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亦安不想错过平步青云的机会,便想出法子要软饭硬吃。
给官家千金一个下马威,费心弄到绝育散,放在合卺酒里,断了孙映雪的子嗣。
高门贵女又如何,生不出孩子就是她的短处,孙映雪迟迟不孕,岳父为了弥补他才稍微提拔。
元亦安继续忍耐,三年后妻子出于愧疚,主动提出给他纳妾。
彼时,元亦安已中举,依然要看孙家脸色行事,纳妾也是妻子决定人选。
他瞬时想到了赵多金,以元母的名义纳她为妾,之后按他的计划,如愿把赵多金生的儿子记在孙映雪名下。
孙家果然很看重这个孩子,男人不想事情脱离掌控,偷偷告诉大儿子真相,元修文果然是他的种,心向亲爹。
小儿子是孙家丫头生的,性格阴沉不讨喜,他就不理会,赵姨娘打压孩子,内心阴暗的男人还生出几分快意。
仿佛折腾了孩子,就是暗中报复孙家。
原以为他还要蛰伏多年,没想到孙父病故了,元亦安瞬间扬眉吐气。
各种表现,得到孙家族人和岳父门生故吏的好感,与他的仕途多了一番助力,如愿升官了。
渣男深知好名声的作用,对外一副不离不弃的好良人,对内却趁孙家变故,要弄死早已厌烦的嫡妻。
曾经的贫寒书生,面对大家小姐,总有发自内心的自卑,母子俩很相似,想占人便宜,又觉得人家从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实在可笑。
利用岳父的死搏了一番同情,顺利找到门路,让他升了一级,正是春风得意时。
和同僚应酬还没结束,家人就找来了,以为孙映雪撑不住要死了,心下暗喜,脸上却做出忧心忡忡的模样。
到家才知,是锦绣堂出事了,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元亦安最孝顺,马不停蹄的赶来。
刚进了锦绣堂,就看到一群人满脸惶恐,交头接耳,他当即黑脸,“发生什么事了?”
家主来了,众人安心,七嘴八舌来禀告,元亦安喝道,“都住口!老太太呢?”
“在东厢房。”管妈妈快步上前,撩开门帘。
男人疑惑,母亲为何不在正房,一言不发进去了。
进屋就看见老娘满脸惶恐的,靠在软榻上,而赵姨娘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正居高临下瞪着她。
男人心下不快,“母亲,您没事吧?”
“儿啊!你可回来了!”
“大爷,妾终于等到你了!”
二人同时开口,顶着赵姨娘皮囊的元婆子,口称我儿。
顶着元婆子皮囊的赵姨娘,捏着嗓子,语气哀怨。
两声称呼都错了,老娘似是撒娇,小妾则是一脸慈爱,不同的表现让男人的汗毛立起来,难道自己喝多了?
压下心中不快,“娘没事吧?”坐在床边,扶住亲妈,“怎么不在正房休息?”
赵多金委屈的伏到他怀里,“大爷,出大事了快救救妾身吧。”
什么?
元亦安震惊,确认没听错,娘怎么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顶着赵姨娘皮囊的元婆子,气咻咻的扯过他,“大郎,别听贱人胡说,为娘在这里!”
男人目露惊悚,没有看错!
眼前的美少妇满眼慈爱,居然口称是他的亲娘,“荒谬!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儿啊,我是你娘!”赵姨娘风姿绰约,笑道。“大爷,妾是多金啊!”元婆子一脸苦涩,叹道。
两个女人同时开口,瞬间让男人头大了,饶他天资聪慧,也猜不透这对婆媳葫芦里卖的什么瓜。
爆喝道,“都住口,一个一个的说!”
在他心里,亲娘重要,安抚的拍拍娘饱经摧残的手,柔声道,“娘,你来说。”
赵多金委屈的要哭,心爱的男人居然叫自己娘,要怄死了。
哭哭啼啼道,“大爷,妾身不是婆婆是多金啊,娘说屋里被盗了,妾匆忙过来,谁知道就……。”
“等等!”
元亦安心中有股无名之火,开玩笑不能太过分,眼前之人毕竟是亲娘,他不能发火,“娘怎会如此称呼儿子。”
元婆子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抹尴尬,浑浊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不是老太太,真的是赵多金啊!”
男人认定是母亲在开玩笑,沉下脸叹道,“娘,这一点不好玩,别闹了。”
一旁的元婆子用力扯过他,急切道,“儿啊!我才是你娘!”
如花娇颜的小妾居然自称是他娘,元亦安皱眉头,觉得自己喝多了。
“胡闹!”不该抬举赵姨娘,纵的她越发胆大妄为,居然撺掇老娘一起戏弄自己。
“不是胡闹,是真的!”两个女人同时惊呼。
又乱套了,元亦安不忍了,爆喝道,“我没心情和你们胡闹!”
见他要走,元婆子死死抱着,“听我说!”
得到年轻的躯体思维,思维也灵活了,她迅速组织语言,快速解释。
“娘今日吃多了,就在院里溜达了两圈,回房才发现屋里进贼了!”
想想就肉疼,“你可不知道啊,满屋的家私啊,被贼人搬的一点不剩了,儿啊,一定要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