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的老太爷发脾气,从地下跑出来,连揍了两位老爷,府里很是一通折腾!
至少当事人没心情睡好觉!
明月住的静安堂,地方偏僻,倒是一派安静!
不过,第二天一早,平常极少来人的静安堂,就热闹起来!
大房,二房不约而同来请安,两队人马在甬道上相遇!
王氏说道,“大嫂,这一清早的您怎么出来了?”
张氏不知二老爷也被揍,早起时隐约听说二老爷训斥了二太太,不免诧异!
“弟妹怎么来了?”
王氏不及回话,甄义上前几步,“大哥!我有话和你说!”
甄仁脸上抹了药膏,可宁国公的手劲太大,早起,他的脸不可避免的一片红肿!
本不欲出门,又怕他爹暴怒,出来揍他,只能勉强用扇子遮掩,随张氏来请安!
没想到被二弟拦住,他是嫡长子,偏母亲更看重老二,每每拿弟弟的学问和他相比!
他承认不学无术,连歪诗也绉不出几句,却看不起甄义那副读书人清高的模样!
他天生命好,要继承爵位的,不屑与这种古板书呆子相提并论!
兄弟俩爱好千差万别,压根玩不到一起去,也就给老太爷办丧事时,才常常见面,不明白老二会有什么话和他讲!
用扇子遮着脸,狐疑地看着对面,甄义同样红肿未消,用一把折扇挡脸!
兄弟俩隔着扇子,大眼瞪小眼,见他一直不说话,甄仁不耐烦了,“你倒是说呀!”
甄义顿了顿,缓缓撤下扇子,露出他那肿胀的脸颊!
甄仁一看,惊的直接跌了扇子,“你,你怎么成这副德性了?谁揍的?”
打小他没少挨打,头回见斯文的二弟变成猪头,忍不住看起笑话来!
甄义冷然道,“大哥没照镜子,看过自己的尊容?”
甄仁脸皮厚,惊呼,“难道你也是被爹揍的?”
甄义脸色极难看,勉强点头。
找到同伴了,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挨揍,甄仁瞬间平衡了!
“也是因为怠慢继母,所以被揍了?”
二房两口,无语的点点头!
张氏彻底相信了,叹道,“没想到老太爷对老太太如此情深意重,仙逝了还挂念!说来的确是我们怠慢了!”
王氏把疑虑压下,大嫂常年卧病,她是内宅主事的,怠慢继母的罪过,她要占绝大部分!
虚心道,“是我疏忽,连累两位老爷,这才早起过来给老太太请安,顺便请示,给老太太另外安排住所!”
事情说开了,弟兄妯娌难得和谐,一起前往静安堂!
当家的两位老爷夫人相携去静安堂,请安,府里上下有头面的仆妇,管事看在眼中!
流言在偌大的国公府传开,仙去的老太爷,担心老太太不受重视,托梦训斥不孝子!
曾经,瞧不上老太太的下人们,瞬间收了轻慢之心!
“咚咚咚!”王氏亲自叩门!
好一阵,才听到里面有动静,“谁啊!这么大清早的就敲门!”
粗使婆子开门,赫然看见当家老爷太太,带着一群人站在门口。
唬的立刻跪下,“奴婢见过大老爷,大太太!二老爷,二太太!”“老太太可起了?”身为长媳,张氏开口!
那婆子愣了愣,“奴婢只负责打扫庭院,并不知道!”
众人看简陋的小院,有些地方没来得及修缮,略显破败。
原本不经修剪的草木,已被拔去,改成了菜地!
王氏面上讪讪的,作为当家太太,她当然知道静安堂地域偏僻,院落狭窄!
朱氏自请搬来,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和两个粗使婆子!
如今说起来,宁国公才走,续弦的老太太就住到这寒酸院落,的确没脸!
可又不是她强迫的,却为此惊动老太爷,从地下爬出来教训儿子,说来说去都是她的责任!
心中对继母朱氏不满,到底是小门户出身,进国公府几年了,依然是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模样!
便是无所出的继母,名分摆着呢,搬离荣禧堂,要个气派院子,谁又能说什么!
如今这模样,真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了,可当着众人,也不能发火!
当下哼道,“我去看看!”
张氏忙道,“一起吧,我们做媳妇的,理该伺候婆婆!”
顶着猪头脸的两位老爷,连声附和,“应该给老太太请安!”
屋里的明月已被惊动,暗暗得意,两位老爷的遭遇,就是她弄的小把戏!
拯救宁国公府,仅仅除去一个隐患,并不保险!
单看宁国公的俩儿子,都不怎么着调,下面的小辈也看不出来!
要想任务完美,先改造后代子孙,确保没有长歪的,就勉为其难,做个操心的老太太吧!
柳叶正替她梳头,听到动静,不免诧异,“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吵吵嚷嚷的?奴婢去看看!”
这边刚开门,就见两位太太,院里还有两位老爷,一时愣了,这不年不节的,他们怎么有空来?
“老太太起了吗?”王氏真看不上朱氏的贴身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