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镇东的头皮一阵发麻,“你个老小子老瞅我干什么?人又不是我伤的,是刚才那个月娥,她已经畏罪自戕了。”
周政眨了眨眼,“你什么意思?就算小女不是你伤的,可你抱过我家小女,这你不会不承认吧?”
陈镇东气得都笑了,“你能不能讲讲理?”
“陛下!微臣请陛下为小女和镇王殿下赐婚!”
周政跪求。
“婚自然是要赐的。不过,周尚书,你家周大小姐身怀有孕,您还是早些查明孩子的父亲是谁,回头一起赐婚不是更好?”
这时,苏玉辙走进来,出语惊人。
“什么……哎呀,天杀的,查出是谁造的孽,老夫劈了他!”
周政痛心疾首道。
陆杰一脸惊喜,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玉辙。
苏玉辙不为人知地冲他眨了眨眼。
“小婿叩拜岳丈!”
陆杰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拜倒在地,眉梢眼底难掩喜色。
“什么?是你?你、你……”
周政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将军,本王还真是小看了你了!这孩子都有了,你还把人家周小姐蒙在鼓里。”陈镇东大呼小叫,转念一想,脸色一变,“不对,周小姐不会以为孩子是本王的吧?”
陆杰窘迫低头,“殿下多虑了,也错怪末将了,末将喜欢的是周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小小姐的,难道周大人有两个女儿不成?”
陆杰毫不羞愧兴高采烈的模样实在很欠揍,陈镇东气得上前连踢了他两脚,“你都把人睡了还说给本王作媒!”
陆杰捂嘴笑,一点儿也不恼,“周大人确实有两个女儿,孪生姐妹,外人很容易混淆。”
陈镇东一愣,看向周尚书,“那本王刚才抱的是哪个?”
“自然是小女周子盈啦!你抱了她,不负责老夫跟你没完!”周政一拍大腿,气恼道,“老夫一共就这么两个女儿,大女儿竟然不知何时被这个姓陆的小子沾了便宜,小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沾了便宜,真是要了老命了……”
“周大人,陆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寡人给他筹办婚事。”
云凰和苏玉辙相视一笑,道。
周政一听云凰对陆杰这般厚待,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何况自家女儿孩子都有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周政遗憾地看了陈镇东一眼,转身一把拉过陆杰,“走,跟我回家去!”
“谢主隆恩!”
陆杰对云凰和苏玉辙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后欢天喜地地走了。
陈镇东窝囊得要命,转头看苏玉辙神色有异,不由疑惑,“你那是什么神气?瞅着我莫名其妙被人冤枉,你幸灾乐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苏玉辙呵呵一笑,“皇兄,恭喜喜事将近。”
“什么喜事?”
陈镇东莫名其妙。
“周政有一对孪生女儿,周子馨和周子盈。”苏玉辙笑道,“陆杰喜欢的是周子馨,身怀有孕的也是周子馨,喜欢你的是周子盈。只是周子盈在这期间一直在国子监里当差,并不住在周府。”
“月娥是周府的丫环,她怎么会认错?”
陈镇东疑惑不解。
“月娥此前一心想嫁给陆杰,恳求周政让她去陆府侍奉,周政答应了。不想,月娥在陆府两年间,陆杰要么在军营里,要么跑去周府私会周子馨。月娥恼恨陆杰痴恋周子馨,就回到周府……”
苏玉辙说到这儿,走到桌旁倒了杯茶,慢慢喝了。
“你倒是说完再喝呀!”
陈镇东急切道。
苏玉辙放下茶杯,把云凰捞进怀里抱着,接着道,“昨夜,陆杰又跑来了,让月娥将袖珍弩剑赠与周子盈。月娥却以为陆杰说的周小姐是周子馨,嫉恨之下,月娥自窗外用袖珍弩射杀周子馨。不想,当时周子馨正在屏风后换衣服,躺在床上的是偷偷从国子监溜回府的周子盈。”
陈镇东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说,月娥根本不知道她射错了人?”
苏玉辙:“正是如此。她以为自己射杀的是大女儿周子馨,实际上是小女儿周子盈。”
云凰哑然失笑,“果然人算不如天算。”
陈镇东恍然大悟,“陆杰说替我转赠袖珍弩,是让月娥将袖珍弩赠给周子盈,而非周子馨?他说周小姐早就喜欢本王,说的也是周子盈。”
“正是。陆杰和周子馨情投意合,孩子都有了,他怎么能认错?”苏玉辙道,“他是听周子馨告诉他,周子盈一直暗自爱慕镇王殿下,就去你那里讨了信物,想帮你做个媒,哪想阴差阳错,被心怀叵测的月娥闹了这么一出。”
陈镇东不由有些激动,“本王看过周子盈画的画,还是很有才情的,不知人长得如何。”
云凰闻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揶揄道,“谁说自己妻宫不稳,不劳我们费心了?”
陈镇东扭捏道,“此一时彼一时。”
苏玉辙道,“想看自己去看看,人还在云凰寝宫里躺着,兰英在照看着。昏迷的时候都在叫你的名字,可见对你用情至深。你可别含糊,国子监的侍讲学士,才貌双全,可遇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