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后,秋水忍着伤心给吴猛喂了小米粥,他又缓缓醒来,“怎么样,找到将军了吗?”
女人眼睛都哭肿了,“没有!满村的人进山找了一天,也没有消息!”
吴猛急了,伤的太重起不来了,只能急促喘息着。
秋水追问,“将军带来多少人马回来,遇到了什么人?”
“将军带着随从四人,悄悄回乡,在路上遇一个半大小子,一时大意竟被他打昏了!”说出来耻辱,此刻也顾不得了。
毕婆子急了,“半大小子能把五个人打倒?你确定我儿也被打伤了?”
被她逼问,吴猛又不确定了,“我被重创昏迷,具体什么情况不能肯定。”
秋水松了一口气,“相公必定脱险了,可他怎么还不来家?”急着向外望。
寒窑外的天色已彻底暗下去,外面伸手不见五指,“难道离家太久,找不到家在哪了!”
“糊涂东西,我儿又不是三岁儿童,怎会忘了家在哪里!”毕婆子敲她一棍子,“明日去镇上,找官兵求助吧!”
吴猛心急如焚,可他伤的太重,稍微动一下,胸口就巨痛,苦笑道,“不行了,娘子请人跑一趟吧!”
秋水忙道,“我亲自去!”
停顿片刻,“我该拿个什么凭证,不然县太爷不会相信的!”
“平威将军府的令牌在我衣兜里!”吴猛有气无力,只能用目光示意让秋水自己拿。
“什么令牌!你除了这身单衣,什么都没有啊!”毕婆子气急败坏,儿媳出门找人时,她已把吴猛从里到外搜了个遍,连个铜板都没有。
“该死!”吴猛瞬间明白自己被打劫了,“无妨,明日我休书一封,让人送到县衙求助!”
明月看过热闹,已回到家里,外孙毫发无伤的回来,秋阿婆放心了,“你娘那边什么情况?”
白发苍苍的老人目光殷切,明月暗暗摇头,剧情中的秋水借尸还魂,当上将军府夫人,只顾享受,早忘了亲爹娘和儿子。
自己没回来,也没派人回乡看过。
外孙出门收猪,一去就没了音讯,两位老人焦急等了好几日,四处托人寻找都无果。
直到一个牧童发现了原主的尸体,报了官府,尸体被一刀断头,丢在崖底,分明是凶案。
县太爷张榜寻找死者的信息,老两口才得知外孙被害,当场就昏死了。
秋屠夫醒后,发誓要给外孙报仇,他情愿散尽家产,可惜,一直没查出杀人凶犯。
伤心之余,只能托人去寒窑报信,想让秋水回来,谁知寒窑已毁,秋水婆媳不知所踪了。
外孙死了,女儿没了,接连打击,二老相继病倒,没撑多久就抱憾而亡。
原主的心愿是报答二老,让他们安享晚年。
明月笑道,“阿婆别担心,那边一切都好!”
“那,那你爹娘肯让你回去吗?”老太太紧张。
“我就在外面偷看,没有现身,他们久别重逢很欢喜,却没人提及我的存在!”明月故作失落。
“听说毕恨山当上将军了,准备带我娘和奶奶回京城享福,估计快走了!”“什么!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丢下你自己去享福,不行!我明天去找他!”秋屠夫怒了。
他是希望外孙留下,可孩子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姓毕的发迹了,明月作为长子,理所当然要继承家业的,不能让孩子吃亏!
那对混账东西,不登门就罢了,居然连亲儿子都不要了,不声不响要溜了,绝对不行!
明月忙握住他的手,诚恳道,“阿公别动怒,我还是那句话,他们无情我也不必再太在意,孙儿心中,二老才是亲人,其他人通通不认!”
“他们不来,正好少些麻烦,咱们就安心过日子吧!”
“可这太委屈你了,那个混蛋都当大将军了,还要你留在乡下吃苦受罪,我可怜的孩子呀!”秋阿婆抱着明月抹泪。
“我只想一家三口平安,不想过什么富贵日子,就这样挺好的!”明月再三表明心迹。
又笑道,“阿婆要给我说媳妇的,可有合适人选了?”
一打岔,二老虽遗憾也更欣慰,之前看的差不多了,女婿突然冒出来,还是什么大将军,外孙的身份水涨船高,乡下女子就配不上他了。
想到那对无情父母,就恨得牙痒痒,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外孙太可怜了!
明月立刻表示,“过两天我再去看看,等他们彻底走了咱们再说亲吧!”
马头沟村,寒窑中的人辗转反侧,混乱迷瞪一宿,天刚蒙蒙亮,秋水就跑到村长家借回纸笔。
吴猛强撑着写了一封求救信,秋水收拾好,哀求村长的小儿子同行,准备送到县衙。
才出村,二人就傻眼了,不知何时,前面山体滑坡,进出马头沟唯一的小道竟被巨石堵住了。
看情况,要彻底恢复通道,至少要好几天,秋水眼泪哗哗的流,哭哭啼啼回来了。
问明情况,毕婆子也傻眼了,“昨夜一没打雷,二没下雨,怎么好好的就堵路了?”
“为什么会这样?娘!相公他会不会出事了!”秋水的眼泪止不住。
“哭什么哭,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