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太后突然头风发作,身边的心腹意识到她不是做戏,是真的痛不欲生,立刻慌了。
太医来了,一搭脉,太后娘娘身体康健,没有任何异常,可目测她疼的脸色煞白,嘴唇直抖,不像是装的,不免脸色凝重。
明月命令所有太医会诊,又下旨让宁王即刻进宫侍疾。
一群太医,检查半天,完全看不出什么毛病,太后脉相强健,偏偏大喊大叫头疼,他们是真的束手无策。
脑袋疼怎么查,总不能拿刀子把脑袋劈开,看看里面究竟怎么回事。
个个愁眉苦脸,没人敢开口。
姜太后着实吃了一把苦头,疼得她在床上来回滚,完全没有平时端庄高贵的姿态。
一会功夫就大汗淋漓,湿透了衣服,伺候的奴婢慌的一匹,还好有陛下坐镇。
让人给太后换了干净衣裳,又用冰块冷敷减轻痛苦。
“哎呀,好疼啊,哀家的头好像要炸开了,太医快救我!”
太医面露苦色,真不知该如何处理。
“母后先别说话,用冰块敷上可能会好点!”明月一副大孝子模样。
脑袋疼,让太后迁怒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先用帕子包着冰块放到额头上,还别说,真有点用处,至少不会疼得那么撕心裂肺。
她喘着粗气,怒吼道,“你们这群庸医快说,哀家究竟怎么了?”
“母后昨夜没睡好,尔等要谨慎用药。”明月严肃开口。
“母后当初生产时,在月子里落下的病根,时不时要发作,就算无法根治,务必要减轻母后的痛苦!”
有陛下的话,太医顺势吊起书袋子,大意就是太后年轻时月子没做好,得了头风症。
只要夜里没睡好,就会头风发作,利索的开了止痛药。
明月暗示良药苦口,多吃些苦药会好的快,于是苦逼的太后就喝到加了黄连的止痛药。
害得她喝一口,干呕几次,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实在是狼狈不堪。
等勉强把药喝完,整个人也折腾的没精神,病恹恹的躺着。
一旁的小宫女不停的给她冰敷,否则她更要疼得跳起来了。
鸡飞狗跳之际,宁王来了。
他是有雄心抱负的人,并不是真的沉迷女色,时刻关注宫中的动静。
得知母后突然发病,第一时间就急了,他没什么根基,仗着母后宠爱愿意帮他,若母后出事那他成功的几率就更低了。
“母后,您怎么了?”宁王一头闯进姜太后的寝宫,顾不得向明月请安,就扑了过去。
姜太后被头疼折磨的欲死欲仙,看见小儿子来了,眼泪都下来了。
“儿啊,你可来了!”
“怎么回事?母后怎么突然就病了?”宁王急不可耐。
“母后当初生你时,月子里落下的头痛之症,昨夜没睡好,今日就发作了!”明月直接把锅甩到他身上。
宁王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不但你,朕也是今日才听说!”明月一脸担忧。谷华</span>“都怪朕太疏忽了,其实母后时常发作的,怕我们担心不肯说,若非朕今日来请安,还不知道呢!”
宁王压根就不相信,姜太后身体怎样他最清楚,如果真有头疾,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来人!把永福宫所有奴婢全部关起来,这些没用的东西是怎么伺候太后的!”
明月发作了,“母后身体有恙,她们敢隐瞒不报,这种怠慢主子的奴才,一个都不能留,压下去!”
姜太后的心腹们吓得魂飞魄散,忙跪地哀求。
姜太后急了,这可是她的心腹,怎能被一锅端了,“不!不行!”
刚吼了一声,脑袋再次剧痛,让她说不出话,“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宁王不想折了一群后手,看母后疼的要打滚,也急了,“皇兄!就算要处置,也先等等,母后发作的厉害,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了,谁来伺候母后?”
明月哼道,“宫中最不缺人伺候,没了这些不尽心的奴婢,朕会挑好的伺候母后!”
一个眼色,福恩立刻安排宫人接替,永福宫人全部被抓,哭哭啼啼下去了。
宁王没空说情,姜太后疼得越来越厉害,他都快抓不住了。
明月一脸哀切,“看母后痛苦,朕心如刀绞,恨不得以身代替啊!”
“母后!您不能有事,儿子愿替母后受苦!”宁王立刻表忠心。
明月便拍拍他的肩膀,“不枉母后这般疼你,朕会乞求上苍,把母后受的痛苦转移到朕身上!”
宁王眼眸一暗,如果可能,他巴不得生病的是皇帝,让他无法理政,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监国了。
“皇兄是一国之君,身上担着社稷江山,还是由臣弟来代替母后受苦吧!”
“希望我们兄弟的一片孝心,能感动上苍,让母后减轻痛楚!”明月意味深长的再次拍拍他的肩膀。
下一秒,宁王突觉脑袋被针刺了,极短促的疼一下,又瞬间消失了。
可能是自己过度紧张了,宁王觉得上天显灵是无稽之谈,否则他和母后日夜祈祷,皇兄早日挂掉,给自己腾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