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王一家三口想逃,也要看明月答不答应,当夜,终于安顿下来的徐氏,依偎在李源怀中,沉睡着。
突然感觉有东西在抚弄她的脸,睡意朦胧中,以为是爱人的手,她翻个身,呓语两句,“王爷,别闹了。”
李源自幼习武,睡觉比她警觉,猛然睁眼,就着角落宫灯的亮度,只见一道灰影闪过。
他惊骇的坐起,大红色鸳鸯锦被上,赫然趴着几只硕大的耗子。
这些畜牲似乎不怕人,抬起头,小眼睛里满是讥讽,李源瞬间就炸了。
即便他是身负武功的大男人,也无法接受,睡得好好的,睁眼发现自己的床上爬着一堆耗子。
实在是恶心坏了,一股怒意涌来,直接一掌拍向领头那只灰鼠。
小灰开了灵智,自然能轻易避开,嚣张的吱吱叫了两声,才带着小弟们迅速逃开。
而此时,徐氏也被惊动了,“王爷怎么了?”
怕她被吓坏,李源忍着怒火,安抚道,“无事,有点口渴了,我起来喝点水!”
“怎么不唤奴婢进来伺候。”徐氏拉动床头铃铛。
卧房外面有守夜的,听到屋里动静,立刻就有丫鬟进来伺候。
李源脸色铁青,披着衣服下床,盯着那精美的床铺,浑身不自在,不敢想象那高床软枕里藏了多少恶心玩意。
徐氏亲自给他端水,李源勉强喝了一口,看出他心神不宁,徐氏不免忧心,“王爷可是做噩梦了?”
李源恼火,是噩梦就好了,又怕惊着她,不敢实话实说。
“王爷!夜深了快安寝吧!”徐氏想搀扶他上床,李源打死也不会睡这里的。
“我有点担心娇娥,去看看她吧!”说到女儿,他是真担心了,那野种神出鬼没的。
他们躲到别院了,她还追来闹事,守卫森严的正院都被她钻了空子,若她做出对爱女不利的事,简直不敢想象了。
顾不得徐氏,快步往对面暖阁去,李娇娥身边乳母,丫头,五六个奴婢守着,见主子来了,忙拜见。
“郡主没事吧!”
乳母忙道,“郡主睡前喝了牛乳,睡得正香呢!”
“王爷,究竟发生什么了?”徐氏有种不详预感,声音颤抖。
“没事,只是担心女儿,爱妃,今晚就在西暖阁陪孩子睡吧。”
怕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喝令奴婢们在床边守夜,屋里四处点灯,十几个人守夜,阵仗不小。
李源完全没有睡意,好在后半夜再没有动静,终于捱到天亮。
他交代下人看好妻女,匆匆去了书房,早饭都没吃,就提笔给皇帝写信求援。
信阳王是皇帝幼弟,很受宠,毕竟是分封出来的王爷,没有皇帝旨意,是不可能随意进京的。
担心女儿的安危,他在信中一方面恳求皇帝派能人异士相助,一方面祈求皇帝召见,一家三口可以进京避难。
“王爷,是不是没睡好,看您眼下一片青黑!”徐氏心绪不宁,找到书房来了。
“这是妾身吩咐小厨房给您做的,您多少用点!”她带着热腾腾的饭菜。
“娇娥呢?”
“已经吃过了,有乳娘带着您放心,又派我身边的两个大丫鬟过去照顾,有事就会通知的!”
“好,务必要保护好孩子!”
“王爷!是不是那个孽障又来了?”徐氏忍了又忍,终于把心里的担忧问出来。“嗯,昨夜睡意朦胧时,突然感觉床上不对,有几只大耗子,居然爬到我们床上了!”
谷</span>“啊!”徐氏惊呼,想想都觉得好恶心,满腔怒火道:“这个死丫头,真是命里的灾星,怎么就甩不掉呢!”
“王爷没受伤吧?”
“无事,被恶心坏了,让我抓到了,必定将她碎尸万段!”李源恶狠狠的。
“可她神出鬼没的,很难抓住吧。”徐氏忧虑。
李源铁青着脸,搬到别院,带了数量翻倍的侍卫,里里外外把此地围的如铁桶一般。
别说一个大活人,正常情况,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可偏偏那野种操控着小畜生,都爬到自己床上了。
怒骂:“这些该死的奴才,差事都当不好,本王养他们何用!”
“王爷息怒!”徐氏的心情很不美妙,还要劝劝。
她出身不高,又曾嫁过人,就是硬伤,有必要拉拢人心。
“不怪侍卫无能,实在是那孽障太神秘了,您说京城的高僧能解决的了吗?”
“一定没问题!”嘴上这样说,李源也没什么把握。
他自认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被一群耗子爬上床才警觉,太丢脸。
不同于一般畜牲,成精似的,能看懂人心,这才是最糟糕的。
由此可见,背后的野种,必有邪术。
“爱妃!你仔细想想,那野种以前可曾有异样,能驱使动物吗?”
徐氏脸色凝重,思量了半天,摇头道:“从生下来,她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是普通乡下丫头,没有不正常的。”
“三年不见,可能是她在别处学的邪术。”
“不对!”李源皱眉。
当日,初见时,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