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孙尚和宋新一左一右狠命押着她,陈欣怡真想一刀把韩青永剁碎了喂狗。
为什么人家苏玉辙那么护短,一见有人欺负陈云凰,他就跟人家拼命,韩青永却帮着外人欺负她!
陈欣怡打掉牙齿和血吞,却仍是心有不甘。
她看向站在对面的苏玉辙和云凰,两人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看着就让她生气。
再看满场将士全都怒目相向,一个个如看杀父仇人似地瞪着她,陈欣怡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放开我!”
陈欣怡突然发力想挣扎孙尚和宋新的束缚。
不想,宋新似早有准备,当即伸来一条腿,缠丝般将她腰部以下缠得紧紧的,她动都动不了了。
“你他娘的是毒蛇变的么?筋骨怎么软成这样?”
陈欣怡左扭右扭也挣扎不开,隐身术也无法施展,情急之下破口大骂。
宋新今天展示出来的缩骨功和缠丝功,令云凰、苏玉辙、唐狄等人也惊叹不已。
孙尚更是惊心动魄,方知此前和宋新较量,宋新都在让着他。
又惭愧又感激,孙尚看向宋新欲言又止。
宋新冲他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冰释前嫌,相视一笑。
陈欣怡见她的质问宋新置之不理,仍是把她缠得死死的,气得两眼充血,咬牙奋力挣脱。
可惜,她使了半天劲儿,宋新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
“陈云凰!你让他们放开我!”陈欣怡挣脱扭动身体,又冲着宋新和孙尚怒吼,“我才是大陈真正的公主,瞎了你们的狗眼!放开!放开我!”
“啪!”孙尚冷不丁给了陈欣怡一记耳光,“你刚才对我用了什么妖法,让我神智昏沉?”
“你们这些混仗!”
陈欣怡被打蒙了,愣了一下,紧接着就疯了似地叫骂开了。
“你们一个个瞎了狗眼了么?我才是大陈真正的公主!我是公主,应该接继大陈江山的应该是我陈欣怡!陈云凰她抢了我的皇位,你们身为大陈将士,不替天行道帮我把陈云凰杀死,反倒来难为我?你们良心何在?”
陈欣怡骂得肝长气短,恨不得把这些糊涂虫都骂醒。
可放眼四顾,没有人听她的,他们看她的眼神越发嫌恶、鄙夷。
就连韩青永都紧皱着眉头,很不耐烦地看着她,“撒泼管用的话,你自己在这里骂个够,本尊先走一步。”
说完,韩青永竟然真的抱着苏默语转身就走。
陈欣怡急了,“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
韩青永看着陈欣怡那张美若天仙的脸上尽了愚不可及的神情,不由越发烦厌。
相比而言,苏默语比陈欣怡更适合他!
苏默语,人如其名,说话总是柔声细语,绝不会像陈欣怡一样动不动河东狮吼。
男人是山,女人是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以柔克刚才符合阴阳之道。
陈欣怡倒好,明明没什么本事,却总喜欢作威作福、指手画脚,就像此时,求他救她,还趾高气昂,让他欠她的一样。
这么想着,韩青永头都没回。
陈欣怡急了,韩青永要是真走了,她今天得死在这儿!
“你别走!我说!王彦被我掐死藏在兵械库里了!”
陈欣怡急声道。
此言一出,云凰眼前一阵发黑!
王彦是她一手提拔的肱股之臣,曾立下赫赫战功,对她忠心耿耿。
他曾下笔有神,模仿颜琼的笔迹传信韩青永,让陈军大败楚军;他曾只身远赴西楚寻找陈镇东,被陈镇东重伤……
王彦就这么死了?
云凰怎么也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想到韩青永此前重伤楚萧和柳清风,如今陈欣怡又杀了王彦,新仇旧恨翻涌如潮,一字一顿道,“既然如此,以命偿命!”
“什么?我是金枝玉叶,王彦算个什么东西?他草民一个,岂能与我相提并论?能劳我动手送他去阴曹地府是他的造化!他在天之灵应该对我感恩戴德……”
陈欣怡到现在都理直气壮。
全场的人都被她刷新三观,看怪物似地看着她。
这得多无耻、多狂妄,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杀你怎么了?我杀你是看得起你!你就算被我杀了也应该谢谢我!
怎么了?你说我做错说错错上加错,我就喜欢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的?
我做错我自豪我骄傲,我做错也不错,错的永远是你们!
你们觉得我疯了,我还觉得你们傻呢!
没人受得了这样的女人!
宋新当即脚底生根,以腰带臂,以身领手,将陈欣怡死死禁锢,让她胸闷气短,戛然而止。
唐狄听闻王彦死了,再想想此前发生的事,方才明白为什么云凰和苏玉辙匆匆前来,开始时对他兴师问罪,后来又态度大变。
原来陈欣怡本来要害的人是他唐狄,而不是王彦。
王彦是替他死的!
唐狄与王彦素日交好,要不然也不会看他身体不佳把他接来府上。
没想到,他的一片好心反倒害了王彦!
唐狄急三火四亲自带人去找王彦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