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就郑重的说:“胜春,我跟你娘考虑好了,准备做黏面糕生意,我们想先赶集卖卖试试。”
李大云接上说:“看看,卖黏面糕这个事咱说了多少回了,回回都没弄成事,现在你弟弟大点了,胜冬也上幼儿园了,我也有你大爷陪着,我想正式干起来。”
王胜春笑笑说:“娘,我当然支持你们,你们先赶集卖也行,如果口碑好了再按我们原先的计划进行。”
“嗯好好好,就这么定了。那个,今个我跟你大爷去东寺村的铁匠铺子那,让他给打一套家伙什来。”李大云高兴的说。
王胜春挥挥手说:“快去快去。”
继父嘱咐她:“胜春,那我跟你娘就去铁匠铺子了,你一会去找找你弟弟,他那么皮,怕你大爷爷看不好他。”
王胜春说:“大爷,你们走你们的,家里有我。”
娘跟继父走了之后,王胜春到姑家去看弟弟,弟弟跟小豆豆玩的欢,大爷爷让她忙去。
她就匆匆去了柳编厂,各个角落都转了一圈,一出车间门就撞上了魏丰年,他正是来找她的。
经过昨晚的事,再次见到他,她心里一颤,脸儿红了,嘴角也羞涩的抿起,低头跑进了办公室,这一刻,像极了一个青涩少女,好像她不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老阿姨。
魏丰年眼里闪着光,嘴角一咧,大步跟了上去。
他刚进去还没顾上关门,王胜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脸埋在他胸膛里发腻。魏丰年面对这热情的投怀送抱心跳加快,满面春风。他低头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小声说:“别让人看见。”
说着把她往外推。
王胜春却赖上他了,不肯从他怀里起开,最后还是不得已哼哼唧唧的离了他的怀抱,因为魏丰年说要带她去乡里找领导说那片古树林的事。
魏丰年起摩托车带着王胜春去了乡里,找到乡书记,一说那片古树林的事他就一推三六五,说那片古树林离附近三个村子近,属于那三个村子的地皮,不归乡里管。
王胜春气笑了,她说:“书记,咱全乡的地皮好像都归咱乡里管吧,这一点我还是懂的,你这是在推卸责任呀。”
魏丰年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赔笑说:“书记,您别介意,我未婚妻性子急,说话直,咱慢慢说。”
那书记板着脸说:“魏厂长,我要不是看你们都是咱乡的致富带头人,刚才她那句话我就不客气了。”
王胜春不想让魏丰年跟他“客气”,就又挤到魏丰年身前,同样板着脸跟书记说:“书记,我就问您一句话,那片古树林子您就看着附近那三个村的村民把古树都砍伐了?”
书记说:“我再说一遍,这我管不着。”
王胜春懂了。
魏丰年还想再说什么,王胜春拉起他说:“走吧。”
俩人走出乡政府大院,魏丰年喊住王胜春说:“你别急嘛,再好好跟他交涉一下,谁叫咱用着人家了呢,不能怕服软,大不了咱请他喝顿酒,给他送些礼。”
王胜春骂:“哼,还服软,你装孙子都没用了,送礼请喝酒都等于送狗肚子里了。看他那态度就知道,他已经收了那附近三个村子村支书的礼。”
魏丰年一琢磨嘀咕一句:“看起来是哈。”
王胜春说:“什么看起来是,就特么的是。”
魏丰年作势拧她的嘴,她捂着嘴笑起来,做个鬼脸说:“我知错我知错,以后再不说脏话了。”
魏丰年看着她宠溺的一笑。低声问她:“你就这么放弃了?”
王胜春冷笑一声说:“放弃?我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个字。”
魏丰年看看他可爱的姑娘,笑着打趣:“嗯,像我媳妇。”
说罢回头看看大院戏说:“要不,咱再回去把记登了吧,那事办不成这事办成了,不白来一遭呀。”
王胜春娇嗔的给了他一粉拳,正色说:“别气我哈,走,咱去找那附近三个村的支书。”
魏丰年说:“我倒是认识那附近一个村的支书,他跟我家有些拐弯亲戚,我该喊他表叔,走,我带你去找他。”
俩人在路上商量好了,让魏丰年表叔把另外两个村的支书请来,她们跟他们三人一起谈。
俩人一进魏丰年表叔的村头,就被村里一群孩子追赶起来,他们都冲摩托车喊着:“电驴子!电驴子!”
村里的闲人也都看稀罕似的看着这辆崭新的,颜色耀眼的摩托车,和摩托车上的一对青年男女,那眼神里满是膜拜。
要知道这个年代自行车还不是家家有,一辆摩托车无疑是高级货。
王胜春跟魏丰年自从买了这辆摩托车,已经对这种膜拜习以为常了,所以对周遭的人群淡然视之。
魏丰年把摩托车骑到表叔家门口,一群孩子就追到家门口,正好表叔从大队部刚回来,看见大名鼎鼎的表侄子,骑着气派的摩托车来了很是高兴,热情的让他俩进屋。
王胜春暗中打量他一下,发现他虽然衣着朴素,长相普通,但是一双眼很精明,一看就是当“领导”的料。
再看他家的屋子,明显是新盖的,三间红砖灰瓦大堂屋,比邻居家气派多了。
魏丰年推着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