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笑呵呵的,“你猜!”
货郎眼露凶光又很快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杀气,再抬头已换了一副面孔,“知道我是货郎,到这来买东西吧!”
“要点什么?我这担子上针头线脑,日常百货都有,随便挑!”他走到担子前,慢慢抽出扁担握在手中!
武器在手,货郎的气势又不一样了,“你怎么进来的?”
房门锁的好好的,门窗也没有破损,此人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是什么人?
明月走到货郎担子前,随意看看,“货挺全的啊!”
见他不慌不忙,不知底细,货郎没敢先动手,“你想要什么?”
明月抬头,把褚卓的手抄本递给他,“我想找点银子花花!”
货郎谨慎的接过手抄书,也看清写着自己地址的字条!
他瞳孔微缩,“这是哪来的?”
明月看他的表情不是作伪,提醒道,“是你的老相识,说按照地址送来,会有重谢!”
字条的确这样写的,货郎谨慎翻看,是本普通三字经,自己哪个熟人会用这种方式传递消息?
看他依然满头雾水,明月提醒,“看看书的封皮,挺厚实的,也许有东西藏在里头!”
货郎一怔,快速撕开,果然封面里掉出一张纸。
看对面老汉神情自若,喝着茶,货郎狠心展开那张纸,细看起来!
这一看,货郎眉头拧得更紧,久久不说话。
明月开口道,“遇上难事了,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
货郎猛抬头,逼视,“这东西你看过没有?谁让你送来的?”
明月随口道,“老汉大字不识,没看过也看不懂!是个姓马的老婆子让我送的,信是她儿子写的!”
货郎眉头一挑,姓马的,难道这上头写的是真的?
看货郎神情凝重,明月怀疑这是褚卓和他第一次接触!
”你认识那姓马的?”货郎顿了顿,“他们在哪里?”
“住在乡下,是你家亲戚啊?”明月故意问道。
货郎一怔,“对,是我亲戚,失联了许久,麻烦你写个详细地址,我会重谢的!”
明月说了地址,向他摊出手,要钱!
货郎对他怀疑,可信上写的事太重要了,咬牙掏出五两银子!
“收了钱,不许乱说!”
明月翻个白眼,真是小气,往怀里一揣,“放心,谁也不说!”
看他利索出去了,货郎愣了愣,又展开那信,仔仔细细看了个遍,才小心地塞到怀里!
在屋里停留一个多时辰,换了一身黑衣服,货郎悄悄出门!
明月怀疑他是福王派来的细作,想把事情料理干净,一直在屋顶上等着。
果然看货郎匆忙出门,这是要找人接头啊,悄悄跟上!
货郎一路贴着墙根,走的很小心,最后来到一处宅院,在后角门处,敲了三长一短的暗号!
很快门开了,货郎进去,门关上了!
明月在屋顶,看他被个老苍头引到一处书房,继续跟上!
书房里,一个面容富态的乡绅正在欣赏古画,看货郎进来,眉头微动!
“这时候你跑来做什么?”货郎忙抱拳行礼,“拜见大人!卑职有要事回禀!”
“什么事?”乡绅放下书画!
货郎忙把那张纸奉上,“大人,刚才有个乡下老头送来的,写的太匪夷所思了,属下不敢擅专,特来禀报大人!”
乡绅一目十行看完,捻着山羊胡沉默许久,才道,“根据书信上的生辰八字,此事也不是没可能,那人怎么找到你的?”
货郎忙道,“回大人,属下曾在信王府当过小厮,马二兰是府里丫鬟,曾见过我!”
乡绅暗点头,“这就对的上了,也许她真被信王宠幸过,珠胎暗结了!”
货郎皱眉,“不应该吧!马二兰长相实属一般,王爷怎么可能……!”
乡绅摇头道,“你看看那丫头被宠幸的日期,当日昏君为麻痹信王,赐下许多美酒,王爷喝的伶仃大醉,可能随便拉个女人上床!”
他顿了一下,“如今信王被害,王府寸草不留,如果此人真是信王骨肉,必须找回来!”
货郎忙道,“属下也是担心这个,才会夤夜来禀!”
“既然你认识那丫头,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查清真相,记住不可泄露!”
“是!”货郎抱拳,悄悄出门离开!
明月留下,屋里,领货郎进来的老苍头气势一变,坐到上首,乡绅对他态度恭敬,看来老苍头的身份比他高!
“大人,您看此事有几分真?若能找回信王子嗣,也是大功一件!”
老苍头却道,“我们的任务是策反京都守备,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乡绅忙道,“属下不敢耽误王爷大计,金银和美女都已备好,明日便可进京!
屋外的明月听到此处,已确定这两人是福王派来的细作,准备行动!
谁当皇帝无所谓,原主要振兴家族,子孙昌盛,首先要有一个相对安稳的大环境,战争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这两人在福王身边地位不小,不如抓了,拿去换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