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心三用,一边担忧柳清风和唐狄的伤势,一边惦记着楼城那边的战况,这边还要等那个魏怜心,云凰好奇之余也多有焦虑。
前两件都迫在眉睫,哪还有心思看什么美女?
这么想着,云凰脸上就有些焦灼之色。
魏祖德却满以为苏玉辙是好色之徒,忙不迭地投其所好,立刻差人去传魏怜心了。
其余的人仍然跪着,有的偷偷抹着额头的冷汗,有的捂着鼻子嫌弃地瞅魏谋光,有的意味深长地看向云凰……
只有陈欣怡神情倨傲地站在一旁,显得格格不入,却自觉鹤立鸡群、高人一等。
“男人都喜欢有傲骨的女人。苏玉辙已经对你有兴趣了,回头再加把火添把柴,还怕他不乖乖听话?陈云凰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先让她得意几天。”
狐妖完全是胜券在握的口气。
陈欣怡的唇角笑意加深,抬眼看向云凰,果然见她神色焦灼。
陈欣怡对美好的未来越发充满信心,目光火辣辣地看向苏玉辙。
苏玉辙似有感应,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来,却一掠而过,转头看向陈云凰。
陈欣怡唇角的笑意立刻僵冷了,心想,如果当初父皇没有把这个野种从猎场带回来该有多好?那样说不定苏玉辙早就是她的了。
苏玉辙看出云凰的焦灼,柔声道,“让他们在这里等着就是,我们去楼城那边看看。”
云凰点点头,仍然与他五指相扣。
“寡人有事去去就回,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公主来了也让她在这里等着。”
苏玉辙说完,和云凰、楚萧走出门,云凰唤出威武,让他背着他们疾速赶往城楼。
“恭送双圣!”
魏臣们异口同声。
而后,魏臣们看陈云凰三人驭虎而行,转瞬不见,全都神魂俱颤。
可跪了一会儿,膝盖就受不了,心里也受不了,魏祖德、魏忠候、魏谋光等人都站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愤慨。
“你们也太没骨气了,就这么两个奶娃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就这么跑来魏宫里夺权,他们真当咱们东魏没人么?”
魏祖德一改之前奴颜婢膝的模样,义愤填膺道。
“咱们东魏有的是人,可身居高位的都是些像某些人一样的软骨头,别说人家两个奶娃子,只怕来个没出娘胎的,也能吓得尿裤子。”
吏部尚书魏忠候生怕受人诟病,直接把矛头指向了魏谋光。
魏谋光当众吓尿了,本来就又羞又恼,这时被魏忠候含沙射影地嘲讽,气不打一处来,提着尿湿的裤子就扑上来了,“你这是埋汰谁呢?你有胆?你有胆贪生怕死第一个下跪?什么只要给发俸禄,谁当皇帝都一样。你这是人话吗?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
魏忠候一听,犹如被人当众扇了耳光,恼怒不已,疾声自辩,“你懂个屁啊!本官忍辱负重为了什么?身为吏部尚书,本宫有职责保护大家的性命!你们嘴里的两个奶娃子如今名震天下,令人闻风丧胆,你们如果真不害怕,刚才何况跟着下官一起下跪?”
闹哄哄的魏官们都闭了嘴,可满腹愤慨无处发泄实在憋得难受,正不知怎么办,就听咔嚓几声碎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大殿下显得犹为清晰、诡异。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先前被苏玉辙冻住的两个人碎裂成一地冰碴儿!
原本完整的两个人,此时被分解成若干碎块,不见鲜血、也不见脏腑横流,连皮带骨,就这么碎成了数不清的冰块儿!
“这、这……这是什么邪门的功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纵然再愤怒也无话可说了。
“生息功?呵,苏玉辙竟然练成了生息功?”
陈欣怡也为之惊心动魄。
苏玉辙本就身怀异宝奇功,天地四象神玺加上苍古皇道龙气,已经出神入化难有匹敌,如今竟然又练成了生息功,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生息功是至邪至魔的功法,本是穷奇所创,凡是修炼此功者都会变得雌雄难辨、喜怒无常、不分善恶、心狠手辣。
苏玉辙将苍古皇道龙气与生息功融合,拥有了这样可怕的杀气,那他有朝一日会不会也会性情大变?
如果苏玉辙性情大变,自然就不会喜欢陈云凰了。
到时候,她再使些手段,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苏玉辙玩弄于股掌……
陈欣怡心头一热,美好的憧憬又加上了殷切的期盼,只觉得未来她将是唯一可以操纵苏玉辙的女人。
陈欣怡丝毫不觉得自己白日做梦,正自得其乐,突然见那些魏官全都面色不善地看着她,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陈欣怡腹上的刀伤还隐隐作疼,移步间更加锥心刺骨,可这些人步步逼近,她不得不一退再退。
“你们想干什么?”
陈欣怡警铃大作,捂着伤口惊疑地看着众人。
若在平时她安然无恙,这些人敢这么步步紧逼,她定将他们杀得屁滚尿流。
可眼下她刚刚借宿力不从心,又身负重伤,这么多人一起围攻的话,她疲于应对,必然吃大亏。
“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