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闻其详。”
苏玉辙饶有兴致,揽她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她的纤腰,不由得一阵心旌神荡。
云凰没在意他掌心灼热,歪着头煞有介事地说:“不管请战书是不是陈镇东的把戏,也不管陈欣怡会不会劝说韩青永,只要你和韩青永如约而至,在松砚山庄见了面,一切反倒好说了。我们可以先礼后兵。”
腰若流纨素,耳垂明月珰,指若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苏玉辙心不在焉,看着自己从小看大的媳妇,越看越好看,道,“嗯,精妙世无双。”
云凰哪知道他心猿意马,继续道:“若是韩青永愿意坐下和谈,同意退兵,我们也不难为他,让他割地赔银偿还之前在大陈暗中搜刮所得,然后放了韩朝章父女,自此两国互不侵犯,友好相处;若是他不同意退兵,我们抵御外侵师出有名,直接把他扣住。他那四十万大军群龙无首,人生地不熟,宛如瓮中之鳖,我们轻松就能让他全军覆没,韩……”
说到此处,云凰惊觉某人正搓扁揉圆乐在其中,不由羞恼,刚要抗议,苏玉辙情不自禁吻下去,“变得这么聪明,赏一个。”
“你少来!讨论国家大事,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你……”
云凰被他闹得脸红心跳,却见他可怜巴巴道,“人家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云凰心软了。
“我们去床榻上躺着说好不好?”
苏玉辙抱她起身,走到床榻前,先掀起床褥仔细检查了一遍,方才把她放下。
“你放心,为夫说到做到。”苏玉辙见她惴惴不安,轻言安慰,体贴地给她解了鞋袜,躺下把她搂在怀里,“其实只这样抱着你,我都觉得万分知足和庆幸。”
云凰深以为然。
这样的相依相伴,呼吸与共,心跳相应,无比美好。
可苏玉辙很快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明明困得很,可真把她搂在怀里,困意反而一扫而空,头脑莫名地清醒。
她周身弥漫着淡雅的少女芬芳,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息之间,让他心醉神迷,越是想要清心寡欲,安享太平,越是气血翻涌,变本加厉。
苏玉辙暗暗叫苦,再看她睫毛轻颤,琼鼻樱唇,肤若凝脂,吹弹可破,简直就是勾魂摄魂,根本就忍无可忍,刚要动手,想起自己好歹也是言出必行的君子,不好出尔反尔,失了威信。
当即长叹一声,自己滚到被子外面,把云凰用被子包起来,这样搂在怀里还省心些。
“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
云凰诧异。
“噢,我热,这样凉快。”
苏玉辙有苦难言。
“初春时节最是阴寒,你冻坏了可不好。”
云凰起身,给他盖好。
苏玉辙心里一暖,看她纯净如水的眸子,怜惜之情顿起,闭着眼睛靠着她,慢慢平复激荡的气血,享受着此刻的温馨与安宁。
“其实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
云凰心事重重道。
苏玉辙温柔如水:“你想什么为夫知道,你还想说,陈镇东处心积虑,想借刀杀人,不防让他暂时以为奸计得逞,等收拾完韩青永,再跟他算账不迟。不过也不能让他太嚣张,张贴告示全城缉拿,让那些暗中跟他同流合污的官员心生忌惮,主动退避三舍,让陈镇东众叛亲离,孤掌难鸣。”
“怎么全让你猜到了?”
云凰惊讶。
苏玉辙:“我还猜你不忍痛下杀手,想让陈镇东好自为之,改过向善。”
“是啊……可我不敢说,怕你不同意。”云凰低声说,“那次他差点儿把我们射死,你对他一定恨之入骨。”
“嗯。我恨他不是因为他要杀我和宋智明他们,主要他连你也不放过。你可怜他,他却恨不得置你于死地。这种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留着是个祸害。”
苏玉辙想起那天在乾呈殿的一幕就后怕。
若是没有金罩阴阳鼎,那天之后,世上再没有苏玉辙和陈云凰了。
“陈坤成已经死了,陈镇东是父皇唯一的血脉了……虽然陈隆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对我有养育之恩,让他断子绝孙,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云凰纠结道。
苏玉辙抚摸着她的头发,“善良留给懂得感恩的人,才不会被辜负。你拿陈镇东当兄长,他拿你当绊脚石,当生死仇敌。如今你已经继承皇位,更是他的眼中钉刺中刺。你站在明处心无杂尘,他躲在暗处招招致命,不杀他,我如何放心?”
云凰默然。
苏玉辙又道:“陈镇东不是陈坤成,陈坤成虽然昏庸,但他善心未泯。听宋将军说,韩朝章父女被送往天牢当晚,有两个刺客混入天牢想刺杀陈镇东,临时陈坤成放下对陈镇东的仇恨,以伤残之躯帮他挡了一剑。按说,陈镇东把陈坤成害成那样,陈坤成不计前嫌,临死前做此善举,陈镇东该心有所悟,唤醒善念。若是如此,我同意你放过他,让他去守皇陵也好,流放他乡也罢,好歹让他活着。可他倒好,不知收敛,一心作恶,岂能轻饶?”
苏玉辙说得对,她无可辩驳。
“那天牢里的机关也必是他的手笔。云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