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明月睁眼,听到门外急切的声音,“怎么回事?里头人怎么还不出来?”
有人回答,“里头一直没动静!”
“端嬷嬷办事太磨蹭了,我进去看看!”门被推开,一个圆脸婆子大摇大摆闯进来。
屋里静悄悄的,她不禁心生疑窦,“端嬷嬷!”提高嗓子往里走。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扯了一把。
“啊!”婆子在惊呼中消失了,门是开着的,声音引来外面的人,“江嬷嬷,出什么事了?”
屋里静的可怕,让人有种不祥预感,两个小厮闯进来,他们同样有去无回了。
原主的记忆里,身边没人对她好,但凡有人露出一丝善意,就会被宫里的老巫婆调走。
嫁到北征将军府,人人想从她身上捞好处,一样没有真心。
那还罗嗦什么,都丢到空间挨饿吧!
圆脸婆子是老夫人江王氏的心腹,此时的延寿堂里,母子相对而坐,等着邬明月死亡的消息传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回报,就派了江嬷嬷过去看,谁知这人一去不回了。
江峰不耐烦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必定是那贱人不肯赴死,闹腾起来了,儿啊,你安排的奸夫准备好了吗?”老太婆撇嘴。
江峰眉眼清冷,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冷哼道,“已经安排了几个死囚。”
江王氏恶意地怪笑着,“既有人选,何不来个捉奸在床呢,让她死之前尝尝做女人的滋味。”
男人却不耐烦的皱眉,不是他对原主有怜悯,这女人此时顶着北征将军夫人的名头,就算自己不碰,也不会容忍被别的男人亵渎。
邬明月父不祥,是皇家耻辱,本不该活着,早死早托生吧,这是自己对她最后的善意了。
见儿子黑着脸,江王氏不好多说,冷脸道,“来人,去那边催催!”
奉命离开的人又是一去不见了踪影,母子终于察觉出不对劲。
江峰怒骂,“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些奴才要好好收拾了!”
他的职责是镇守边关,无诏不能返回,此番回京是悄悄行事,不能大张旗鼓。
可等了许久,那边还是没动静,就不耐烦了,“我去看看!”带着怒气冲出去。
江王氏也坐不住了,忙扶着小丫头跟过来。
原主虽是郡主,却没人重视,嫁入这北征将军府,压根没机会住正院,住在偏僻的宁院。
江峰大步进来,发现门口居然没人守着,脸黑的能滴水。
三年没回家,这些奴才越发放肆了,解决了正事必要好好整治一番。
他站在院里,看着正房虚掩的门,眉头紧锁,大婚那日迎亲时,他都没进去过,什么明月郡主,分明是孽种,根本不配做他的正妻。
“去看看!”男主对随行的人低喝。
身后的侍卫推开虚掩的门,屋里静的可怕,侍卫心中一动,提高警惕迈步进去,“有人吗?”
面前出现一个女子,“你是谁?”
侍卫常年随男主在边关,根本不认识家中主母,以为明月是房里小丫鬟。
“将军来了,快出去迎接!”将军府主子,奴才,没一个尊重原主的,明月抬脚把人踹出去。
男主的侍卫,武功不错,却避不开明月的袭击,被踹中腹部,惨叫着倒飞出去,狠狠砸在江峰脚下。
男主想速战速决,解决那个女人,谁知下人办事不利,还要劳烦他亲自过来,心情很恶劣。
突见手下被踹飞出来,吐血在脚下,瞬间惊了,“什么人?”目光锐利地瞪着正房。
却见一个俏丽女子款款走出来,男人瞳孔微缩,“你是谁?”
明月咯咯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北征将军夫人,这府里的女主人!”
竟是她!
男主很不爽,这女人横插一杠,害他心爱的表妹被迫做妾,一双儿女顶着庶出名分。
这种恶心女人,凭什么当郡主,当初捏鼻子娶进门,男人根本没挑盖头,完全不记得娶回家的妻子长什么模样。
事实上,他也不肯承认原主的身份,没想到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大言不惭说是府中女主人,当下怒冲心头。
混账奴才怎么办事的,灌毒酒这种小事竟磨蹭到现在,还让她毫发无伤出来了。
“你把那些奴才弄哪去了?”不愧是领兵打仗的,男人意识到不对劲。
明月冷笑,“你是什么人?谁允许你私闯内宅的!”
原主不受宠,表面上她身边有不少人伺候,日常都是自己打点,宁院看不到几个奴才。
今天要送原主上路,一波波才进来不少人,却是有去无回,甚至连看门婆子也不见了。
如今,亲眼目睹侍卫被踹伤,江峰怀疑邬明月有帮手。
此女自幼养在深宫,不受待见,空有郡主名头根本没有手下,难道是陛下派人保护她的?
江峰拧起眉头,“那些人呢?”
“狗东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明月笑容阴冷。
“混账!”江峰怒了,当上北征将军,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眼中闪过一丝杀机,索性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