长案的里面摆着一张太师椅,太师椅上躺着个轮廓俊美的男子,他闭着眼睛,似睡着了。
“大人,罗跋也不行了。”曲良出声提醒。
郭策眼神疲惫地睁开眼来,斜眼睨了睨刑柱上的罗跋,说:“带下去。”
曲良挥手,进来两人,架着罗跋离开。
“大人,挨个审问,北疆勇士和罗跋皆称六年前并没有勇士离开过北疆,北疆用翡翠材质做装饰的是图巴族,图巴族信奉天神,从不参与血腥之事,上百年来只出了一个勇士,早在七年前已经死了。假如这扣子是那勇士的,栽赃的可能性极大。属下认为,北疆与秦将军的事无关。”
郭策没有说话,黑暗间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只见他放在腹部上的十只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规律的上下弹动着。
曲良细细一看,见郭策眼中竟粹着骇人的寒冰,他略一思绪,道:“大人莫不是以为,当年秦将军一事真与狼王有关?”
“嗯。”郭策自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嗯,纤长的手指停了动作,说:“走罢。”
他说着已然利落的起身。
曲良:“去哪啊?”
“使节公馆。”
“啊!不行不行!”曲良忙说:“大人,就算秦将军之事与狼王有关,这事儿也不好办。勇士和罗跋我们可以施刑,对狼王用刑……他招,还好。他若不招,怎么向北疆交代?”
郭策停了脚步,转眼之间,眼中跃着阴森森的桀骜:“需要什么交代?”
“……”曲良吃惊,每次大人这般都是起了杀心,但狼王杀不得……
他略一思绪,说:“大人,狼王生死关乎两国和平,更关乎属下们和秦四姑娘的向上人头。你拘着秦四姑娘,不就是怕她去使节公馆再次对狼王动手么?”
提到秦溪,郭策的脸色有所缓和,淡说:“关着秦溪,是怕我对狼王动手,她于心不忍。你们的人头,我暂时看着还算顺眼。”
“属下这脖子上只挂着一个脑袋,刑部半数以上的人都还没传宗接代。大人这样说,属下便放心了。”
曲良呵呵一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其实他方才提秦四姑娘心中没底,没想到还真有作用。
他想起一事,提步追上郭策,说:“大人向来不好女色,独秦四姑娘可以住在大人府上,她打了狼王,大人生怕秦四姑娘在朝堂上受人置喙,引圣上发怒,着急忙慌站她一头。这些年大人一心追随林相信从不与他人为伍,这次却……大人,你喜欢秦四姑娘啊?”
“……”郭策站定,满脸黑线。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
曲良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笑容满面地说:“大人你息怒,属下就想问一下,既然大人对秦四姑娘有意,那刘五姑娘的婚事怎么办?前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