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里,跟穿一条单裤有什么区别……小妹妹跟弟弟更别提了,他们都是捡慧明表哥兄弟几个的旧衣服穿。但他们都是男孩子,衣服穿的费,等给他们时,已经是破衣烂衫了。
她给苏华彪家里打扫卫生,连厕所都给他们家掏,还打扫的一干二净。洗他一家子的衣服,就连他家的那只小狗小猫她都给它们洗澡。
但家里,地里,孩子,把李大云累的心力交瘁,根本没空收拾卫生,两个小的也脏兮兮的。家里没个男人,农具家什啥的坏了也没人修,李大云又学着当男人,又要当母亲,惨状不可描述……
王胜春一下子搂住了弟弟妹妹,心疼的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把两个正急着听故事的小家伙给整懵了,怯怯的看着她不敢动。
而王胜春则对着报纸哈哈哈笑了起来,她对齐鲁晚报上的体育版块特别喜欢,看着报道经常热血沸腾,还手舞足蹈模仿着各种运动动作。
王胜春缓过气来,呸了王胜夏一口,嘟囔一句,没心没肺。
她重又展开小人书,大起精神说:“好嘞,今天大姐不睡觉也得给你俩把故事讲完。”
弟弟妹妹都发出小猫般的熟睡声,她才解放了,却舍不得他俩去娘的屋里睡了,就让他俩跟自己睡。
她拉灭灯绳,搂着弟弟妹妹躺下了。
刚要合眼,猛地听到一个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像牛叫,又像驴叫,又像鬼叫,总之不像是人声。
她本能的搂紧弟弟妹妹,怕他们受惊。但是她想多了,两个孩子熬到半夜早困的睡死了,雷打都不醒。
王胜夏被惊的扑通坐了起来,她在黑夜里冲大姐叫:“大姐,什么声音,真难听。”
王胜春拉开灯泡,悄悄坐起身,轻声说:“我听着从葱花家传出来的,你看好他俩,我去看看。”
当她开了院门,胡同里家家都有人出来了,正都疑惑着,王葱花家里猛地又传出哭叫声:“哎呀我的儿子吔!”
众人一起往她家跑,恐惧的看到倒在血泊里的王蒜头……
这两个多月,他一直被铁链锁在他屋里,刚开始他喊叫,抗议,后来就没声息了,大伙都以为他习惯了,谁知……