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为家族考虑,对吴京娘极亲热,“珍姐儿呢?许久没见怪想的!”
珍姐被带来,小孩子最真实上前叫人,“老祖宗!祖母!”久不见面,孩子依然亲近,让人喜不自禁。
“好孩子,快让祖母看看可长高了!”葛氏亲热的拉着珍姐。
老太太一个眼色,早有丫鬟奉上锦盒,“这些是我特意挑选,适合小女孩戴的首饰,珍姐看看可喜欢!”
珍姐今日收到很多礼物,勇毅侯府这份价值不菲,小孩子就欢喜亮晶晶的,嘴甜道谢。
“她才多大,您破费了!”吴京娘要推辞。
“长者赐不可辞!”老太太态度坚定,摸摸珍姐的脑袋,感叹,“孩子被你教养的很好!”
说了几句话,三公主接了珍姐去玩,婆媳只好放人。
今日来的贵人多,吴京娘不可能一直陪着,有了这段插曲,众人确定沐恩侯不记旧怨,和勇毅侯府会很亲密。
席间,唯有廖夫人心中七上八下的,勇毅侯对乔明月有养育之恩,不能翻脸。
自己儿子却在乔明月最落魄时,落井下石,虽然被他打成重伤,毕竟是结仇了。
今日登门,是想偷偷赔礼道歉的,可场合不对,又不敢多言。
思量另寻时机悄悄道歉,希望沐恩侯念着和儿子旧日交情,放过他。
一场宴会圆满结束,宾主尽欢。
廖夫人回到家说起她的担忧,廖大人也想到此事,气道,“都怪你,把孩子纵不知天高地厚,才惹下这滔天大祸!”
廖夫人不高兴了,“凭什么怪我!难道你没宠孩子,勇儿被痛打落下咳疾,已经够倒霉了!”
“谁能想到他还有翻身之日。”廖大人也心疼儿子,“你赶紧打点礼物,回头我带逆子登门道歉,希望侯爷大人大量不计较!”
“我瞧那侯夫人有容人之度,对勇毅侯府婆媳很亲热。”廖夫人忙道,“沐恩侯毕竟年轻,多说好话,应该能成!”
“你怎么和人家比,多年养育之恩呢,他若真翻脸无情,只怕太后娘娘脸上也不好看!”
“那倒也是,我们勇儿以前多和他混在一起,总有些交情的。”
“希望如此吧!”
廖大人带着重礼,拎着自家儿子,连夜上门道歉。
当初被明月踩断几根肋骨的胖子,一脸瑟瑟的跪在面前,“小人拜见侯爷。”
明月冷笑,“哎呀,这不是赫赫有名的廖大爷吗?怎么进门就下跪啊!”
廖大人狠踹儿子屁股,“犬子做下糊涂事,特来赔罪,侯爷大人大量,饶他一条狗命吧!”
胖子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被父亲狠狠敲打过,其实他很知深浅。
都是二世祖,常混在一起,身份有差距,他算原主狗腿子。
当明月落魄时,他第一个跳出来,想报复回去,结果踢到铁板了。
如今,人家变成更厉害的沐恩侯,万万得罪不起,腆着脸赔笑道,“侯爷开恩,小的受教训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明月被逗笑了,剧情中原主的死亡和他有关系,也不能全部归结他身上。
这家伙三根肋骨被弄碎,留下不小隐患,会影响他的寿命,便摆摆手,“你我也算有点交情,本侯就不计较了!”“多谢侯爷大量!”廖勇连连磕头,肥胖的屁股都在颤抖。
他这样说了,定不会秋后算账,事情算翻篇了,父子俩千万谢送上重礼,顶着一身冷汗回家了。
此刻,勇毅侯府的婆媳俩,正说起沐恩侯府的花团锦簇。
“明哥儿有这般造化,吴氏并没抖起来,珍姐对我们还很亲近,今日去对了!”老太太笑道。
“母亲说的是,好歹有多年养育之恩呢,明哥儿就不是那忘恩负义的,是母亲教育的好!”葛氏喜滋滋的。
“别往我脸上贴金,你这些年把他当亲儿子疼,人心都是肉长的,孩子怎能不知呢!”
老太太又叹道,“如今只后悔,半年前对他太狠心了。”
葛氏笑容一敛,怅然道,“是啊,真真委屈他了。”
“若当初不狠心,这孩子也没如今的造化!”老太太话音一转,“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有因才有果!”
“母亲说的是,儿媳如今就担心继业,冷眼瞧着,明月发达了,他就有些不对劲了。”葛氏皱眉。
老太太叹道,“想来他是心中不甘,觉得自己前二十年吃苦,福气被抢了,终于各归各位,明哥儿又摇身成为沐恩侯,到底压他一头。”
“年轻人好胜,过些时间,他就能想开了。”
“但愿如此吧!”葛氏并不乐观,虽是亲生的,总觉得不够亲近,“我也不敢多说。”
“只可恨江家人!”老太太叹道,“罢了,过去的事不必提了,咱们好好对继业,他会明白的。”
“母亲,昨日宴会上,之前捥拒咱们的几家,有结亲的意思,您看要不要再接触?”葛氏最关心儿子的婚事。
老太太皱眉,“名门闺秀多的是,总能挑到好的,那几家就算了吧!”
“好马不吃回头草,继业最近的心思不在这上头,不妨再等等。”
“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