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乐师奏响了震耳欲聋的曲调,五个围攻的将军举剑欲刺。
场中大汉惊恐万状,急声喝止,从怀里掏出几张契纸不停比划,作揖求饶。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盖有玺印。
大汉分别将那几张代表权势的契约分给四个敌将,见还有一个敌将横眉怒目欲求不满,竟转身一把把那个女子拖过来塞进那敌将怀中。
年轻女子先是一愣,脸上尽是惊愕失望,转眼竟然委身于敌,笑脸相迎。
观众爆出一片唿哨喝彩,连前面那个胖子也举臂高呼,连称好戏。
云凰气得七窍生烟。
苏玉辙从来就不是软骨头的人,就算被逼到绝境,也不会奴颜婢膝,更不会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
该死的魏司哲竟然编排出这么恶心的剧情,其心可诛。
偏偏魏司哲不知死活,狂声大笑。
云凰忍无可忍,抬手抬他肩膀,“魏司哲,好久不见。”
魏司哲疑惑转头,“你是谁?怎知我姓氏?”
云凰冷眼盯着他,慢慢掀起面纱。
魏司哲脸色大变,转身欲逃,云凰勾通神识,启动金罩阴阳鼎,瞬间把魏司哲主仆收进阴阳鼎里。
“把这些唱戏的都抓起来好好审问!”
云凰指着台上,冲一旁的楚萧道。
楚萧领命而去。
“怎么样,戏好看吧?起初一团迷雾,错综复杂,后来抽丝剥茧,水落石出。”静音上仙跳到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她道,“岂知这边好戏连台,关外五万魏军日夜兼程。你要是继续待在宫里荒废时日,那刚才这场戏就成真了。”
“什么,关外有五万魏军?”
云凰眉头一紧,眸光凛冽。
静音上仙道,“之前西楚四十万大军你都打了,此区区五万魏军本不足为虑。只是之前你斗志昂扬,近日精神萎靡,柳清风和唐狄他们已经有所防范,怕你烦心没有禀报,为师怕你疏于防范酿成大祸,故提醒一二。好啦,去忙你的吧,没戏看了,为师去别处转转。兰英,走,咱们买好吃的去。”
静音说完,也不等云
。凰反应,拉着兰英就走。
云凰的心狠狠沉下去,深为自己大意而自责后怕。
她想了想,径直唤来威风、威武,循着关外五万魏军而去。
此时,皇城关外十里玉岫山前,陈军和魏军正进行着一场攻与守的激烈对战。
云凰到达城楼前时,但见烟尘弥漫,火势熊熊,双方将士在浓烟里你来我往打成一片。
想到将士们正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自己却在宫里无所作为、消沉度日,越发愧疚。
云凰让威风落到城墙上,正发号施令的柳清风一阵激动,上前施礼后恨声道:“这些魏贼实在狡猾,先趁着月黑风高沿城墙堆土,想越城而入,被我方值夜的将士发现了,他们越城计划没能得逞。不想,他们又偷偷挖地道,想从地道里入城;我们佯装不知,将他们从地道里进城的将士引到既定的包围之中尽数歼灭,又用柴草堵了地道,放火烧熏,他们退了兵。想不过消停了两天,又指使兵士用长竿缚上易燃松枝,浇上了油脂,想要烧毁咱们城上防御工事。”
云凰听了怒火中烧,听闻苏玉辙出事了,这些人就以为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有恃无恐打上门来了。
“陛下身怀龙嗣,这里烟熏火燎的,再则刀枪无眼,陛下快回宫去吧。”
柳清风顾不得跟云凰多话,劝她回去。
云凰转身看向城墙之下,东魏驻兵数千,个个手持燃松,瞅着哪边的火被扑灭了,就上前补点。
陈兵以土掩、以水浇,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扑灭的火转眼又被他们点上了。
苏玉辙生死未卜再来的担忧、悲痛和惊悸,再加上此时的怒气,激得云凰血气翻涌。
她解下金罩阴阳鼎,高高抛于空中,而后闭目凝神,引动金罩阴阳鼎内的灵泉。
金罩阴阳鼎在半空中闻风见长,如一尊倒扣的铜钟,发出嗡嗡地轰鸣之声。
东魏将士纷纷抬头,诧异地看着半空中的铜钟,而后嘻嘻哈哈一片嘲笑,各种谩骂不绝于耳。
云凰冷啊一声,暗动
。神识,将魏司哲从阴阳鼎里放出来。
魏司哲鬼哭狼嚎地从金罩阳阴鼎里摔了下来,扑通一声砸在城墙上,被柳清风上前一把揪起来。
魏司哲被摔得浑身瘫软,腰断腿折,纵有一身本事也使不出来,惊恐万状地看着云凰,整个人抖成一团,“你、你……你用了什么妖法,怎么转眼间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云凰才懒得跟他废话,扬手一挥,金罩阴阳鼎腾升数丈,离地千尺。
紧接着,魏司哲的那个侍卫像块石头一样从空中轰然砸下,结结实实摔在了城墙之下,转眼成了一摊肉泥!
刚才还嘻哈笑骂的魏军们一看,全都傻了眼。
更令他们惊诧的是紧随其后,瓢泼般的水流从天而降!
云凰将满腔怒气凝聚掌心,勾通神识注入灵泉。
灵泉之水兵分两路,一路直烧向下面的火焰,另一路在半空中凝结成细长的冰棱,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