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柏宠溺地看着明月,“娘子极好!”
廉文豪不想看小夫妻黏黏糊糊,怒斥,“男人要商量大事,女人家速速回后院去!”
明月不但没走,反而坐下了,“求人也要拿出个态度,自进门就一直说教,也不上好茶水来!”
“放肆!”廉老爷胡子乱抖,拍桌子喝道,“谁要求你!”
明月咯咯笑了,“是我误会了,爹不需要十万两银子周转!”
“你,你……。”廉文豪手指抖了抖,此刻走投无路,等渡过危机,再好好收拾这不孝女。
“相公别傻站着,过来坐,在我爹这里就当回自己家一样,不必客气!”明月招呼。
徐晋柏真就过去,坐在她旁边。
乖巧的女儿不听话,老实的女婿也叛逆了,廉老爷的胡子又抖了抖。
他再三运气,“既知我叫你们来的意思,你是怎么打算的?”他瞪向徐晋柏。
明月迅速拉他的袖子,示意徐晋柏别开口,才叹道,“爹啊,以前您在女儿心里的形象是何等高大,却没想到您竟会贪污!”
“胡说,我那是被人诬陷的!”
“是吗?”明月戏谑,“那您定是清正廉明的好人,从不曾收受过贿赂咯!”
廉文豪今日的面部表情过多,肌肉不受控制的抖抖,当官的收孝敬是官场上惯例,他又不是故意贪污,却被人捉了空子。
看他表情不对,明月便笑道,“那就是有人故意陷害,爹好歹在官场混了多年,究竟得罪谁了要这样害人?”
此事,廉文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虽迂腐古板,在官场上却挺圆滑,应该说,他很适应官场的一套。
否则,他也不可能在没什么家族背景下,做到现在的位置,轻抚胡须,沉默片刻,“官场上的事,妇道人家不懂!”
“我只问你,肯不肯拿十万两银子!”此刻他已看出,女婿听女儿的,这样更有把握了。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要我们拿银子,总要弄明白情况吧。”明月不慌不忙。
“哼!你想知道什么!”廉老爷不高兴了。
“为了区区十万两,您够舍得下本钱的。”明月话音一转,目露讥讽。
“此话是何意?”
“大姐就算合离了,也是官家嫡女,自幼就是您的掌上明珠,竟舍得让她嫁到商户人家做平妻。”
明月笑盈盈的,“平妻根本不算妻,实则为妾,当姐姐的给妹夫做妾,说出去您脸上不光彩,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呢!”
“你胡说什么!”廉老爷大怒,“什么平妻,什么妾,这事和你姐有什么关系?”
他是真不知道,剧情中原主已难产死了,虽说留下三个女儿,可徐家不认,很难轻易弄到十万两银子。
焦头烂额之际,廉金钗主动站出来,说愿做徐晋柏的继室,继续结两姓之好,保住他的官位。
廉文豪很感动,觉得大女儿受委屈了,廉金钗为报答父母多年疼爱,心甘情愿做续弦。
她嫁过去,徐家果然拿钱,让他解决麻烦,自此廉金钗更受宠了。
这次,明月活着,态度强硬,那对母女无奈只能提出做平妻,没和廉老爷通过气,所以他并不知道。“难道爹不知道?”明月故作惊讶,便竹筒倒豆子,把话都说了。
得知老妻和爱女,为这十万两银子自降身份,他可不乐意了。
二女儿不受宠也就罢了,大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就算合离也能嫁得好,凭什么做平妻。
拍桌子,“荒谬,此事我绝不答应!”
“原来爹被蒙在鼓里,唉,娘太糊涂了,怎能做出这种事,关系到大姐的名誉呢!好在是自家人,事情没传出去,否则您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明月继续说道,“那外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为了自己的仕途,就把嫡长女往火坑里推呢!”
“别说了,此事不必再提了!”廉文豪的脸更黑了,“别说你大姐了,先说银子的事吧!”
他目光如炬,有些逼迫的意思,看向徐晋柏。
细想了,如果岳父不是真贪污,倒是可以帮一把,毕竟有个当官的岳父,对他也有好处。
徐晋柏心中早有打算,只是这钱不能痛快拿出来,要让他们知道感恩,补偿以前对妻子的亏欠才行。
故意迟疑道,“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小婿虽略有家产,可……。”
没说完,就被明月打断,“相公!此事关系到爹的仕途,就算砸锅卖铁也不能推脱!”
男人迟疑,妻子怎么改主意了?
廉老爷则是老怀宽慰,狂喜女儿如此深明大义,却听明月话音一转。
“钱是小事,总要知道是谁背地里害人,否则就算这次拿钱摆平了,保不定还有人继续下黑手,下回又该怎么办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明月忧心忡忡。
廉文豪深以为然,平时闷声不响的二女儿居然有这心思,“此事我会调查的!”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既然来了,不如帮爹分析一下吧!”明月说道,“会不会是您得罪人了!”
“我在家思来想去,想到一种可能,说不定是文昌侯府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